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花芜这边询问石嫫嫫这个人是谁,院中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一时间,以皇后为首的所有嫔妃们都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口,待景弘帝萧凛走进来后,所有人低头蹲身行请安礼,“给皇上请安!”
莺声燕语,娇声不停,极是醉人。
但很可惜,景弘帝萧凛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目光寒冷,俊脸阴沉似是能刮下一层寒霜似的。
“都起来吧!”
“皇后,妼贵妃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晕了呢?!”
花芜在金盏的搀扶下坐回了原位,小心翼翼地看着满身戾气的萧凛,心中吐槽道:“看看!心疼了吧?!看那脸黑的!啧啧……”
“就知道你喜欢的是楚惊月。”
皇后听见景弘帝萧凛询问,连忙上前一步,回道:“具体情况,臣妾也不太清楚。”
“接到合欢宫报信后,臣妾就急忙赶来了。”
“据合欢宫的人说妼贵妃吐血晕过去时,裕妃在其身侧,想必一会儿可以问问裕妃。”
皇后一脸的愧意,似是为自己没能给皇上满意的答复而惭愧。
景弘帝萧凛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继续问道:“裕妃呢?”
皇后连忙道:“裕妃心系妼贵妃,此时正在里面陪着呢……”,说完,又扭头对画屏道:“快去叫裕妃前来回话。”
画屏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满脸泪痕的裕妃。
裕妃一见到景弘帝萧凛,便声泪俱下地跪下哭诉道:“皇上,您要给贵妃做主啊!”
“究竟怎么回事?妼贵妃好端端的怎么晕过去了?!鹤神医怎么说?”,景弘帝萧凛厉声喝问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芜觉得裕妃似是满是怨毒地看了她一眼。
“回皇上,贵妃娘娘刚才还和臣妾好好的说话,突然就吐出一口黑血,紧接着便晕死过去了……”,裕妃恨恨地说着,“鹤神医说娘娘是中毒了!”
中毒?!
合欢宫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位刚入宫不久的秀女新人们脸都白了,她们此时后悔死了,自己没事儿非要来合欢宫看什么热闹?!
宫中的热闹是可以随便看的吗?!那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中毒?!”
景弘帝萧凛凤眸中寒意凌冽,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皇上,定是那贤嫔嫉恨贵妃娘娘,所以给贵妃娘娘下了毒!”,裕妃咬牙切齿,纤纤素手一指花芜,那模样似是要把花芜生吞活剥了。
什么?!贤嫔?!
殿中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花芜的身上,有震惊、有怀疑、有不可置信、也有幸灾乐祸……
花芜面沉似水,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果然!
她就说嘛……裕妃还能放过这个机会?!这脏水果然泼到了她的头上。
阿芜?!
这怎么可能?!
阿芜怎么会做这种狠毒之事?
难道是哪个狗奴才在阿芜的耳边搬弄是非,阿芜才会一怒之下做错了事?!
景弘帝萧凛望着花芜,良久不言,面色阴沉似水。
看着景弘帝萧凛落在她身上的冰冷目光,花芜冷哼,果然男人在床榻之上说的一切甜言蜜语都是不可信的。
他竟然怀疑她!?
看样她今天果然得自己捞自己了,否则弄不好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裕妃娘娘,嫔妾为何要害贵妃娘娘?!”
“您刚才说嫔妾嫉恨贵妃娘娘……可宫中所有人皆知,贵妃娘娘虽然以前是得宠,可是,现在宫中最受宠的是嫔妾。”
“这嫉恨一词,是从何说起?!”
“要说嫉恨,也该是你们嫉恨本宫才对!”
花芜端坐在椅子上,大脑飞快的转着,巍然不动,正气凛然,一字一句,清脆至极。
全身心投入战斗的花芜并没有发现当花芜说不是她做的时候,景弘帝萧凛长眉都舒展开了。
裕妃没想到小小的贤嫔花芜竟然敢还击,她不由得一噎,可随后又飞快道:“你是嫉恨贵妃娘娘曾得到皇上独宠三年,你那么善妒,满宫皆知。”
“会给贵妃娘娘下毒,有何奇怪?!”
其它嫔妃们对此深以为然。
那贤嫔善妒,是满宫皆知的事情。
皇上若是去了哪个宫里休息,那贤嫔定是要在翊坤宫中发脾气的,可恨皇上还偏偏吃她这一套,巴巴的去哄。
因此,若是因为皇上曾经宠了贵妃三年而对贵妃下毒,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若是能因此扳倒了现在最受宠的贤嫔,那她们这些嫔妃们不就有机会了?!
一时间,人人都恨不得花芜就是凶手!
那一双双眼睛里透露的是恨不得将花芜剥皮拆骨吞吃入肚的欲望。
此时花芜却一声轻笑,在安静的大殿中分外清楚。
“若是按照裕妃这个逻辑,那岂不是那些宫中老人们更有动机?!”
“贵妃娘娘可是抢了她们三年的恩宠,让她们独守空闺三年。一个女子能有几个美好的三年?!她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