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这回没让着:“那你好好补偿我。”
两个人一起来看阎弓衣,到最后他们的话就像加了密一样,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就像三个人里,她是个外人一般。
苏挽烟虽然没有生气,但不代表没脾气。
“好。”余南卿忙应声:“烟儿想要什么?”
苏挽烟却没回他的话,她什么都有,还会有什么想要的?
见苏挽烟不说话,余南卿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苏挽烟没有抵触,余南卿便大胆的牵了起来,苏挽烟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好笑,她确实没有生气,抬头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余南卿握着苏挽烟的手微紧,张了张嘴,却又抿唇。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不是什么好的话。
也正因如此,他才同样说了蛇语,不想让苏挽烟听到不开心。
苏挽烟也没纠结,看方才阎弓衣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便听不懂她也能猜到一点,要么是提起与余南卿从前的情谊,要么便是谈论从族里跑出来的事。
那模样,总不能是问余南卿今天晚上吃什么吧。
苏挽烟的猜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不得不说她又中了。
“算了。”苏挽烟紧了余南卿的手:“回去吧。”
余南卿神色微喜:“嗯。”
十二月寒冬,临近年节,天气越来越冷。
自山贼被剿灭,村里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连准备年货的情绪都比往年要高涨些。
昨日下过一场暴风雪,雪几乎将整个院子都淹没了,苏挽烟睡在二楼,一大早便听得楼下吵吵闹闹。
起来一看,才见是村民早早的起来清理积雪。
连带他们的院子,也聚着几个村民,帮着黄叶跟落雪几个将院子的雪清理出去。
明宇爬上屋顶,将屋顶的雪小心翼翼的打落下来。
苏挽烟下来时,便见两个大婶一人抱着一个小箩筐过来:“苏神医醒啦?”
“王婶,赵婶。”苏挽烟礼貌的叫了一声。
王婶赵婶绕过扫雪的人走到苏挽烟面前笑道:“快过年了,来你这做点年货,苏神医不介意吧。”
苏挽烟笑着摇摇头:“不介意,快进来。”
边说着,边掀了挡风雪的暖帘。
“哎呀,老是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但是也别怪咱,村里好久没来过外人了,苏神医心肠又那么好,咱们可稀罕着呢!”
余南卿从二楼下来时,就见村里的妇人们又紧着时间来,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表情。
总觉得现在她们占着苏挽烟的时间,比他占有的时间还多。
见余南卿下来,王婶跟赵婶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余公子也在呐,我们来苏神医这做点年货,顺便聊聊天。”
余南卿脸色说不上好看,淡淡的,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冷意。
也正巧在这个时候,田中匆忙来禀:“老爷,夫人,阎姑娘来了!”
苏挽烟挑眉,阎弓衣还是第一次找过来。
余南卿眉头一拧,温声:“烟儿,我出去片刻。”
苏挽烟点头:“去吧。”
出去的时候,脸色本来就不好看的余南卿,神情就真的完全冷了下来。
门口隔着的暖帘掀起又放下,王婶跟赵婶看着苏挽烟面面相觑:“苏神医,你就这么让余公子去了?”
“嗯。”苏挽烟点头,不然咧?
“啧。”赵婶操心道:“你心可真大,你不知道这些天,余公子天天往阎姑娘那跑啊?”
阎弓衣自到了村寨就鲜少出门,所以大家伙除了对她被山贼掳了的事表示同情外,对她并不熟。
要说站边,那肯定是站在帮她们治病还陪她们唠嗑的苏挽烟这边。
“哎哟,苏神医,你该不会是……要把那姑娘纳进来给余公子做妾吧?”王婶压低了声音,惊讶又警惕的问道。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余公子跟苏神医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大户人家家里纳几个妾都是正常的。
但是……余公子对苏神医很好啊,他们两个在这住的一个多月里,一举一动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么恩爱的一对夫妻,还能让别的女子插一脚进去。
苏挽烟岔开话题:“你们带了什么过来?我看看。”
见苏挽烟不愿意聊,王婶跟赵婶也是有眼力的,忙笑声应道:“快过年来,得剪窗花,缝制福袋,佛衣也得赶着做,不然可要来不及了。”
都是新年要用的东西,缝制福袋跟佛衣,是村子里的习俗。
福袋是新年那日,长辈给晚辈的祝福,佛衣则是要在年三十那晚,供奉佛像用的。
这村子没有庙,佛像大都供奉在自家家里。
苏挽烟刚招呼两人坐下,外面便又来了几名村妇,像约好了似的,都是到苏挽烟这里做年货,聊天打发时间。
另一边,阎弓衣来找余南卿,还没走进院子,就被余南卿一脸黑沉了带了出来。
村口,拒马还挡在路中央,积雪覆盖得厚实,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出了村口,余南卿走在前面,阎弓衣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