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不信我了!”
福宝双脚乱蹬,景雅使劲摁住他的脚,说:“你别胡说啊,你就说怎么吞噬梦境又怎么让我享福?”
“反正我是个有用的福宝,不是废物!”
“你不是废物行了吧?”
景雅把他放下来,捏捏他的小脸,说:“那你昨晚说的给我做个东西牵住萧琢华,你做了吗?”
“还没做成......”
“为什么?”
福宝嗫嚅了会儿,小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我法力不够......”
景雅:“......”
“那你说,怎么才够?”
福宝搓着小手,想了一下,说:“比如说找个什么人让我吞噬噩梦什么的......”
景雅无奈的看着他,她从哪里找什么人吞什么梦啊?再说了他困在自己的梦里出不去,怎么吞?
“你困在我的梦里,怎么吞?”
“这不都怨你?我要不是没法力了能困在里面出不来吗?”
福宝一听瞬间就委屈了,坐在地上重新哭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小哭包当初被蛇抓到的时候,得哭成啥样。算了,他就是个小孩子,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景雅只能抱着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直视他的双眼,说:“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就是找人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行。”
“谁啊?”
“陈潇。”
准确来说,是陈潇的妈妈。
“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陈潇,要是可以的话,找到他妈妈就好办了。”
福宝抹抹眼泪,一搓手昨晚的那些幻灯片全部展现了出来,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张。
“你说的就是他吗?看起来也没像有事人一样啊?”
景雅拉过幻灯片一看,凝视着上面的人和场景,说:“你懂什么?开朗的人就不能容许别人哭啦?人不光有快乐,还有其他的情绪。”
福宝轻轻地应了一声“哦”,这一次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提出任何反驳意见。她像往常一样熟练地操作起来,将幻灯片缓缓拉大。伴随着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一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场景展现在众人眼前。
景雅清晰地看到,从那幻灯片里看到的, 不仅有年少的自己,还有同样青涩的萧琢华和陈潇。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一般,让人有些恍惚和不知所措。明明这些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啊,但此时此刻,却像是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一样,以一种全然陌生的、第三人称的视角来审视着这一切。
那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和情节,此刻竟变得如此新奇而遥远;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开来,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清晰与生动。这种既玄妙又梦幻般的体验,就如同漫步于云端之上,脚下是虚无缥缈的雾气,周围则是五彩斑斓的霞光环绕。
在这个独特的视角下,过往的记忆不再仅仅是简单的回忆,它们仿佛拥有了生命,鲜活地展现在眼前。那些欢笑与泪水、成功与失败、喜悦与悲伤……所有的情感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是不是这个阿姨啊?”
福宝指着一个神情凄恍的阿姨,景雅一眼就认出,是高二暑假那次在陈潇家里,突然发病的陈潇妈妈,刘阿姨。
“就是她,你要怎么操作?”
“知道是她就好了,不过我可能得在里面待很长时间啊,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睡觉。”
景雅:“......”
景雅心里腹诽:我在梦里梦到了你,你说我是不是在睡觉?你这不是废话吗?
景雅催促他赶紧去,福宝还是不放心对景雅嘱咐了一遍,景雅默默点头让他快去,福宝一个跳跃,直接跳进了幻灯片中。
景雅在外面等啊等啊,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广播体操都做了好几套,她自己从诗词歌赋差点自言自语到人生哲理。这时候又突然反应过来:相比于陈潇妈妈,我应该给自己姑姑吞噬下噩梦啊,她负面情绪那么多,还不怕福宝吃的?
“真是的,我怎么忘了她?”
景雅坐在地上拍着头暗自懊恼,想着等福宝出来一定要让他去自己姑姑梦境里大吃特吃一顿,自己受过的苦也得让福宝看看。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是一瞬之间,又好似经历了很久很久。就在这时,一个漆黑深邃的洞口毫无征兆地突然敞开。那洞口宛如一张隐匿于黑暗中的巨口,散发着神秘而令人心悸的气息。
景雅毫不犹豫地迅速奔向前去查看情况,当她来到洞前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洞口。
突然一个圆滚滚的屁股从洞口里挣扎着出要出来,景雅心中一喜,抓紧屁股上的短裤用力一拉,福宝就这样滚了出来。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你干什么我裤子都被你撕烂了,我待会还怎么见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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