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萧凛下了朝就去翊坤宫,甚至在花芜的痴缠下,他连一些没批改完的奏折都拿到了翊坤宫处理。
在萧凛批改奏折时,花芜就坐在另一张桌前拿着玳瑁紫毫笔在凝霜纸上一笔一划的练着大字,腰背挺直,满眼认真,直写得鼻尖冒汗……
玉炉内,沉水香青烟袅袅,满室清雅。
骨重神寒的帝王与美若天仙的妃子各自伏案忙碌,画面宁静而美好,翊坤宫的宫人走动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这份美好。
大太监总管秦忠站在萧凛身后低首垂眸,心里想的却是这位翊坤宫的主儿虽说作是真能作,可是,乖巧起来也真的是可人疼。
虽说平日里总是痴缠皇上,可是,皇上在处理政务时,她从不曾打扰。
不是静静地为皇上磨墨,就是坐在一旁绣花。
今天,又开始练上大字了。
嘿!
总是有新花样儿!
就是那字……啧啧……可真没眼看!
这也太丑了吧?!
好像从没有练过字的人写的。
宫里六岁的大公主都写得比灵婕妤的字好看!
“花……芜?”
“在写你的名字?”
萧凛不知何时已经处理完政务,走到花芜的身后,见花芜纸上矮小粗胖的两个字,不禁哑然失笑,从花芜的手中接过笔,笔走龙蛇的写下两个字。
在萧凛写字的时候,花芜的目光便被萧凛的手吸引走了。
指节修长,晶莹耀目。
纸上的两个字更是漂亮,遭劲舒和,神彩飞动,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的完美,看着赏心悦目,说不出的舒服,哪怕花芜一个不会写毛笔字的人都知道萧凛这字堪称大家。
花芜仰头看着萧凛,眼中的崇拜都快要溢出来了。
“想学?!”
萧凛微微勾起唇角,声音磁性慵懒。
花芜连忙点头,眼中又是崇拜又是渴望地说道:“小时候,我最羡慕陈家的几位小姐可以去学堂习字,她们写的字都好漂亮啊……”
“我经常借着给她绣帕子的借口,去瞧她们读书习字。”
“跟着她们胡乱认了几个字,但写却是一个也不会的……”
看着花芜绝美的小脸,萧凛心中一酸,紧接着就是怒气上升,只是贬了靖安侯府的爵位真是便宜了那个昏聩的靖安侯。
若是花芜自小长在靖安侯府,金尊玉贵的养着,精心栽培,再加上花芜如此的品貌,那该是何等的绝世芳华?!
一想到花芜受到如亏欠,萧凛便不由得心疼。
“来朕教你!”
“以后只要朕有空,就来教你读书习字,好不好?”
萧凛语气柔软又温柔,凤眸温柔缱绻。
“真的吗?”
“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骗嫔妾。”
花芜笑靥如花地扑进萧凛的怀中,娇艳动人。
“啧啧……”
“你这惨卖的,看把皇帝给心疼的……”
“你这个小骗子,其实一点儿也不爱皇上,偏还要表现得爱他爱得不行,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万一,哪一天让皇上发现你是在骗他,你可就废了!”
红芽儿在花芜的识海中突然出声,还满脸的嫌弃。
“你懂什么?!卖惨可是我们娱乐圈常用手段……”
“好学也是我的人设之一。”
“哪个帝王会不喜欢聪明上进的女子呢?”
“萧凛可是块唐僧肉!”
“不用些心机和手段,你抢得过满宫的女施主吗?!”
“我这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咱们两个能早日回去?!”
“不要总在我调情的时候跳出来,都快把我吓萎了。”
“快去充电。”
“不要浪费时间!”
说完,花芜便屏蔽了红芽儿,把它扔进了小黑屋,让它努力吸取龙气转化灵气去了。
这是红芽儿教花芜的。
确切地说是每次花芜甜言蜜语给萧凛灌迷魂汤的时候,不敢四处乱跑了的红芽儿总要三五不时出来可怜萧凛,于是生气的花芜在知道只要自己不愿,就可以屏蔽红芽儿,并可以将红芽儿赶去修炼后,就将红芽儿屏蔽掉。
今天,皇上来得太突然,她给忘了。
大太监总管秦忠看着皇帝将灵婕妤半搂入怀中,一个坐一个站,一个教一个写,气氛分外的好时,很有眼色地将室内的人都挥手赶了出去,他自己也最后退了出来,将门关好,站在门外守着。
那边的孟贵人说是寻到古曲邀请皇帝欣赏还没请到人,这边灵婕妤就已经借习字为由得到了皇上常来的承诺,且这承诺还是皇上自己给的。
不得不说,这一局是灵婕妤赢了!
不过,那个孟贵人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最后,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也好!宫中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
在翊坤宫满宫冒粉色泡泡时,永澜宫的孟贵人却在大发脾气。
“你怎么那么笨?!”
“后宫地方那么大,道路那么多,你偏偏要在那里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