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都早在知道要做玉牌的时候,就回家把这事和他老爹说了。
他爹还以为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一来就准没好事。
谁知闻子都说要找他做个大生意,这生意做好了,他们闻家的地位能在往上升一大截。
他爹很是感兴趣,忙问他揽了什么活这么兴奋,闻子都便将谢槿奚打算做玉牌这事和他爹提了一嘴。
闻子都他爹虽是云水大陆修士界四大家族之一,却不是那种除了修炼之外一窍不通的笨蛋,经商也很有一手,要不然也不能动辄给闻子都那么多零花钱。
他爹一听这事儿就觉得是笔大生意,当即就把闻子都他娘叫回来开了个家庭会议。
他娘是鼎鼎有名的长英夫人,在没嫁给他爹的时候就因家族里庞大的商业链被无数人追捧。
他娘原本叫项长英,年少成名后,被人们尊称为“长英小姐”,后来嫁了人,就变成了现在的长英夫人。
项长英一看到闻子都那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就头疼,她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两个战战兢兢的爷俩,不紧不慢地啜饮着茶。
“说吧,你俩又有啥事。”
他爹搓了搓手,给闻子都疯狂使眼色。
闻子都咳嗽了两声,然后不断措辞着言语,将玉牌的事告诉了她。
项长英听后,沉思了一会儿。
“你朋友叫谢槿奚的这个,他的想法确实不错。”项长英放下茶杯,“你说他给你们几人都分配了工作,分给你的是什么?”
闻子都抬着眼皮和他爹对视了一眼。
“是,是收购玉牌的原料,白玉。”
项长英点了点头,“我一会儿把玉坊的铺子归到你名下,你带着那边的人去谈。”
闻子都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我吗?”
“不然呢?”项长英翻了个白眼,“你都多大了,那个铺子好好运作,你们分的钱也不用往家里拿,我们还不缺你那点钱。现在就当我投资你了。”
闻子都激动的想冲上去拥抱项长英,被他爹一把拦下,吹胡子瞪眼的。
“别抱我媳妇,滚蛋。”
闻子都对着他爹翻了个白眼,那神态真是跟项长英如出一辙。
而章驰柔那边,反倒跟闻子都他们家反过来了。
他娘是南明宗的宗主,他爹身子孱弱,在他小时候就走了。
但章驰柔的童年也不算太灰暗,他除了他爹外,还有好几个干爹,听说都是他娘年轻时候的追随者。
现在那几个爹都留在南明宗做长老,说是要帮他娘一把。
他娘烦不胜烦,但这几个人都是有本事的,留下来当个长老也不错,那时候还能帮忙看孩子,于是便没在纠结。
章驰柔回家的时候,他娘刚把他三干爹从房里掀飞出去,他娘一身红衣,插着腰站在门口。
“没事说就滚出去,少烦我。”
他和他三干爹一起被关在门外。
三干爹抚着胸口,满眼深情地望向紧闭的房门,“没关系的,花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辅佐你的。”
章驰柔已经见怪不怪了,上前两步敲着门。
“娘,我是驰柔,回来问你点事情。”
他这个三干爹之前听说是做暗卫统领的,一身隐匿功夫无人能出其左右,后来国破家亡,又被十几年的好友背刺,濒死之际被他娘救了一命,就彻底缠上他娘了。
白悦花砰的一下打开房门,将章驰柔抱了个满怀。
“柔柔!娘想死你了!”
章驰柔安抚性地拍拍白悦花的肩背,他比他娘要高了两个头,这会儿还得弯着腰。
“娘,我好想你。”
白悦花和他拥抱了一会儿,便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回来什么事儿啊?待几天走啊?考虑好不修你那破符门了?”
章驰柔哽了一下,挠挠头。
“娘……我回来是想借二干爹的阵法书看看……”
白悦花退回屋子里,一把关上了门。
“他被我赶到静思涯思过去了,去那儿找他吧。”
章驰柔对着紧闭的房门行了一礼,“娘,孩儿告退。”
他走后,白悦花靠着房门发呆。
“臭小子,回来也不知道多陪陪你老娘,一天就知道符纸阵法,家传刀法都不练,白长那一身肌肉了……”
她一个人嘀咕,又被门外的三干爹听到了,“花花,我来陪你!”
“滚!”
那边找上静思涯的章驰柔也很感慨。
自从他对符阵这方面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后,教他入门的二干爹就没怎么从静思涯上下来。
几年没回来,静思涯上还是老样子。
原本常年冰封的静思涯被种满了他娘最爱的牡丹,小时候章驰柔也好奇过雪山上怎么可能长得出这么娇贵的花,直到他二干爹给他露了一手,让他叹为观止。
他爬上山崖,只见山崖边盘腿坐了个人,那人的背影宛若谪仙般。
“是驰柔吗?”
章驰柔静静立在他身后,“二干爹,你算到我要来?”
那人摇了摇头,转过来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是,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