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带着狗在公园溜达了一上午,累的狗子吐着舌头楼梯都爬不动,一到租房还没松开牵绳就直奔自己的水杯。景雅换了鞋坐在椅子上,还是有点没弄清楚昨晚的那个梦。那个梦如此真实,真实的让自己忍不住今晚想继续梦下去。毕竟......萧琢华居然向她告白了,这能不激动吗?
话说,萧琢华离开的那一年,真的给自己告白过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景雅苦思冥想高中的事情,期间还特地发了微信问陈潇和番茄花,只是陈潇说自己不知道,番茄花说她不记得了。顺便提一句,番茄正在失业中,蹲在家里打游戏,她的老母亲依然无怨无悔地帮她洗衣服、做饭,羡煞旁人。
而景雅呢,前年辞职在家蹲了一年多,今年三月初才经过自己堂妹景颜的介绍,到了一家游泳馆当财务人员,这才稍稍免除了她和家里人的一场世纪大战。
景雅到达广东某个二线城市的第一天,就把这个好消息跟萧琢华说了,萧琢华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说她自己能接受就好,不要像之前的工作那样,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哭到两三点。
景雅为此恼羞成怒,竭力反驳道:“我没有哭,我那是累的!打工的牛马一到了晚上哪有不累的?”
萧琢华噗嗤一声,笑着说:“你说的对,你是太累了,所以休息好了再上班不迟。毕竟上班是一辈子的事情,休息一年多也不算什么,反正在外面也存不了什么钱,在家也花不了几个钱。”
景雅听完这话,张嘴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末了萧琢华又说:“没关系,你离我这里也近,到时候我来找你也方便。”
这个倒是真的,他们大学毕业后,景雅误打误撞进了工地项目上,萧琢华起初留在上海,过了一两年去了深圳,据说是什么互联网还是新媒体公司,工作倒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每周都回开车过来找景雅吃饭、聊天。
有一次萧琢华带着景雅去她住的附近一个清吧喝酒,景雅进去后暗戳戳地左看右看,那些服务员见惯了景雅的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旁敲侧击并且善解人意地问他们两个要不要特殊服务。
景雅听到这个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萧琢华怒气横生,捏着她的手腕,说:“别把你之前的工作邪气带到这里来。”
景雅当即求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服务员,又低声哄了几句话,萧琢华这才舒展眉头,冷着一张脸喝酒。
正在想时,景雅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萧琢华发来的微信。
“我在楼下,你好了吗?”
这么快?不是才十一点吗?来这么早?景颜还在睡觉呢。
景雅回复了一句等我五分钟,赶紧冲进自己房间换衣服裤子,幸好昨晚上洗了头发,今天出去不至于太邋遢。每次萧琢华过来找她,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的光鲜亮丽,让景雅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换好衣服,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茂茂跑过来盯着她看,景雅摸摸它的脑袋,轻轻拍打了几下,说:“茂茂我出去啦,回来给你带肉吃,记得别乱叫啊!”
茂茂摇摇尾巴,哼唧了几声,跑远了。
到了楼下,刚出了楼梯口,就见到了萧琢华的车停靠在路边上。关于这辆车,景雅第一次问他这是什么牌子的时候,萧琢华说了两个字。景雅哦了一声,默默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此后上车也是战战兢兢鹌鹑一样缩在后座。就如十年前那个上午,景雅第一次坐他家的车一样。
萧琢华每次都很不满意她坐在后座,每次都硬拉着她坐到副驾驶,并且迅速给她系上安全带,又迅速的关好车门车锁,景雅这下就是想开车门也不能够了。
景雅走过去敲敲车门,萧琢华摇下车窗,看了眼手表,说:“上车。”
景雅哦了一声,拉起后座的车门,萧琢华眉眼一皱,景雅乖乖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萧琢华发动引擎,问她想吃什么,景雅说:“我们去吃湘菜吧,这里的菜味道太淡了我吃不习惯,你看这个店怎么样?”
景雅把身体往左边侧了侧,把手机放到他眼前。
“可以,等我搜一下名字。”
萧琢华打开导航,搜索了一会儿,开始向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景雅仔细地说了昨晚的梦,还把梦中陈潇说的话、自己说的话、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说了一遍。就连她自己也很惊奇,一般来说梦醒之后是不会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就算记得也是模模糊糊地几个碎片,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萧琢华不时地附和几句,等红绿灯的间隙,才开口说:“那你还记得,十年前我们在公园里的那个承诺吗?”
“公园?”
“嗯,那次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景雅一听这个,如遭雷击,瞬间懵了,脑海中仿佛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过去的画面和自己说的话在其中疯狂肆虐。记忆中,自己似乎是答应了他什么,可那究竟是什么呢?为何自己一想起来,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大脑,头疼欲裂,又好似有人在自己面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