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
他们巴巴的等了几个月,李琥随随便便派出一个王府右长史,两句话不到就想打发了他们?
这种事就是好声好气的说,都未必能成,这长史还一副长脑袋多余的德行。
“你老子的!”
当即就有暴脾气的怒骂出声,掏出符箓就要给他来上一下。
他们仙门确实以三家为尊,但他们又不是三家的奴仆,肥肉快喂到嘴边了,凭什么拱手相让,叫他们独占?
“是火阳宗的余前辈啊,是有什么话要说嘛?”
右长史眯着眼,往角落里看去,就跟没听到那声叫骂一样,问话的语气比起刚才,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我……”
嘭!
余黔还未开口就被身边黑袍遮身之人硬拽了下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火阳宗听从皇帝差遣,不敢有异。”
女声清越且清晰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似乎很没有骨气的表明了恭顺的态度,如果嘉王李琥的长史能代表皇帝的话。
“叔玉姑娘真是通情达理。”
右长史笑的开心极了。
皇帝……居然同意了嘛?
这个念头如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众人心头。
大堂的氛围剑拔弩张,外头的士兵顶盔掼甲,几乎站满了大街小巷,家家紧闭门户,连懵懂稚童的哭声都听不到。
街上还有小贩们来不及收走的摊子。
正对门的摊子上,馄饨要煮破了,也没个好心人帮忙捞一捞,那可是粮食和肉,一碗五文呢,煮烂了可不好卖。
也不见得,少赚两三文,连肉沫带面片的,还是会有很多人想尝一尝的,毕竟里头有油盐。
就是摊子前的膀大腰圆的士兵叫人担心,万一一不留神……锅撞翻了,摊子倒了,要如何是好啊?
一家人的生计都在上头呢,摊主差一点就想和摊子同生共死了,现在还躲在别人家里,蹲在墙根抱着脑袋痛苦呢。
天杀的官兵,这是要干什么?老子的馄饨!老子的摊!老子连钱都没来得及拿,还有吃了霸王餐的混蛋!
有人没给钱就跑了,不过……说句公道话,人家也得要命不是。
小孩和歪丫大概是不想要命了。
她们正骑着一头猪,飞快的往镇上狂奔。
脑袋一热想出来的主意最不靠谱了,从猪背上掉下去几次都没把她们摔醒,还伸手感受风呢。
“哇哇哇哇!这太好玩啦!”
歪丫兴奋的大叫。
裴小孩也开心的不得了:“我好像飞起来啦!”
那不是错觉,她们又掉下去了,飞的可远了。
裴猪血可以变大也可以跑的贼快,可惜背上滑溜溜的,她们根本坐不住。
猪血屁颠屁颠的扭着肥美的猪大臀跑回来,两个孩子坚强又不长记性的爬了上去。
小孩:“我还想再来一次,你呢?”
歪丫:“嘻!我也想。”
虽然她们哪儿哪儿都疼,可就是不长记性。
猪血都不敢跑太快了,她们俩还想再快一点呢。
直到小孩把胳膊肘摔破皮,摔的她哇哇哭,她们才老实了一点。
“慢慢跑的快一点跑。”裴小孩是这么说的。
歪丫看她可怜很体贴道:“再慢一点也没事,反正它这么快,咱们天黑前肯定能回去。”
“太慢就不好玩了。”小孩还拒绝了,一点儿记性都不长,还没有猪血机灵。
离镇上还有二里地时,猪血说什么都不肯走了,不仅不走,还倒退。
小孩又不想养驴,能惯着它就怪了,连拉带拽的,越拽越小,越拽越小,最后一头圆滚滚的乳猪原地坐下了。
别说小孩和歪丫了,猪血自己都是懵的。
猪不逼自己一把,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它的本意是想从这里消失……
猪血生无可恋的被小孩抱起来了,她们琢磨了一下。
“它可能是累了,咱们走着走吧,我抱着它。”
不是亲手养大的猪,小孩都不会这么体贴。
歪丫人也很好的说:“你抱一会儿,我抱一会儿吧。”
猪血:……放过我,求求了!
这会儿也不是没有人往镇上去,为数不多的百姓,以及大量刚被放出来的仙门信使。
主事的人去了灵气充沛疑似灵脉起源的裴家镇,以防动乱太大,但更多的人跟以往一样,带着满满的诚意去见这里的主人,然后被生生扣了几个月!
一个个红光满面,气的,胖了几斤,吃的,衣着光鲜……
这也不代表他们没有受到伤害,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好好的凭什么把他们扣在王府胡吃海塞?
他们一路上御剑疾行,到了附近才落下来,怒火中烧的进入裴家镇,压根没有人拦他们,甚至光从外围看,压根不会感觉镇上有什么不同。
小孩和歪丫就混在这群脸生的大人里一块进去了,还是一样的方向,一起走也没什么。
直到她们走着走着,看到了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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