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只会碍手碍脚的,跑又跑不动,身子还那么差,又不能动武,到时候去了只怕光顾着照看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一边顾着余南卿,一边还能给长公主下套。
要不是怕余南卿伤自尊,苏挽烟绝逼说一句,你去干毛!
似看出了苏挽烟心里所想,余南卿微噎:“你难不成……是嫌我碍手碍脚?”
“那不然呢!”苏挽烟嘴比脑子快,说完就忙捂了嘴。
见余南卿错愕的看着她,忙补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先说的,我没说。”
“我……我与你一起去,她终究不敢对你如何。”余南卿有种想证明自己,但又很无力的感觉。
苏挽烟笑了:“等下两个人都折在长公主府就好笑了。”
虽然余南卿说得对,但他真的经不起折腾。
“等你再好些吧。”苏挽烟劝道:“等你再好点,你想去哪都可以,现在真的不行。”
余南卿不甘心的抿唇。
见他这样,苏挽烟又笑道:“你放心好啦,我会带上明宇跟小步的,你不是说明宇武功最了得吗?有他在你还担心什么,而且光天化日的,长公主也不可能动武。”
余南卿微微别过脸,这可难说。
他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见他还闹别扭,苏挽烟撇撇嘴没再理他,拿起木柴又往灶口塞了一根。
“苏挽烟……”
“有话就说。”苏挽烟抬眸。
“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苏挽烟懒得理他,埋头弄灶口的火。
但好一会儿,还是安慰了句:“没有。”
她一边扒拉着火苗,一边说道:“现在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出门。”
“我问的不是这个……”余南卿袖中拳头微紧。
苏挽烟好奇,抬头:“那你问的什么?”
余南卿好看的薄唇微抿,不自在的避开了苏挽烟的视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说,如若不是远宁侯将你代嫁过来,正常之下,你是不是也不愿嫁过来?”
“你说呢?”苏挽烟无语。
“……”
“且不说你瘫痪三年卧床不起,光是你那臭脾气谁受得了你?你现在在这里忐忐忑忑犹犹豫豫的跟我说话,但你别忘了刚遇到你的时候,我还差点被你捏死了。”苏挽烟白了他一眼:“就这样,你还想着能有人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件很悲伤的事,偏偏从苏挽烟嘴里说出来,一点伤自尊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像是平日她叨念着对他的不满。
“我……已经道过歉了。”余南卿想据理力争一下。
“还好你道歉了,不然我早走了,你那脾气要不改,我绝对忍不了这么久。”
“……”余南卿理亏,争不过。
又问:“那现在呢?如果是我现在这般情况,让你再嫁一次,你可会嫁?”
“不会。”苏挽烟想都没想。
废话,她要有得选,怎么也该选个四肢健全的,怎么可能会选一个瘸子?
再说她跟余南卿又没感情基础。
“……”余南卿心底一沉,方才没受伤,现在受伤了。
苏挽烟好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余南卿不太想说话,但又不想就此终结这个话题,温沉的声音有些无力:“上次你说过,我也可以问,你不会生气。”
“噢。”苏挽烟确实说过。
她想了想:“不过,嫁我虽然不会嫁,但是我肯定会给你治病。”治病跟不嫁人又不冲突,她也犯不着为了给他治个病,搭上自己后半辈子。
苏挽烟托腮:“说到底也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只是正常情况下都会那么想,那么做罢了,就像你,要是没什么感情基础,你也不可能娶一个快死的病秧子是不是?”
“……”总感觉苏挽烟说得对,但又不是很想承认。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就……现在你我这般,可算有感情基础?”
“我还真没多想。”苏挽烟为难的挠了挠额头。
她就一心想把他的病治好,因为这个可以验证她系统的厉害程度去到哪里。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苏挽烟想了想,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朋友?”
她是把余南卿当朋友的,两人也算是共过患难,经历过生死,就算不是最要好的朋友,那也应该跟朋友沾边吧。
就是不知道余南卿把她当什么。
毕竟人家是堂堂一国亲王,他生在这个时代,尊卑观念很强。
纯把她当大夫?
余南卿心底一沉。
朋友?
只是朋友?
他与苏挽烟相识不久,却经历甚多,如此……仅仅只是一个朋友的身份?
苏挽烟见他连脸都黑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起身:“余南卿,你可别太过分了,就咱们经历的那些,称一声朋友不算委屈了你吧?你找人问问京城哪个人可以治得好你?你有我这个朋友你都可以躲在被窝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