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脸色已经风雨欲来的长公主:“殿下,这……”
长公主立即狠瞪了那嬷嬷一眼,那嬷嬷肩膀一缩,顿时不敢再说下去。
“什么不可能?”苏挽烟淡定的走上前,一脸好奇:“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是来休息的?”
长公主紧着袖中的拳头,压下心里的怒意,笑问:“你不是在里面休息么?怎么跑到这外面来了?”
“长公主府山好水好花也好,我见着喜欢,出来走走,不可以么?”
苏挽烟问道:“我刚刚听到你们说偷人?谁偷人?是里面有人在我休息的房中偷人?还是说有人想把此事嫁祸给我?”
说到这里,她眉头忽地拧紧:“若真如此,此事绝不能就此了事!”
话落,她越过长公主,上前就要把房门打开。
那嬷嬷心头顿时一惊,连忙将苏挽烟挡住:“既然恭亲王妃在此,那定是老奴看错了,也许是……是旁的什么人。”
“旁的什么人?”苏挽烟冷笑:“这是长公主给我安排的房间,你们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长公主的怒气已经从嗓子眼蹦到了脑门。
为什么苏挽烟会出现在这里?
她此时应该在房里与她的男宠奋战才对!
到底是她大意,早知如此,她就应该给苏挽烟下药!
原以为她一个弱女子,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她的男子,真是废物!
长公主眯了眸眼,她竟不知她这长公主府防卫如此薄弱,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恭亲王妃。”长公主缓缓转身,看向苏挽烟:“到底是我府内的事,恭亲王妃想要插手是不是不太好?”
“那我便由着他们把这些龌龊事嫁祸给我?”苏挽烟冷声:“长公主也想包庇那些害我之人?”
这要不是她休息的房间,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这就是长公主安排的房间,进去一看有个男宠,别人不用想都知道长公主想干什么。
捉奸要捉到现场她百口莫辩,但抓不到她,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长公主冷下眼,看着苏挽烟的眼神不善,然而也就是一会儿,她别过目光,手指朝院中的守卫招了一下。
那守卫立即上前揖手:“殿下?”
随即,又见长公主看向那名带路的嬷嬷,同样用手指招了招。
那嬷嬷顿时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泪声俱下:“殿……殿下……”
求饶的话已经到了咽喉,却愣是没发出一句。
长公主眸眼微狠,那嬷嬷就已经不敢再挣扎,颤抖着身子跪爬到长公主脚下:“还……还望殿下……放过老奴的家人……”
长公主没理会她的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只见她拔下守卫腰间的弯刀,抓起那嬷嬷的头,刀锋缓慢的割进嬷嬷的脖颈,顿时,像任人宰割的牛羊,鲜血溢涌而出。
“啊——”身后一众千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就是苏挽烟,也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
长公主下手时,眼睛一直是瞪着苏挽烟的,像是在说,这样,她满意了吗?
鲜血染红了刀锋,那嬷嬷眼里的惊恐无处言说,不过片刻,她颤抖的双唇停止了颤动,身子一歪,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长公主勾唇,笑意嫣然的将弯刀递给守卫,歪头看向苏挽烟:“如此,恭亲王妃还不能善罢甘休么?”
“……”苏挽烟敛了心神:“长公主雷厉风行,气度非一般人所能及,当真不辱大晋长公主之名。”
她是真的很佩服她。
杀了挑事的嬷嬷,以一条人命的代价终止这件事,而且还是用这种极具压迫与震慑的手段,事情又是发生在长公主府内,换作是谁都不好再追查下去。
身后跟着的那一众千金,已经有人吓得晕了过去。
苏挽烟微微垂眸:“此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竟害得长公主要亲自动手,为表歉意,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长公主。”
长公主内心的气未消,现在听苏挽烟有礼物要送她,只道这苏挽烟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冷声而笑:“好啊,本殿倒很好奇,恭亲王妃能送些什么给本殿。”
“礼物就在王府的马车内,长公主派人去取便行,且礼物贵重,这里……人多眼杂。”
长公主睨了一眼那些吓得惊慌失措的千金小姐,眼里止不住的鄙夷,不过死个人而已,一群没用的废物。
她一拂袖,昂着高傲的面容,先一步离开。
待出了院子,长公主冷着脸恶狠狠的吩咐:“给我盯着苏挽烟,绝不允许她离开长公主府半步!立即派人搜查府邸,恭亲王府混了人进来,给我抓住他,不论生死!”
她就不信她伤不了那贱人分毫!
“是。”旁边的嬷嬷匆匆回应。
长公主一走,立即就有家丁过来清理尸体。
那些千金小姐被吓得魂不守舍,也三三两两的结伴匆匆离开。
到最后,反而是苏挽烟最后走。
监视苏挽烟的人变多了。
苏挽烟走在长公主府的花园里,连那些修剪枝叶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