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对这通了高压电流的钢铁栅栏,都是一筹莫展。
半饷,欧亦清道:“没办法了,咱们只好回去,再好好央求那人放我们进去。”
当下,四人又来到那座平房前,隔着铁栅栏,由欧亦清和白萍出声,耐心地叫喊了半天,可是躲在平房里面的那男人,别说走出来,连回应也没有一句。
欧亦清说:“要不我们实话实说吧?把周小小的事情,都讲给他听,让他知道就算躲在变电所里不出门一步,也不见得就安全,看他还出不出来?”
我摇摇头:“就怕他本来已经很害怕,再一给他说实话,他更加不相信我们了。”
欧亦清愁眉苦脸地说:“哪你说怎么办?”
我沉吟了好半天,感觉除此以外,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道:“好吧,就给他实话实说。”
可这一天剩下的功夫,欧亦清和白萍把实情说了无数遍,嗓子都喊冒烟了,那男人仍然躲在乌龟壳里,没有一句回应的话。
眼见着时间已接近傍晚,天色越来越暗淡,变电所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叹了口气说:“先到小屋子里过一晚吧。”
围墙靠内一角,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我推门进去,见里面堆着扫帚和铁锹等工具。
屋子面积很小,我把铁锹扫帚拿出来,四个人也只能两两相对,面对面的坐着,连躺都躺不下去。
我拿出干粮和清水,大家一边吃着,欧亦清突然说:“不是有铁锹吗?要不干脆挖地道进去!”
白萍一拍手:“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激动之下,手里的半块饼干震飞了起来,掉在徐浩身上。
徐浩捡起饼干,还给白萍,说道:“你们三个,有学过电力的没有?”
我摇摇头:“我是地理专业毕业,不懂电。”
欧亦清和白萍也摇头,欧亦清说:“挖地道,和懂不懂电学有什么关系?”
徐浩说:“怎么没有关系?栅栏上的电连夜魔都给烧成灰了,恐怕有几千上万伏吧?我们挖地道,泥土里会不会也带电?”
欧亦清一听,沮丧地说:“是呀,好像高压线掉在地上,人一接近,都会发生跨步电压电死人。”
白萍说:“怎么会?我们不是都绕着走了一圈吗?”
欧亦清笑起来:“傻白萍,你没有看见过道是水泥路面是不是?”
白萍拍着脑袋
:“嗯,我真还没有注意,唉,怎么进去呀?”突然发起怒来,“那死男人,真油盐不进!”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反正周小小只找我一个人,明天你们三个离开,我留下来好了。”
白萍一听之下,立马说:“对呀,我们留下来干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
徐浩点了点头:“白萍和欧亦清走,我陪战小强留下。”
我说:“你留下没用,我都说了,周小小只找我一个人。”
徐浩咬牙道:“我要亲手杀了她,给大为和林飞扬报仇!”
我心想,林飞扬说得不错,徐浩果然很仗义,说道:“没必要,你还是走吧。”
可徐浩咬牙切齿,任我怎么劝说,也不答应。
欧亦清突然说:“我也不离开,多一个帮手,杀掉周小小的把握性就要大一些。”
白萍见徐浩和欧亦清都要留下来,她一个人想是没有穿过变电所外乌泱泱的尸群离开的勇气,也只好点头说道:“那我也留下来好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几人说着话,忽听门外啪的一声,声音响亮,像是爆了一个大炮仗。
我将门拉开一寸向外望去,只见一头夜魔刚刚触电
烧成了一具焦尸,黑乎乎的像一截枯木。
徐浩三人都凑过来看,白萍吐吐舌头:“挖地道的事情,还是再商量吧。”
当夜,我们四人轮流值守过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欧亦清和白萍又开始隔着钢铁栅栏,朝里面喊话。
但那人仍然没有露面,徐浩的耐心被彻底消磨赶紧了,大声叫骂:
“里面的龟孙王八蛋听着,你再不开门,等老子想到办法进去以后,扒你三层皮,都算是轻的了!”
这一天,不管我们是晓之以情,或者动之以理,不论如何威逼利诱,钢筋铁栅栏后面的十几栋楼房,都是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徐浩一发狠,恨恨地说:“要不我翻出去,开着推土机撞开这狗日的乌龟壳!”
白萍连忙反对说:“不行,那是两败俱伤的笨办法,外面丧尸涌进来怎么办?”
这时,我忽而发现左手边上、离栅栏更近的一所小屋子里,窗户上的窗帘微微一动,显然是那人藏在后面,正用心聆听我们的对话。
我不由心中一动:“他其实也很想接近我们,只是一个人孤独久了,对什么事情都变得过分的疑神疑鬼,谨小慎微。”点
点头,心中有了主意。
第三天一早,等欧亦清和白萍苦口婆心地又喊了一会话后,我故意大声说:“这位朋友既然一个人孤独惯了,咱们就走吧,何必打扰人家?”
徐浩三人心领神会,一起摇头说:“走吧,走吧。”接着装模作样的,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