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什么,却被苏挽烟开口打断:“余南卿,宫中的家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余南卿浑身一颤,随即不相信的低头苦笑:“苏挽烟,你别开玩笑……我这副模样……如何去?”
“你只告诉我,你去不去?”苏挽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余南卿微怔,他以为苏挽烟在开玩笑,但看到她认真的表情,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吐出一个字:“去。”
“好,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尽管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
“……”
吃完晚饭,苏挽烟又扶着余南卿侧躺下来,给他的双腿做了穴位按摩,完了这才回耳房休息。
翌日,清早。
苏驰恩要出门的时候,苏挽烟让他拿了皇银去专门炼化皇银的地方登记,毕竟总去黑市难免会落人把柄。
待苏驰恩出门,苏挽烟正想回房的时候,许四就端着早膳来了。
“娘娘。”苏挽烟回头,就见许四把早膳递上:“早膳已经好了。”
苏挽烟接过托盘,便听许四指着托盘上的一张黄色的宫帖,说道:“娘娘,这是宫里送来的请帖。”
“知道了。”
苏挽烟端着托盘走进去,原本闭着眼睛的余南卿悠悠转醒。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醒的,只是习惯的闭着眼睛而已。
苏挽烟放下托盘,拿起上面的宫帖,打开,惊讶的“喔——”了一声,把帖子摊到余南倾面前:“真的被你说中了,皇上发来的宫帖,地藏节那日要我进宫赴宴。”
苏挽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料事如神啊你。”
余南卿没有多大反应,又缓缓闭上眼睛。
苏挽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睡了,我喂你吃点东西,今天继续施针,从今天起,要早晚各一次,你得配合我。”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上手将余南卿扶了起来。
余南卿无话,乖乖的任由她摆布,她让他吃东西他就吃东西,让他躺着不动他就不动。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再去抵抗,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苏挽烟都不会听他的。
只是苏挽烟给他施完针后,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气息顺畅了很多,但也仅此而已,他始终不相信他这副残破的身体还能好起来。
苏挽烟把余南卿安顿好后,收拾了一下就出府去了。
跟往常一样,依旧有四名婢女监视着她,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她先去了医馆,给大囡囡的娘抓了几副补气活血的中药,什么当归,川芎,大黄,丹皮,地龙等。
至于余南卿,因为他现在身体太虚了,是药三分毒,很容易把他养成药罐子,所以余南卿现阶段最好的还是食疗。
先把身体所需的营养跟上,等身体养得差不多了,才能给他喝通经活血的中药。
苏挽烟凭着记忆,穿过条条大街小巷,最后在大囡囡家门口停下,叩了叩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入帘是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娃,苏挽烟愣了愣:“你好,我……”
正想着要怎么跟她说,就见小女孩子已经一溜烟的跑回了房:“娘亲,是王妃姐姐来了!”
从门口处苏挽烟就看到她小脑袋一头扎进大娘的怀里。
“哎哟!娘娘来了!”大娘受宠若惊,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苏挽烟忙迈步进屋:“别别别,大娘您就躺着,不用行礼不用行礼。”
“民妇失礼,望娘娘别怪罪。”
“怎么会。”苏挽烟把手里的药包全放桌子上,笑道:“我今天没什么事,就过来给大娘送点药,这是七天的量,等七天之后,我还会再来。”
“怎好麻烦娘娘。”大娘苍白的脸上满是歉意。
“不麻烦,都是王爷的吩咐。”苏挽烟环顾四周:“大囡囡呢?”
“前两天娃他爹上山采了些草药,民妇让大囡囡拿去卖了换些银钱,家里只有民妇跟小囡囡在家,让娘娘见笑了。”
“没有的事。”苏挽烟笑了笑:“大娘身体怎么样了?”
“托娘娘的福,已经好许多了。”
“那就好。”
虽是这么说,但苏挽烟还是给她把了一下脉,从面上看,大娘的精神气确实好了些,但脉象却没太大的变化。
这才没多久,没变化也正常,养身子是个很费时的过程。
苏挽烟没待多久,临走时,她又给大娘扎了几针,那瞬间大娘的气色又更好了些。
跟大娘别过,苏挽烟就在京城四处走动,看到吃的就买点,看到好玩的也买点,最后找了一家木匠铺走了进去。
跟木匠铺里的木匠沟通了近半个时辰,苏挽烟才悠悠回府。
王府,主院。
苏挽烟大包小包的回来时,就看到许四蹲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发呆。
圆滚滚的身形像是要把台阶压垮,就连苏挽烟已经走了进来都没发现。
“许四。”苏挽烟唤了一声:“干嘛呢?”
许四猛然回魂,忙从台阶上起来:“娘……娘娘回来啦?”
他脸上掐着讨好的笑容。
见到苏挽烟身上挂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