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六个兵卒一起冲来,相瑛借着最近那人的力道,踩着就跃了起来。
她骑在对方肩膀上,顺势用双腿绞死身下兵卒的脖子。
对方被她带摔以后,相瑛猛地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刀匕,准确无误地刺进兵卒的心口。
她甚至在同一瞬间微微侧首,精美的面容避开了心房喷射出来的血水。
戚奉意看愣了。
相瑛的手法好似受过专业的训练,她甚至能预判怎么才能不弄脏自己的衣裙。
那几名兵卒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她斩杀于匕下。
剩下那名兵卒见她真的起了杀心,吓得扭头就跑,一路高喊张扬:“杀人了,这个女囚犯杀人了!”
相瑛走去扶起戚奉意:“你怎么样?”
戚奉意哪里还顾得上关心自己。
她情急说:“我们快走,那兵卒报信去了,犯人杀兵卒,那些监军不会放过你的。”
相瑛无所畏惧:“没事,死不了,无非就是解辰训几句,将就能活着。”
戚奉意瞪大眼睛:“这次不一样,你杀了五个人!”
“先别说这些,既然杀都杀了,我们不如做的更彻底点。”相瑛拽着戚奉意的手,将她带到贾队尉身边。
贾队尉正要爬回驻扎的地方,被相瑛一脚踩在后背,犹如翻壳的老龟,除了挣扎,便只剩下求饶。
“我错了,长公主,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这些金叶子,你收回去,我再也不会为难你们了。”
相瑛面不改色:“现在认错,晚了,你没听到戚奉意说的话吗,我杀了五个人,多你一个不多。”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正要刺下去。
却被戚奉意拦住。
“既然要杀,这个人,我自己动手。”戚奉意眼神坚决。
见她执意要求,相瑛将匕首给了她。
戚奉意转而握紧,双眸燃起仇恨的烈火。
“如果你觉得破坏别人的清白,会让你痛快,那你应该亲自尝试一下这样的感受。”
她说罢,弯腰手起刀落。
相瑛以为戚奉意会泄愤似的杀了他,没想到,她把他阉了。
“他欺负你,你还帮他净身,他坏,你好。”相瑛竖起大拇指,像个氛围组。
原本被仇恨包裹了身心的戚奉意,听到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的笑起来。
贾队尉的惨叫声像某种动物的哀嚎。
戚奉意再一个利落地踹上他的脑袋,瞬间,他便没了气息。
“长公主,我们逃吧,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带领西周复国。”戚奉意说。
亲手杀了贾队尉以后,她眼里重新焕发了生机。
甚至想要召集兵马了。
然而,相瑛却看着找过来的大批火把光芒,她微微眯眸,红唇带笑。
“恐怕不行,我还没跟解辰玩够呢。”
她话音一落,解辰冷着脸带人匆匆赶来。
方才去报信的那名兵卒,看见贾队尉死的如此凄惨,他跪下来痛哭。
“监军,您亲眼看见了,是这两个女人,亲手把贾队尉杀了!”
“按照军规,应该将她们两个处以剥皮极刑,扔到荒郊野外去。”
解辰森寒薄眸盯着相瑛:“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又惹麻烦?
相瑛语气如常:“解监军,我记得你说过,这流放队伍里,不能有人肆意侮辱女囚。”
“贾队尉明知故犯,若不是我来出恭,遇见他想强欺戚奉意,他就要得手了。”
戚奉意上前一步:“人都是我杀的!要剥皮,就剥我的皮,别为难我们长公主。”
解辰下颌线紧绷,身后的刀疤脸他们,都为相瑛捏了把汗。
西周的囚犯杀了南越的兵卒和队尉,这还了得?
不管什么缘由,那都是必须处死!
这时,解辰开口道:“说的再仔细点,当时你们为什么动手?”
相瑛对答如流:“因为他想要欺辱女囚,试图毁掉她的清白。”
“还逼问戚家兵符下落,我怀疑他想借用兵符,试图联络西周的残余势力,妄图从中获利。”
解辰忽然接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争执的途中,将他杀了。”
相瑛一愣,莫名觉得他在帮她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于是点头。
“对。”
面具下,解辰的薄眸幽幽:“既然这样,确实是大罪,那么杀了他,也没什么问题。”
周围的人骇然,跪在地上哭的兵卒,甚至迷茫地抬头。
他听错了吗?
“解监军,您这是包庇她……”话音未落,兵卒被解辰一剑贯穿了喉咙。
解辰冷着脸,将带血的剑收回鞘中。
他转而警告身后的兵卒们:“我说过,流放队伍里,任何兵卒队尉,不得擅自行事。”
“哪怕是拷问,也要先向我告知,似这等私下行动之人,死不足惜。”
刀疤脸带头应道:“是!监军教训的对。”
解辰薄眸沉沉:“你们都退下吧。”
相瑛拉着戚奉意就要走。
谁料,解辰幽幽声音传来:“相瑛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