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有这样的疑问,可这几天接触下来,我感觉龙俊山一家、包括这儿整个寨子里的村民们,都很淳朴热情。”
“也许这只是我们多虑了,在美帝就很在意个人隐私,金融街的商人就更在意自己的商业机密了……”
可alice还没说完,就被陈八牛挥手给打断了去。
“切,别以为喝了几天洋墨水就了不得了,要说那书本上头的字儿谁认识的多,那我们三个谁都不如你。”
“可要说社会经验,alice小姐,比起我们三,您还嫩了些。”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八牛昂着头,脸上露出了一些小得意的神色,alice似乎也是有些生气了,瞪着陈八牛,却是许久没有反驳。
大概她也知道,陈八牛虽然说的不好听,可事实却是如此。
毕竟我们三个,全都是在潘家园那鱼龙混杂的地界儿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子,真论社会经验,的确比她这位国际友人要老道不少。
“我倒觉得alice小姐言之有理,咱这位龙爷什么德行鼠爷我不敢保证,可长沙李老爷子,跟我家老爷子那是生死之交,人在圈子里的口碑也是有扣借支的,他老人家不会坑我这晚辈的。”
眼看着为了这事儿,又要起一番争论,没办法我也只好急忙开口打了圆场。
“行了,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咱在这儿争到天亮也不是个法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龙爷处处透着猫腻,这是不争的事实,明儿个咱就要动身前往仡佬寨了,那个仡佬寨虽不是龙潭虎穴
,可也决计不会安生,龙爷这事咱要是弄不出点头绪来,我想咱谁心里头都踏实不了吧?”
说完我抬起头一一从alice、陈八牛和钱鼠爷的脸上扫过,他们三人也因为我一番话,都不由自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在动身赶来湘西之前,我们就各自以各自的法子和路子打探过湘西一带的情况。
在一些坊间传言当中说湘西久居深山的那些生苗和黑苗,一个个都排挤仇视汉人,寨子里的蛊婆、赶尸匠更是懂得常人不懂的秘法邪术,外人贸然闯劲寨子里,多半会被害死。
我们打听来的结果虽不像传言那般吓人,可也可以确定,在那些久居深山的生苗、黑苗寨子里,对我们这样的汉人、外来人,是决计友好不到那里去的。
至于蛊婆、赶尸匠人,我们打听的消息那就是五花八门了,想来其中大部分也是那些人道听途说来的。
“还是九爷眼光毒辣,一语中的,咱明儿个一出发,等同于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龙俊山身上,这事儿必须弄出点头绪来。”
“九爷,不知道你有什么高招?”
说完,钱鼠爷和陈八牛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把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背后可能藏着的猫腻,期间也层好几次和陈八牛打配合,想要去套龙俊山的话,甚至于陈八牛这家伙还借着喝酒的机会,试探过龙俊山的家里人。
可对此龙俊山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始终不肯透露半个字,至多说一句这些都是商业机密,也牵扯到客户的隐私,实在是不
方便透露过多。
至于龙俊山的家人,对于龙俊山到底做着些什么买卖,似乎是知道的比我们还要少。
“关先生,你们说得对,周教授和老奎班长还等着我们带好消息回去呢,如果这龙俊山真有问题,我们继续留在这儿,就是在浪费时间、甚至于可以说是在杀人害命。”
“哟嚯,我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alice小姐可算想通了,八爷还以为您要用书本上那套好好争论一番呢……”
“陈先生,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大家有各自不同的见解想法,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反倒是你这种一直强迫他人认同接受自己观点的做法,不仅显得心胸狭隘,更显得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就算陈先生你没读过书,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总该知道的吧?”
这一次alice显然不想要继续惯着陈八牛,这不陈八牛那家伙刚开口冷嘲热讽,一番话还么说完,立马就被alice一番话给反击的哑口无言、体无完肤了起来。
“嘿你这假……”
眼见陈八牛这家伙又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和钱鼠爷也是只能在一旁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八爷您就消停会,咱现在的重点是想办法弄清楚咱这位龙爷背后的猫腻。”
“有啥子办法,人家不说,咱还能把大明朝东厂番子严刑逼供那套搬出来不成?”
“八爷您别急啊,九爷都这么说了,我想九爷肯定有法子了。”
要不怎么说钱鼠爷这家伙,是我们四个人当中,眼力见最毒辣,而且最老谋深
算的,他一句话就直接掀开了我的老底,这一下子alice也是急忙转过头来看着我,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在继续卖关子下去了。
“办法我也是刚刚想到,既然咱这位龙爷口风严实,那咱何必再去自讨没趣,别忘了这些疑团,起因是与咱们一起同行的那三位怀孕的女同志。”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