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晋元把最宝贵之物讲完,顿时很多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你说这座要塞最宝贵之物是它的城墙?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他说的就是城墙。”
“作为一个剑手,他提到的最宝贵之物,行气图不是,剑术不是,秘药也不是,把块砖头拿出来作为最宝贵之物,可笑。”
“感觉这位许公子神神叨叨的,一会说什么诡异,一会说什么城墙,天知道他剑术怎么学的,是不是学的魔怔了?”
“这城墙有啥用,难道我们拿去造反吗?”
六派中人,对许晋元这个判断完全无法理解,玄冥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仔细看了看,往祠堂外丢了出去,大声道:
“许公子,你既然把这建筑书籍当宝,那我遵守约定,给你,哈哈!”
这本书从祠堂里凭空出现,啪的掉在地上,许晋元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翻了翻,发现果然是一册建筑手册,淡淡对祠堂里说道:
“多谢!青城剑侠的确是守约君子。不知各位是否还有类似书籍,尽可以按照约定给在下。”
于是,又有人丢出一些书籍,这次不等许晋元去捡,蒙恬等人都去捡了,玄冥子打开了嘲讽模式,逐一笑话胖哥等人,峨眉几个小同学也是很难理解,虽然不会嘲笑,但也忍俊不住。
不耐烦玄冥子的嘲笑,苏婉叱骂道:
“乡下土包子,啥都不懂,就知道傻笑。”
苏婉声音不小,玄冥子听了笑声一窒,被这丫头骂成乡下土包子,他非常不满,回骂道:
“死丫头,你有多city,还不是绵州土包子,比我青城还要土。”
青城在洄州,相比绵州,的确要离中京更近一些,相比起来,苏婉要更“土”一些。
欧阳矩也丢出一本建筑相关书籍,以他对许晋元的了解,这个年轻人既然重视要塞城墙的建筑工艺,断然不是无的放矢,于是和声问道:
“许公子,你说城墙建筑工艺,会引得外域剑手来此争夺,到底是何道理?”
苏婉是经历过紫金山之巅修罗场的,知道许晋元当时给完颜轻雪提到过200米高的天门山大坝,一旦放水,是可以毁天灭地的,她记忆里还有那个神秘的水利水力公式,于是狠狠的说道:
“老许,讲给某些土包子听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科学公式,什么是科学公式带来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听到苏婉这么放狠话,很多理智的人已经开始收敛笑容了,难道这城墙的建筑手册真的隐藏有什么力量?
别说欧阳矩对这个事情莫测高深,就连自诩博学的魔族郡主静叶香,也非常关注许晋元到底会讲出什么奥秘出来。
苏晴晴此时两眼亮晶晶的,她到现在,终于想清楚许晋元为什么对这座要塞的建筑工艺这么感兴趣了:
当时在紫金山之巅,许晋元提到过天门山大坝高达200米,提到过这个大坝承受的水压会非常巨大,而这座要塞,居然能凭空建起高达百米的城墙,那是不是和建筑大坝有关系呢?
许晋元想了想,给欧阳矩说道:“欧阳先生,可知中京壶口瀑布。”
欧阳矩闻言,立刻想起自己十年前就去过一次,于是说道:
“中京黄河壶口瀑布号称天下奇观,我早年曾去过一次,听之如万马奔腾,视之如巨龙鼓浪,形如巨壶沸腾,如今我还是记忆犹新。”
许晋元一笑,这位欧阳先生去过,那可就好说了,于是问道:
“欧阳先生,你可是从洄州经洄江转黄河到壶口下游,再从上游坐船到中京?”
“没错,的确是这么一段路,从我西南到中京,的确不如南京到中京有运河相连,壶口瀑布虽为奇观,但的确对我西南到中京的商旅不利。”
从西南到中京,走陆路就要翻这十万大山,走茶马古道,要么走水路,但到了湖州境内的壶口瀑布渡口就要换一次船,人虽方便,但货就很不方便。
货物卸完船,再陆路运货,然后再上船,这中间耽搁的时间很长,有时候还有仓储的时间,相当不便。所以很多时候,从西南到中京的货运,不走湖州的壶口,而是先到南京,再走运河到中京。
这其实耗费就大的去了。
许晋元淡淡说道:“在下和一些水利专家交流,可在壶口瀑布之上截流,造出一壶口大坝,自然解决西南到中京的水路货运问题。”
欧阳矩本是聪明人,此时联系起来一想,耸然一惊,大声道:
“许公子,你是说在落差达到百米的壶口瀑布上建大坝,截流建闸,打通西南到中京的水路?”
“不错。”
祠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其实这段交流,祠堂内大部分人都没听懂,年轻一点,没有出过西南,自然不知道天下闻名的壶口瀑布,见过壶口瀑布的,也不知道建大坝的可行性与难点。
过了一会,欧阳矩的声音传出:
“许公子,在下西剑毕业,也曾上过水利工程课,如果要在壶口建大坝,所需技术,恐现在大夏还无人掌握。而这件工程的难度之高,世所罕见。你的思路异想天开啊!不过,在下深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