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柳脑中思索了良久,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但这个名字倒是听过几次。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春桃。”
“是谁安排你来的?”
“回小姐,是安纪鲜少爷。”
“你以前在哪干活?”
“回小姐,是安纪鲜少爷身边。”
“你回答的时候可以不用每一句开头都是‘回小姐’三个字,我知道是对我说话。”安柳揉了揉眉心,后遗症还在。
“好的,小姐。”
“我昏迷多久了?”
“已经三天了,小姐。”
“……”把小姐放前面和后面有区别吗?“好了,你可以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安柳下令赶人。
却见春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膝盖骨和地砖碰撞的声音听得安柳牙疼。
只见春桃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道:“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安柳挑眉,实在没心情搭理这个小丫头。只要一想到秦语的死,她就想杀人。
‘太师!’等我伤养好了,就是你上路之时。
春桃见安柳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有些害怕却还是道:“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安柳正想着事,被春桃一打岔一双阴鸷的眼睛看了过去,差点没把春桃吓尿。
果然安家主子没有一个好惹的。
看春桃一脸惊恐,安柳这才收回目光道:“要留就留下吧,出去候着,没有命令不准进来。”
“是,小姐!”春桃领命赶紧倒退而出,顺手关上房门。
刚关上门,那如小鹿清澈的眼睛瞬间染上了灰暗,阴沉的吓人,哪里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安柳看着春桃退了出去,眼里一片讳莫如深。
这个安纪鲜安排一个看起来就居心不良的丫头到她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春桃那拙劣的演技想骗她,还早几千年。
既然你想给我搞花样老娘我就接着,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身上陌生的衣服脱了,放个火球术给烧了,又使用了清洁术,确认没有被下暗手才穿上自己的衣服。
照了镜子,发现发间多了一把发钗。
将发钗拔了,仔细检查没有任何异常,但还是被一把火烧了。
对方应该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不然趁自己昏迷期间完全可以直接把自己杀了。
而在小院喝酒的安纪鲜突然感应不到安柳,性感的红唇往上一勾:“果然是个聪明的。”
做完这些,安柳吃了整整一瓶的补气丹,脸上的气色才好看了几分。
三天前:
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太师坐地上的蒲团闭目打坐,房间里数排的白色蜡烛,火焰忽明忽暗。
一直日上三竿安如白都没有回来禀报情况,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道:“如墨,你去看看如白怎么了。”
只听一声干脆的:“是!”带动起数排火焰左右摇曳起来。
两个时辰后,如墨便回到了太师面前跪拜道:“回禀太师,如白已经去了。”
太师睁开了松弛的眼皮,那满是沧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芒,声音如钟:“怎么去了?是那些奴反杀不成?”
如墨只是沉默了半晌组织语言道:“现场状况是,如白成功击杀了那些奴。
如白心脏被掏,身体内脏也都被水浸泡腐烂,观水质似乎只有安柳小姐的才会如此。
昨夜并未下雨,庄子地面却都是湿的。”
“你的意思是安柳斩杀了如白?如白可是高出她两个小境界。”
“如白被斩杀的地方正是秦氏,也就是安柳小姐娘亲的屋子。”如墨没有禀报他把尸体都堆积起来一把火烧了,也让她们死的体面,不至于腐烂到无人收尸。
这下太师不说话了,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们安家终于又要出一个大人物了,而如白的死没有在他心里激起一朵浪花。
“你接替如白的工作。”
“是!”如墨领命退了出去来到安柳的住处。
显然杀了如白安柳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不,躺床上整整三天都未清醒。
只不过安纪鲜为何会和安柳扯上关系?安柳昏迷三天,他每天都来看望。
将这件事也禀报了太师,太师眼神闪了闪示意他不要声张,继续观望。
将补气丹吸收完毕,安柳御剑飞行再次来到了庄子上。
地上的血已经被水冲刷干净,再次踏入秦语的房间,她的尸体已经不见。
只有床榻之上的那个剑口,证明那一剑有多么狠毒。
安柳眼神暗了暗,坐到了床沿边上,把神识打开整个庄子上的尸体都不翼而飞了,而后院的空地上只有一团焦黑。
‘毁尸灭迹’?不存在的,也许只是不想让尸体腐烂,这里也许接下来还要住更多的女人。
静坐一柱香的时间,安柳腾空而起站在庄子的上空,这里是她成长到6岁的地方。
如天女散花般往下面扔了十来个火球,大火熊熊燃烧,灼热扭曲了空间,安柳被一片火海包围。
“娘!西南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