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痕平静地看着裴璇玑,点头道:“若是有,我们会告诉你们。”
“那好,下回我们再带吃食过来找你。”
也不算一无所谓,这次的巡视结束,三位天师带着沉重的心思回城了。
他们走后,刀疤来到了小泉村的最高处,一动不动、阴恻恻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刀疤才回过头来,出神地看着眼前那条已经干枯见底的大河。
回城路上,张鹤将自己从小孩儿口中问得的话一股脑都说给了同伴听。
裴璇玑补充了一二。
两个小孩儿相互印证,说得都差不多。
李挚听完,沉吟许久,方才轻轻地叹了一声。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这样的事,即便始作俑者不是自己,也足以因为相同的身份让人产生愧疚。
因此回城穿过那群枯瘦失神的流民时,他们小心地移开了视线。
三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嵇宅。
外出了一天,嵇宅中的侍从们见三人一脸菜色的从外头回来,殷勤地迎了上来,说道:“可要底下人送些水去诸位院中?”
若是今日以前,裴璇玑一身大汗从外头回来,自然要好好地叫水来,泡上一泡。
她朝着侍从笑笑,拒绝道:“不必送水过来了,晚上简单用些粥就好。”
侍从一愣,刚想开口,听得李挚与张鹤也这般说道。
“好,就听诸位贵客的。”侍从局促地笑了笑。
李挚走到屋中,第一件事便是将背上的宝珠放下。
狐狸从箱笼中跳出来,两只前爪使劲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