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老老实实站在一起,把三个孩子护在了中间。
解辰走过来后,看见这些人,拧眉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相离上前一步,把女眷们都护在身后。
“白天阿瑛受辱,我作为哥哥气不过,想用自己的办法出口气。”
解辰看了一眼狼狈的赵玉诗,她额头上有伤。
“你打的?”
相离颔首,林菱香急忙替他认罪:“我打的,太子殿下没动手。”
相离直接握住林菱香的手,不顾她瞬间通红的面庞,把她重新拽到身后。
“都是我打的,跟他们没关系,”他语气平静,面色洁白如玉,“赵冰阳也是我打晕的,解副将如果要罚,就罚我。”
桃雪急忙摇头:“不不不,奴婢也有份,愿意代太子殿下受罚。”
夜色下,树影被风吹得摇晃,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解辰一句话也没说,颀长身形半立在黑影里,加深了薄眸的深邃。
片刻,他开口:“你们现在就回去,我当做没看见。”
被绑在树上的赵玉诗震惊了,她不断唔唔挣扎。
白天的时候,解辰说过,队伍的规矩是不允许犯人之间挑衅斗殴。
为何这群人私底下偷偷聚众来打她就没事?
相离也没想到,解辰竟然要放过他们。
他顿了顿,拱手道:“多谢理解。”
随后相离没有废话,拉着孩子们,及桃雪她们离去。
解辰看着他们走出没两步,七公主就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过来。
他拧眉:“让她也滚回去。”
林菱香连忙上前推搡七公主。
七公主这才抬头,发现原本安静的队伍末尾竟然如此热闹,有这么多人!
她连忙转身,酷酷地跑了。
等他们都走了,赵玉诗求助地看着解辰。
本以为解辰要给她一个公道。
解辰却冷眸睨她一眼,说:“这件事不许张扬出去,否则,我就一直安排你被关在队伍末尾,听清楚了么?”
赵玉诗愣住,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这些人打了她,解辰作为副将军不仅不罚,还为他们打掩护?
终于,赵玉诗明白,她踢到铁板了。
现在的相瑛有这么多人维护,比从前做长公主的时候,还要有底气。
解辰走了,只留下赵玉诗靠着树干,呜呜地哭。
而夜里发生的这些事,相瑛全然不知道。
她睡了一觉,早上天不亮就醒了。
虽然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比昨晚好了许多。
她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原主身体很差,难道她要来葵水了?
相瑛懂穴位药理,简单的把脉她也会。
于是她右手搭在左手脉上,沉吟了片刻。
还真是体寒。
相瑛钻进空间里,拿之前囤的红糖配着姜片煮一锅汤,又在里面放了两个荷包蛋,当做早餐吃了。
连姜也吞了下去,吃的一干二净。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丝,腹部里就像是炼丹炉一样,一阵热过一阵。
体寒的人这么吃,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看见孩子们和桃雪还有戚奉意都在睡觉,相瑛感到意外。
平时这个时候,就算孩子们不醒,桃雪也早就醒了。
看来昨天是不是累着了?
相瑛没有多想,给他们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她发现瘦猴子和酸秀才正皱着眉头,在附近商量什么。
相瑛走过去:“早。”
两人一齐回头看她,脸色各异。
“嫂子,部分水匪昨天半夜开始上吐下泻,这会儿都在军营的营帐里,军医推测,可能是吃了你做的虾面出的事。”
相瑛一怔:“怎么可能呢?我去看看。”
酸秀才和瘦猴子连忙追去。
进了营帐,果然满地躺着水匪,都捂着肚子喊疼。
有几个忽然爬起来,跑出去就是哇哇大吐。
军医在这些病号当中都无处落脚。
解辰跟柯监军从外面进来。
柯监军看见相瑛,气的就要伸手推搡她。
解辰一把拦住他的手,反而将柯监军差点推一跟头。
柯监军瞪着眼,若是有胡子,恐怕早就气的飞上天了。
“你还护着她,明知道那些红色的虾有毒,她还给大家吃,要真是瘟疫,你说她安的什么心?”
相瑛拧眉:“我自己也吃了,不是没事吗?如果真的有毒,我怎么可能还给我孩子吃?”
柯监军不信,笃定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我就是不明白了,当地官府都提醒过,这个虾不能吃,你为什么还去捞?”
“城中有多少人吃了这个虾,上吐下泻起不来,你知道吗?”
相瑛冷笑:“怎么确定就是虾的问题?万一是别的呢?我需要看过这些水匪再说。”
她转身要去病人身边。
解辰拉住她的手腕:“如果真是瘟疫,传染很厉害,你别靠近他们。”
相瑛凤眸漆黑平静,闪烁着沉稳的乌光。
“解辰,你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