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腐血味儿弥散开来,孙图叫一声好:“果然是当头儿的料!比我沉得住气!”
老陈继续拆墙,百忙中回头冲孙图叫道:“嘿,难得听你小子服过谁!”
陈刀岩拉来两个货柜,往电梯口一推,货柜翻滚两周,卡在电梯中部,堵住了通路。
群尸面目狰狞,呃呃呃嘶吼,可它们僵硬的手脚根本爬不上来。
我松了一口气,忽而瞥见一排货架后闪出两只丧尸,一起扑向孙图。
“当心!”我连开两弩,干掉丧尸,转到货架后一看,原来这边还有部手扶电梯,约有二十几只丧尸摇摇晃晃,正一级台阶,一级台阶的往上爬。
孙图跟着过来,连忙推翻一个货柜,也将这部电梯堵上,我四下看了看,再没有发现还有别的手扶电梯,才放下心来。
这当儿,老陈把装饰板又拆下了七八块,那五头夜魔缩在墙角,呲牙咧嘴,作势欲扑,可最终没有跳出来。
明亮的光线下,五头夜魔身上冒出丝丝青烟,当一束阳光直射过去时,五头夜魔顿时灰飞烟灭。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斗后,这层商场全归了我们,大家四下一看,都很有成就
感,但见到处是散满一点的名烟名酒。
孙图笑道:“不错,烟和酒在洛铁谷,放在以前,差不多就等于大把的钱。”
我考虑了一会,觉得要是再往下的每层商场,都用这个办法收复的话,总会免不了死伤,说道:
“下面的商场,我们用绳子吊下去,从外面破墙。”
孙图点点头:“这个办法好,而且也不用每层楼都拆墙,七楼是药店,三楼是超市,只拆七楼和三楼就可以了。”
老陈丢下消防斧,喘着粗气说:“缓一缓吧,明天再拆。我这把老骨头累得狠了。”
老陈并不老,只有四十左右,但体力还是比不上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
我笑了一笑,说:“行,就明天,再说太阳也快落山了。”
当下,我们各自拿了一些烟和酒,来到十六楼盛辉公司,孙图走到一间装有防盗门的房间前,说:“在财会室过夜最好,有防盗门安全。”
财会室有里外两间,外面一间摆着两张办公桌,上面的灰尘能划出来字来,电脑显示器掉在地上,四下一片凌乱。
我走进里间,瞧了瞧没有丧尸,见保险柜门敞开着,里面一摞摞的尽是钞票
。
孙图拿起一叠钞票,用手指弹了弹,顺手一扬,哗啦一下丢得满屋都是,说道:“灾难发生的那天,正是公司开薪的日子,白给公司干了一月。”
老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小命还在,就偷着乐吧。”
陈刀岩拿出干粮,四人分吃了,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老陈拉上窗帘,拿出一副扑克来,说道:“睡不着,赌一把怎么样?”
我不解问:“赌什么?”
孙图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台灯,一边解释说:“赌烟。”
我看老陈手里的扑克暗旧,看来他们经常玩这种赌烟的游戏,感觉无聊,躺在沙发上说:“你们玩吧,我躺一会儿。”
孙图、老陈、陈刀岩三人玩了一会儿,从赌烟变成了喝酒,一副扑克摞在一起,每个人抽一张,点子最小的罚酒。
老陈回头问我:“头儿,不玩几把?”
我坐起来,说:“行,输了喝酒也能解乏。”
整座阳山市死气沉沉,无数扇窗户的后面,恐怕就这间屋子,还有活人了。
玩了一会儿,我连输了六七把,又一次端起杯子的时候,忽听嘭的一声闷响,什么东西撞在了防盗门上。
四人一
下僵住,老陈把声音压得很低的说:“丧尸?”
他话音刚落,防盗门嘭嘭的山响,我说:“是夜魔!”
我们面面相觑,都很奇怪,夜魔怎么知道屋子里有人?要说是灯光的原因,我们可是关上里间的门呀。
老陈说:“这帮家伙没有大脑,鬼才知道它们为什么发疯。”
我低声说:“不能再让夜魔砸门了,也许会引来更多的夜魔。”一边说着,给穿杨弩上了膛,开门来到外间。
但砸门的声音突然停止,我从猫眼里望出去,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夜魔似乎已经离开了。
陈刀岩说:“也许就像老陈说的那样,只有鬼知道夜魔为什么砸门了。”
这样一闹,我们都没有兴趣再玩扑克了,四人分成两组,轮流守夜和睡觉。
第二天,老陈找到一卷长绳,从十二楼商场把陈刀岩吊到七楼,等他用斧头打开窗户后,我、老陈、孙图再从楼道下到七楼,搬运药品。
转天如法炮制,再从三楼搬运生活物资,如此两天后,老陈看着天台上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笑呵呵地说:“够了,够了,够洛铁谷用上一年的了。”
陈刀岩说:
“我关心的是,我们能分到多少?”
我笑着说:“肖伯和我的意思是,运回去的物资原则上归公,不过你们三个,肯定都少不了一份优厚的酬劳。”
陈刀岩三人一听,都裂开嘴笑了起来。老陈说:“我早就说了,头儿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