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不过,可他全须全尾的活了下来,年轻一辈里有几个能有这样的本事!”
孟云河手舞足蹈,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似的,说的那叫个热闹,落到最后合着就是逃命成功。
小孩她们一惯混蛋,七个人,有四个都在撇嘴翻白眼,丝毫不为所动。
只有李老头、胡扇娘和一点不在意的曹平像个好人。
恍然大悟似的敷衍着捧场:“啊,这样啊,好厉害。”
听着一点儿都不真诚。
她们倒不是觉得这个人不厉害,主要是……她们也不懂啊,金瞳他们没说过,光顾着学打架了。
别说什么戒行公子,她们连九尾妖狐是什么都不知道,倒是有听过狐妖故事、见过狐狸的,那顶什么用。
流传的狐妖故事,多是位貌美的狐妖姑娘对某个落魄书生一见钟情云云。
而狐狸总是和黄鼠狼一样,惦记着鸡圈里的鸡,一见人就远远的跑开了,那有什么厉害的,只是可气可恨可爱,最后一点是孩子们想的,毛绒绒嘤嘤叫的狐狸,如果不吃鸡,她们还是很想摸一摸养一养的。
孟云河跟她们说这些,和媚眼抛给瞎子看也没什么分别了。
他灰心了,有种寻不到知己的丧气。
随他吧,没人在乎。
受伤的村民吃了药,可还是得回村,轿子飞出去时,一人扭了脖子,一人撞伤了脸,乱起来时,还有人崴了脚。
这还怎么上路,再说了孟云河口口声声有妖气,神神叨叨的又会功夫,他们也怕走了再出什么事,也想回村告诉村长一声。
小孩她们倒是想自己走,可大明说:“不成,这林子邪性,哪儿哪儿都差不多,有时我们自己都会走丢呢,外人就是知道方向也绕出不去的,路上还有蛇什么的,你们不知道怎么躲怎么治,是会出大事的。”
既然如此只好一起回去了。
最高的常小余把小孩背了起来,轿子有些坏了,但还能用,刚好抬那个崴了脚的村民。
回去的路上更安静了。
或许是因为小孩她们暴露了自己也会功夫的事,也或许是因为后头死皮赖脸跟上来的孟云河,总之是没人说话,而且越走越快,没一会儿村长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一群人。
“怎么了这是?”他很吃惊的迎上来,“是遇上野熊了,还是遇上野猪了?”
“是遇上野人了。”
小孩那股欠劲儿又冒出来了。
大家听的清清楚楚。
村长大惊:“啊?那是什么玩意儿?”
大家的目光齐齐的投向孟云河,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一个丢在野地里的人,会大喊着什么何方妖孽巴拉巴拉,然后不由分说冲上去打人玩意儿。
大明他们现在还有点儿生气呢,也有点生李老头他们的气,那么有本事居然不告诉他们。
李老头为了挽回他们的心,只好说他们这是家传的,是祖宗有本事,他们就是个平常百姓,总共也不会多少,如今流浪在外混成这样,说出去怕丢了祖宗的脸什么什么的。
这话不止村长他们信了,连孟云河都信了。
“难怪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连戒行公子的大名都没有听过。”
他好像把自己劝通了。
随他吧。
村长不信他们这里有什么妖怪,不过还是准备给孟云河找一个住处。
胡扇娘说:“孟公子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刚好我们对修炼之法有诸多不解之处,可以和孟公子请教一二。”
她这么说话,叫大家听的好陌生。
小孩看到她上前一步,对着孟云河使用了【迷魂香】,粉红粉红的,烟一样的气,再配上一个很漂亮的笑。
孟云河的脸,可疑的红了。
胡坠儿的脸,生气的青了。
常小余的脸,奇怪的黑了。
啊,真是五颜六色的一天呢。
村长:唉,可惜,小明怕是娶不到这丫头了。
七个人知道回去的路,和村长他们分开,熟门熟路的带着孟云河往‘家’里走去。
村长扭头回家,看到十几岁还带着一群小孩撒尿和泥的小明,他给了大明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的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有些事,不管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小孩她们听着那痛苦的哭嚎声——
这声音真的好亲切啊,总有种人在老家的感觉。
她们回来了,最高兴的是瘦阿圆和胖阿福了,进门没多久,她们就气喘吁吁跑过来,和小孩她们约好了,明日没事,要一起去抓田螺。
“你们还走吗?”胖阿福怀里勒着只狗问坠儿。
“暂时不走了。”
“太好了!小郑姨姨把小狗送给我了,我们可以一起玩,我还没有给它取名字,你有什么好主意嘛?”
坠儿不明白,为什么她有了姐姐,有了狗还是这么烦人,不像她,只要有姐姐就够了。
“没。”她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梅?真好听,它的爪子像梅花一样,我就叫它小梅花吧。”
胖阿福说着把狗爪举起来给坠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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