去,跃上了屋檐,悄悄来到了能看到裴璇玑的地方。
宝珠乍一看到裴璇玑,立即嫌弃地皱了皱眉。
只因裴璇玑好好一个圆脸清秀女子,把自己哭成了个雪白胖大的馒头,眼鼻口都高高肿了起来。
“哎哟,怎么哭得这样厉害。”宝珠心中咋舌,“这是怎么了,不与她一块儿吃酒,竟然这样伤心吗。”
毕竟裴璇玑年岁也不大,宝珠看她这样伤心地大哭,宛若孩子受了委屈一般,铁石心肠的妖怪也动了恻隐之心。
她又返回自己的院中,薅了一大把院中那颗焉了吧唧的桂花树上将开未开的桂花。
宝珠悄悄地爬到裴璇玑的院子外头。
她托着手中的桂花,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刹那间,一阵清风吹拂过正在练剑的裴璇玑,带来了一院透着香气的桂花。
裴璇玑放下了手中的无锋剑,揉了揉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
几朵桂花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伸手抹过,望着手心上淡黄色的小花出神。
不知她心情好些没有。
宝珠等了一会儿,总算没有听到裴璇玑再哭了。
狐妖小姐洋洋得意地仰着头,沿着屋檐往回走去。
第33章
赵甲说要带着兄弟们不醉不归,可天将将黑了下来,李挚与张鹤便架着马车回到了嵇宅中。
两人神智清明,身上没有半点酒气,手中分别提着一只烧鸡,下了马车后,径直朝着裴璇玑的小院走去。
走在路上,张鹤忐忑与李挚道:“你说小裴不会连带我们也气上了吧,当真冤枉,赵甲那狗东西,嘴里胡吣一气,都说些什么酸话。”
“我瞧裴天师大度,到不至于波及旁人。”李挚道。
“小裴这人确实,人挺好的,虽说是这样好的出身,但入了门后一直努力,从不仗势欺人。”张鹤叹道。
两人腿长,说着便来到了裴璇玑院门前。
李挚躲在一旁,张鹤深吸一口气,敲门道:“小裴可睡下了?老张给你带了烧鸡,听人说此乃江北府名吃,刚出炉,正是滚烫呢,你可愿意尝一尝?”
说罢,他凑上前去,想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里头地动静。
不防耳朵还未贴上去,裴璇玑已经打开了门,张鹤站立不稳,哎哟一声,差点提着烧鸡摔进院中。
“这是作甚?”裴璇玑肿着如桃子般的眼睛,手中提着剑,一身汗湿,从水里捞出来似得冲张鹤道。
张鹤讪讪站定,不好抬眼看她,将烧鸡提到她面前道:“可要吃?”
裴璇玑一把将烧鸡夺了过来,转身走进了屋里。
张鹤踮着脚看着裴璇玑的背影,迟疑道:“小裴,我帮你叫侍从送点水过来吧,你先收拾一下,自个儿吃,啊。”
裴璇玑含糊地嗯了一声。
张鹤唯恐再惊动了她,蹑手蹑脚地冲一旁的李挚使了个眼色,又反手将院门带上了。
两人走到一旁,张鹤轻声问道:“这是不气了?”
李挚:“气倒是还气,只是不生你我的气。”
张鹤放松了下来,张罗着叫侍从送水去裴璇玑的小院上。
李挚扬了扬手中的烧鸡,朝他示意道:“我先回去了。”
张鹤冲他摆了摆手。
李挚便提着这传闻中的江北府名吃回了自己的小院。
甫一打开院门,一团狐狸便扑面而来,一边嘴里嚷嚷着:“我听到了,江北府名吃!”
一边伸手去够他手中的烧鸡。
李挚扬起眉毛,高高举着烧鸡,说道:“不着急,一整只都是特地带回来给你的,先去屋里坐好。”
这天下就没有能抗拒烧鸡的狐狸!
宝珠乖乖地坐好在桌前,擎等着李挚拿出餐具,将烧鸡分好。
分到最后,李挚拿着一只金黄的、往外淌着汁水的鸡腿,塞在了宝珠张大的嘴中。
“如何?”李挚含笑看着宝珠。 正吃着呢,哪还有嘴回答李挚,宝珠大嚼特嚼,快活地眯上了眼睛。
李挚摸了一把狐狸头,笑道:“慢些,都是你的。”
他坐在一旁看着宝珠大快朵颐,又仿佛不经意间将裴璇玑今日与赵甲的口角说了一遍。
宝珠含着鸡腿听住了,半晌才下了结论:“那姓赵的不是好人,不管裴天师是男是女,既然能当天师,就与你们是一样的。”
她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与李挚感慨道:“你不知道呢,裴天师回来时哭得好厉害,眼睛哭成这样大。”
宝珠伸出一只手,虚虚的握了握。
李挚被她逗笑了。
待到宝珠吃完,她终于想起了什么,围着李挚跳来跳去道:“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
李挚神秘道:“明日你便知晓了。”
且不说这一夜,好奇心极其旺盛的狐妖小姐是如何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李挚一觉睡到天明,出门了一趟,拎回来一个崭新的箱笼。
宝珠盯着这箱笼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它与寻常书生们背着上路用的那一种有何区别。
李挚打开了它,对宝珠道:“进去试试。”
狐狸迟疑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