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花芜思绪纷飞时,门帘轻响,景弘帝萧凛已大步流星地踏入房间,脸色冷沉,凤眸含愠……
嘶~
果然是生气了呢。
她就是说吧,在原书中女主和男主就是相爱相杀的,萧凛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
做替身就要有做替身的自觉。
她现在的人设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是楚惊月的替身的,所以,她就得把自己当成宠妃,黑脸也当没看见。
花芜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因为心中高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美眸流盼,千娇百媚,拉着长音软软道:“皇上,您来了……”
“臣妾好想您哦……”
熄火第一招,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怕萧凛再因为她欺负了楚惊月,可是看在她这个姝色无双的美人儿如此娇憨可爱的讨好他,铁打的心也先会软了三分吧……
谁叫她的脸就是大杀器呢?!
她还真没见过谁能在她这招之下,还能痛骂她三分钟的人。
当然,她那个凶巴巴的经纪人除外。
果然,萧凛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他的大手习惯性地搂向花芜柔软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狠狠地点了一下花芜光洁的额头,眉梢眼角仍残留着不悦。
“你还笑?!”
这一下点得有些用力,花芜觉得自己的额头怕是都被点出红印子了,不禁连忙用手揉了揉,无比委屈,娇娇道:“皇上,您干什么呀?”
人家笑怎么了?!
见到皇上不笑,难道还要她哭吗?!
要不……她提前酝酿一下?
别等到一会儿萧凛为楚惊月骂她的时候,她再哭不出来……
想到,便做到。
就在花芜努力憋泪,美眸中渐有雾气萦绕时,她听见萧凛似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性子怎么就这么软?天天被人欺负,你还能笑得出?!”
景弘帝萧凛真的快气死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只打死一个宫女,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对后宫根本没起到任何敲打的作用,否则,怎么还会有不长眼睛的来欺负阿芜?!
一下朝,他便听说了早上在坤宁宫发生的事儿。
嗯……?!
花芜傻眼了,好容易憋出来的眼泪挂在纤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
她……她是幻听了吗?!
萧凛这是……在心疼她?!
“皇……皇上,臣……臣妾早上骂……骂了妼妃,还……还禁了她的足……罚她抄《女戒》《女则》两百遍……”
花芜小心翼翼地说着,一双美目仔细地观察着萧凛的神色。
“这还差不多……”
萧凛闻言,长眉舒展,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但随后眉头又微皱道,“但终归是心软了些……”
“秦忠,传朕的旨意──妼妃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顶撞贵妃,着降位为嫔,以示惩戒。”
萧凛的声音清冷淡然,没有丝毫温情。
就这么女主楚惊月便又降位了……
花芜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凛,想在萧凛的脸上发现一丝丝对楚惊月的心疼和不舍,可是……没有。
不但没有,花芜发现萧凛在提及楚惊月时,眼中似乎还隐隐有一丝嫌弃。
萧凛居然嫌弃楚惊月?!
这怎么可能?!
花芜甚至想揉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突然有些心慌。
“皇上,妼妃不是您心爱之人吗?”
花芜捏着帕子的指尖都泛了白,脱口问道。
“谁和你说楚嫔是朕心爱之人?!”
萧凛墨如鸦羽的长眉紧皱,不悦地反问道。
“可……可您独宠了她三年……她……她还是女帛星啊?”
花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一双潋滟的美眸满是茫然。
书上明明就是这样写的啊?是哪里不对啊?!
所以……他的阿芜是在吃醋吗?!
难怪,他刚进时阿芜那般热情,原来是因为担心她责罚了他的‘心爱之人’,怕挨骂,所以,才这么讨好他。
他的阿芜可真是……又可爱又可怜。
连吃醋都是偷偷的吃。
这句话,阿芜已经想问好久了吧?
萧凛将花芜抱起,落坐,让花芜坐在他的腿上,挥退了翊坤宫所有的宫人……
“楚嫔是女帛星不假,不过,朕却对她并没有感觉。”
“裴玄认为朕是大兖朝历来唯一一个可以破除女帛星诅咒的人……”
“朕之所以独宠了楚嫔三年,是因为当时有人假借太后的手一直在防着朕的后宫诞下子嗣,朕最初以为是太后下的手,念着母子情份,朕当时选择了退让……”
“楚嫔身子不好,不能有孕,才是朕这三年常宿在合欢宫的原因……”
……
萧凛抱着花芜,将一切娓娓道来。
这才是楚惊月受宠的真相!
萧凛对她就如一般嫔妃一般。
他根本没有对她动过情!
花芜更慌了,心都在微微颤抖,人坐在萧凛的怀中,僵硬的似块木头。
若是萧凛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