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龙听到许晋元的话,本来搁下筷子的手,如触电般又拿起筷子,发觉不妥,又如触电般放下,但他马上又拿起筷子,继而又放下。
许晋元这个问题,让他觉得非常突然,但绵州许家天骄这么说,又让他充满了希望,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个虚幻的大饼,但诱惑又实在太大。
他就如鱼在水中,突然之间被许晋元丢下一大块香甜的鱼饵,他不可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于是艰难的开口问道:
“许公子,我孔龙自忖能力不大,怎能让您如此看的起?只怕难如您所愿。”
许晋元笑笑,这个孔龙的确不凡,换做其他人,估计已经欣喜若狂了,不像他已经是两次拒绝和自己深入交流了。
不过既然要合作,不给你一个大的念想,你这样有才能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和我合作呢?待我刺穿你的伪装。
“孔头领,您要说您能力不足,那就是过谦了。刚才在金石堂,李学长已经把您的事迹如数家珍般告诉给我,我对您的剑术与为人处事,是相当钦佩的。”
孔龙面色不自然,想来李叔华已经把自己底细都透露给了许晋元,那么两人果然对自己是有企图了,却不知道是祸是福。
不过这许公子刚才也讲了,自己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这倒的确是实情。
既然如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拱拱手,对许晋元道:
“许公子,就算孔某有些能力,但却也远不及您剑术精绝,如日初升。您就具体讲讲,我能如何帮到您吧。”
这个人很是上道啊,他深知自己让他名满绵州并非目的,找他帮忙才是重中之重。
许晋元对孔龙说道:
“孔头领,墨鬼夹在金石堂与飞花堂之间难做,究其原因,主要还是上任头领泄露苗族接头人的线索所致,对否。”
孔龙应是,于他而言,这着实是后续发展的最大难题。
因为只要他还想在走私这一行上深耕,以他现有的线索,唯有从苗族这儿继续把走私做下去。然而,苗族的走私渠道,却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无论是金石堂,还是飞花堂,都在竭尽全力地争夺。
在这一点上,金石堂为了灭口,直接在协会挂了2万元的任务来灭杀孔龙。飞花堂也在暗中勾结蒙氏叔侄来猎杀自己。
而此次对苗族的走私,墨鬼确实获利颇丰,引起了金石堂的觊觎,才安排众多剑手来围杀他们。
若无许晋元,他们恐怕会被两家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公子,您既然知晓这些内情,定是有妙计教我的吧?”
许晋元看着孔龙,淡然说道:
“若是墨鬼还敢做苗族生意,你们不出一月,必然全军覆没,你信还是不信?”
这句话说完,蒙挚都有点害怕,他霍然起身,颤声问道:
“许公子,您说的可是真话?”
许晋元微微一笑,对着孔龙和蒙挚说道:
“两位,真还是不真,你们自己判断。你们走私的钱、苗族接头人的势力,都不是现在的墨鬼能够吞下的。就算金石堂因为我的原因不对你们下手,飞花堂可不会给我许晋元面子。”
孔龙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自然知道许晋元说的是实情,但他不知道许晋元到底想怎么样,只能先表明态度:
“许公子,墨鬼这个组织,自从上任头领身死,三头领乔斌也不知所踪后,其实剩下人员不到二十人,我们不算特别大的组织,如果不碰苗族的生意,我们做做小生意,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许晋元叹息一声道:
“那就可惜了孔头领一身好本事,还有,蒙恬兄弟剑术天赋绝佳,纵观整个大夏,并不多见,自此埋没,岂不可惜?”
蒙挚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问道:
“许公子,您说的话,我不太懂,我这侄儿,剑术修行,虽然努力,也就中上之姿,如何当得起您说的天赋绝佳这等溢美之词?”
孔龙也问道:“在下能力有限,能入许公子法眼,自然庆幸。不过您说我这侄儿因此埋没,是否能直言,我等洗耳恭听。”
蒙恬听了,却非常激动,原来许公子是如此看得起我,难怪对我一直鼓励有加,不过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苏婉一直默默吃饭,这时听到许晋元如此夸赞孔龙和蒙恬,不禁联想到此人曾给自己讲过马晴晴的故事,心中暗暗思忖:
“老许又开始玩这一套了,上次骗到了一个媳妇。这次恐怕是想骗人卖命了。哼,真不愧是我苏婉看上的男人。”
她瞄了一眼孔龙三人,发现他们都目光灼灼,满怀期待地看着许晋元,等待他给出答案。她便夹了一口青菜送进嘴里,心中默默许愿:
“青青气气,愿老许忽悠成功。”
许晋元作为圣地教授,以前当着家长的面夸奖孩子的机会那可太多了,经验十分丰富。
于是,他开口说道:
“你们小看蒙恬,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的剑术天赋是什么。我与蒙恬相识于有杏亭中,曾目睹他与苗族剑手激战,他进退有据,勇往直前,即便处于下风,也能找到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