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十分的愤怒, 本来以为已经过了风声,所以他准备离开晋康, 没有想到竟然被人逮了个正着。
本以为自己能逃之夭夭,结果被抓到了这里, 他怎么能不气!
看着面前的黄毛丫头,他的眼神狠厉, “要杀要刮随便你, 不要再来问我了!”
他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像是要喷到自己的身上了一般, 陆烟然正对着他,顿时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姜禅见状连忙出声让她再往后一些,“都说了让你不要来, 被吓着了吧。”
男人此时身上伤痕遍布,一脸横肉,看上去确实挺吓人的,姜禅真怕她被吓出个好歹。
偏偏那个男人嘴上还不停地挑衅, 姜禅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看了看那汉子两眼:“就没办法让他开口吗?”
其中一位汉子一听, 语气有些泄气,“公子,这人以前好像犯过事, 怕是被收拾过, 都皮了, 我们打也打了, 可是他就是不说啊!”
姜禅皱了皱眉正准备说话, 突然发现袖子被人拉了拉,他偏头看向身旁的陆烟然:“怎么了?”
陆烟然:“带银子了吗?”
姜禅顿了顿,随后将身上的荷包摸出来递给她。
陆烟然结果荷包看了看,里面除了几颗碎银锭子,还有银票,她挑了两颗给了其中一个汉子:“去买两坛酒来。”
汉子接过银子不知去不去。
虽然不知道陆烟然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姜禅见状还是说道:“去买吧。”
陆烟然将荷包重新还给姜禅,随后又看向了那车夫,“你当真不说吗?”
“我说你们这些人烦不烦,老子都说了很多遍了,是我看见你长得好看才抓你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这人被困了这么几日了倒还中气十足。
陆烟然笑了笑,她已经认定了幕后指使人是小郭氏,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信他的话,知道他嘴硬,也不再多言,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木凳上。
姜禅没有想到她到了这里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倒是一点不害怕的样子?
他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见她虽然面色还算平静,脸色却有些苍白,怕是心里早已怕得不行了吧。
他还记得家中族妹看见一只毛虫便吓得大哭的样子,而陆烟然也比族妹大不了多少,这么想着,姜禅更加认定了她不过是强撑着。
“买酒来干什么?”姜禅想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陆烟然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企图,只说了一句有用,随后便低着头不言不语。
见她这个样子,姜禅忍不住摇了摇头,连看都不敢看了,心里该多怕啊。
也是,这么小一个姑娘,怕很正常。
姜禅的性格其实比较寡淡,平日也并不是那么多话,可是因为对方救过自己,他心中到底觉得对方有些不同的,再说了,对方还是自己未来的干妹妹。
因此,他更加不能不管了。
他时不时地说两句话,让陆烟然不要担心,又说一定会让那人开口的。
结果他话一落,那被绑着的车夫便发出了一声嗤笑。
姜禅顿时脸一黑,其实他还真拿这人没有什么办法,若是刑加重了,这人昏过去醒不来了怎么办?
这个车夫实在是嚣张得很。
陆烟然看了车夫两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的有底气,只希望你待会还这么硬气。”
车夫一听顿时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笑得连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起来。
大概半刻钟后,去买酒的汉子赶回来了,一手提了一个酒坛。
酒坛子还挺大,为了方便人拿,装在了麻绳子拧的套子里。
“姑娘,酒买来了!”汉子将酒放在一旁,“这酒用来干什么?”
陆烟然淡淡地说道:“慢慢的往他身上泼。”
什、什么?
她一句话说出口,顿时让屋里的人都怔住了。
姜禅最先回过神来,视线落在酒坛上面,眼皮颤了颤,随后便听他说道:“依着说的做。”
汉子连忙应了一声,随后打开了酒坛。
酒坛子不小,拿着自然不方便,他当即将一旁用来喝水的海碗拿过来随后舀起一碗就变往绑着的人身上泼去。
只一瞬间,便响起一声凄厉的痛呼声。
酒泼在身上的一瞬间,车夫的脸色便痛得直接变了,他身上本来就有伤痕,此时一沾到酒顿时让人觉得那些鞭痕一瞬间翻开了一样。
不同于鞭子打到身子上的钝痛,像是一根根针在往他的肉里面钻,只一瞬间,他便痛出了一声冷汗。
“这、这”泼酒的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要知道这几日即便是他们鞭打他,他也没有痛得发出叫声啊!
陆烟然:“继续。”
汉子手一抖,连忙又开始往那人的身上泼。
一阵阵凄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只听声音便能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一旁的姜禅听着那叫声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小姑娘。
想象中的花颜失色并没有看见,对方一脸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