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发消息的时候能不能私聊呀?我和明轩还在群里呢,真当我们是死人?”秦雪弹出的一条消息,把小刘和小王同时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手抖了,还以为这是我俩的私聊页面呢。姐你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小刘和小王有些尴尬的收起了手机。
“来了新案子。走吧,活动活动筋骨。我看你最近把大部分的精力全都放在了筹办婚礼上。是不是现在已经没心思破案了?”秦雪抓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小刘做了一个拔枪射击的动作。“谁说的?我宝刀未老。”
“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工作故二者皆可抛。”
案发地点在东户村,是清远市郊区的一个小地方。这个村庄是从某个大村子里面搬迁出来的一部分人,自发形成的村落。沿着公路居住的20几户人家,房屋掩映于花草树木中间。不仔细看,还真是不起眼。
报案的人是一名老妇人,她在清理家中一口费劲时发现了一个麻袋。虽然现在很多地方已经接通了自来水,但是有些人家还是依靠钻井获取地下水的方式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
。
这户人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他们的这口井也已荒废。老人准备将里面的杂物清理干净,借着地势改造一个可以储藏粮食蔬菜的地窖,这样可以省不少人力物力。
“不是要使用地下水源吗?挖一口井最起码得十几米深吧?这么深的地窖。是不是有点太?”小刘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侦查员就笑着解释道。“这里的水脉曾经非常丰富,只需要钻下几米深,就可以获得浅层的地表水。而且,这个小村庄附近没有工厂,也没有任何污染污染源,所以浅层地表水的质量也是不错的。只是近几年,附近水土流失情况加剧,而且干旱年份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水井已经被废弃了。这口井是之前挖到途中失败的一口井,所以总共也不过三米多的高度。”
“原来如此。”
“老人发现井中有一个大麻袋,以为是有人趁着他们家人不在故意往自己的地盘上倾倒垃圾,老人嘛,比较迷信认为。别人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放到自家水井中,是对他的一种诅咒,所以请了村里的几个青壮年,合力把那只大麻袋给拿了上
来。搬运的过程中,有人发现袋子里的东西有些不太对劲,这不就把你们喊过来了。”
红砖砌成的高墙,被岁月侵蚀了容颜。推开两扇黑漆铁质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排三间的小瓦房。
瓦房的后身有一个很大的空地,左侧是一口正在使用的水井,而右侧就是发现尸体的那口井。
“真是要把老太太我吓死了。那里面装着的东西该不是个被害死的人吧,究竟是谁这么缺德,居然把这种玩意儿扔到我家来了。我从未和村里人结仇,而且最近这几年我和儿子常年不在家,只有媳妇。现在媳妇也跑了,只剩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这一大家子人,怎么还有没良心的?要故意折磨我们。恐怕媳妇儿就是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给方走的。”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攥成拳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一位医护人员坐在她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老太太激动的直接背过气去。
“这个老人是户主?”
“没错,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之前老人一直在外面打工,前段时间摔伤了腿。被人辞退了。
于是,就回村休养了。谁知道没住了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她的儿媳妇跟人跑了?”
“没错。儿子带着他那个这儿不太正常的小孙子,四处求医问药。小孙女倒是蛮聪明的,就是这俩孩子命苦呀,降生到这样的家庭里。”
秦雪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这户人家的小女儿不会叫季晓彤吧?”
“你怎么知道?姐,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呀,我刚想和你介绍一下他们家庭成员关系,没想到你居然一下子猜出来了。”
世上巧合之处千千万万,但秦雪没想到这两桩事件,居然被她赶上了,阴差阳错走进公安局找妈妈的柔弱女孩家中、多了一具腐烂且面容模糊的尸体。
上天怎会如此残忍。秦雪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位老奶奶。现在晓彤的父亲一个人照看两个孩子还要上班,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撑得住。
姚明轩拎着勘察箱走进了小院,蹲在那个麻袋旁边仔细看了看。这只麻袋看起来体积巨大,实则两个麻袋拼接而成的。两只大麻袋,以口对口的方式,用粗麻绳连接,针脚处歪歪扭扭十
分粗糙,尸体表面已经蜡化,轻轻一抓就会碰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
味道?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刘发挥了自己传统技能,蹲在旁边的一个小土丘上狂吐不止。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味道怎么还这么大?”
“废话,就算现在是冬天,腐烂的人体组织味道应该也好闻不到哪里去。”姚明轩用剪刀小心的剪开麻绳、当然他没忘记提前拍照。绳结也是辨认凶手的重要证据之一。
一只麻袋套在死者到上半身,而另外一只麻袋则套在死者的下半身。通过衣着以及手势判断,此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