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他的角度看,他只能隐隐看到几人的轮廓。
苏挽烟,她没有离开京城?
王章没有把她送出城?
是失败了,还是被发现了?
余南卿攥紧拳头,恨不得马上爬起来,去看清那抹隐约的身影到底是不是苏挽烟。
不仅余南卿被吓到,就连门口的那几位都被吓了一跳,那名粉色衣服的婢女更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她捂着通红的脸,惊叫出口:“苏挽烟?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
“谁说我失踪了?”苏挽烟冷着脸,抬手又“啪”的一声,扇在她的另一边脸上:“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毫无规矩,今日敢辱骂王爷,明日你就敢辱骂皇上。”
她冷眼瞪着那婢女:“许四!拉出去掌她的嘴,打到她吐血为止!”
许四双手一哆嗦,不敢怠慢的应声:“是……是!”
他就说嘛,他就说苏挽烟不会那么容易被皇上拿捏的嘛!
他就说苏挽烟一定会回来的嘛。
他就知道苏挽烟的本事大着的嘛!
还好他刚才没有说王爷的坏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就在许四要把粉衣婢女拉下去的时候,蓝衣婢女立即将他拦住:“娘娘,我们可是皇上派来的人,您要是在王府处罚我们,怕是不好跟皇上交待吧?”
“交待?”说时迟那时快,苏挽烟直接抬手,“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也给了蓝衣婢女一巴掌,冷道:“我特么需要交待什么?”
蓝衣婢女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挽烟,没想到她连她都敢打:“你!”
苏挽烟抬手又“啪”的一下:“你不会以为你能逃得掉吧!辱骂王爷,以下犯上,对王爷大不敬,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我们是皇上派来的人!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蓝衣婢女急了,瞪着通红的眼睛怒道!
“哈?皇上派来的人?”苏挽烟笑了:“好!我给你个机会!”
她突然揪起她的头发往外拽。
“啊——”蓝衣婢女顿时疼得尖叫:“你干什么!你这个贱人!放开我!你会后悔的,皇上早就判了你们死刑,你们根本活不了多久,你这个贱人你会后悔的!”
苏挽烟根本不管她说什么,薅着她的头发把她直接扔出门口:“不是要告状吗?尽管去,甚至连这里发生了什么都可以随便你说,如果皇上能饶你一命,那我就放过你,否则!”
苏挽烟叫了一声:“许四!”
许四一个激灵,立即反应了过来,将粉色衣服的那名婢女拖到苏挽烟面前。
“啊——干什么?你个狗奴才,放开我!”
苏挽烟一脚踢在粉衣婢女的膝盖上,粉衣婢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跪在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苏挽烟一手握住粉衣婢女的手腕,一脚踩住她的后背,将她的手臂一寸一寸的往后掰!
粉衣婢女疼得直叫,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连额头都冒出了虚汗,直到她的手臂‘嘎啦’一声,那惨叫声直接响彻整个王府。
苏挽烟堪堪松手,那婢女就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倒在地上,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定格在后背。
把胳膊掰脱臼很容易,即便不是学医的人,只要用点蛮力都能做到,不是什么难事。
唯一难的是要过心理那一关,性子要足够冷漠才行。
这也多得她是学医的,解剖课上多了,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且她知道这短时间内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只要及时掰回来就行。
只不过,她不打算再管她就是。
蓝衣婢女吓得脸都白了,她颤抖着连连后退:“你会后悔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院子。
苏挽烟翻了个白眼,死蠢。
她以为她是谁,前一批婢女元和帝说杀就杀,她以为她跟那批婢女有什么不同?
没将她监视好,让她走失在大街上这是其一,现在又因为辱骂余南卿这点小事去告状,没有上司会喜欢事多又聒噪还办不好事情的下属。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在元和帝面前颠倒黑白,添油加醋,但她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元和帝留着她干什么?过年吗?
何况这个下属的命对元和帝来说还不值钱。
苏挽烟回头,看了一眼还杵在那里的许四,冷脸:“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掌她的嘴!”
也就余南卿瘫痪了这些人才敢这么嚣张,换一个手段稍微强硬点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四巴掌打倒两个,说到底不过都是纸糊的老虎,专挑软柿子捏罢了。
“是是是,掌掌掌!”许四不敢怠慢,搓了搓双手,捏起粉衣婢女的脸颊,“啪”的一声狠狠打了下去,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人大。
这一巴掌差点没把她的牙打掉。
小乞丐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怕,但回过头又觉得正常,这几天见苏挽烟不是逃就是跑,天天被人追捕,明明是一国王妃,却每次见她都是在逃亡。
如果对别人不狠,那就只有被别人陷害欺负的份。
她自小混迹京城,比这更血腥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