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一次次巨大的能量攻击在战场上爆发,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其中辗转腾挪。
“安斯德尔先生,就此离开的话,你不会有事的。”
那个人一边继续着狂暴的攻击,一边劝说着安斯德尔离开这里。
“恕我拒绝。”
他一个闪身高跳躲过了又一次攻击,身后巨大的黑箱在空中开始展开,在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一杆长枪从黑箱中穿出,仿佛有意识般滑入安斯德尔手中。
接着,安斯德尔双脚踏在黑箱上,又一次翻越躲过攻击,回到地面。
一个漂亮的滑步转身,在闪过又一次攻击的同时,顺势接近,一枪刺了过去。
这一枪角度刁钻,纵使对方神速也只能堪堪避免一定的伤害。
一道约5长,2深的豁口就这么出现在了对方的侧腹部。
对方迅速后跳拉开身位,安斯德尔则紧追不放,始终保持着2个身位左右的距离。
同时随着铿锵一声,安斯德尔手中的长枪在不知何时变化了形态,变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枪。
枪响,瞬间击穿了对方的肩膀,安斯德尔却没有立刻追击,而是先停下。
停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剂,打开瓶盖就向嘴里灌。
“兴奋剂?”
面对机械人的疑惑,安斯德尔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将药瓶重新放入口袋,缓缓开口回答。
“不,镇静剂。”
镇静剂吗……这算是被小瞧了吗……呵……
那人将手中的法杖直插入地面,直视着面前的安斯德尔。
“安斯德尔先生,我的名字是克曼德尔,是这次革命的领导者。”
“这,是我为了同胞的平等权利而发动的革命。为此,我绝对不可以输,我必须带领他们走向属于他们的自由。”
“即使这会沾染生命的鲜血,造成无数死伤也无所谓……「诛」。”
说话间,克曼德尔周身气场全开,压迫感陡然上升,能量在周围逐渐形成实质的能量簇。一对新的手臂从他的背后长出,手臂开始被全新的装甲包裹。一条条机械导管从外围二次连接了躯干与头颅。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这种姿态的人,安斯德尔先生,你也会是最后一个……”
“迎接「天罚」的人。”
“是吗?”
在克曼德尔说话的时候,安斯德尔也并没有闲着,两只手辗转腾挪,手中刚开过火的枪又变成了一把双头刀。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克曼德尔先生。”
“你也会是,这个时代中第一个见识到新一任「独一」展示全力的人。”
“以前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我用到双头刀,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以前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真的用到「天罚」,同样希望你不要死太快。”
互不相让的气势,此刻在这片废墟之上将要上演的,是象征顶点的「独一」,与领导革命的「天罚」之间的较量。
“所以说啊,在一边吃瓜就不错了,咱可不是玩命的人啊。杀杀杂鱼,就能赚到的赏金,何必找死呢。”
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年用一紫一粉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匕首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他的身旁是一名名刚死不久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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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之上,堂吉诃德大口喘着粗气,右眼紧紧盯着身前的维多利亚。
她的左眼已经被对方一刀划破,腰部的衣服已经完全断开,靠自己被划开的身体流出的血液连接,腿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反观对面,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甚至可以说除了这里遍地的黄沙沾染上了以外,堂吉诃德仅仅只破坏了对方的外套和衣领。
自己的枪也在刚才被对面找准机会一刀劈成了两截,用不了了。
命咒没法在这里面用出来,战斗也完全被对面牵着鼻子走,哪怕是角力和速度比拼也全程被压一头。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窘迫境地,堂吉诃德想不到该怎样破局。不论是以前无往不利的「圣枪·解放」,还是技巧对拼都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对方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头低了下去。堂吉诃德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打算去捡起地上的断枪刺过去,搏得一线胜机。
然后,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她双腿发力的同时,嘎嘣一声脆响,堂吉诃德整个人向前倒去。
她双腿的腿骨断了。
趴倒在黄沙上的堂吉诃德不甘心丢掉这个机会,她在倒地的同时用两手拖着身体像断枪爬去。
当堂吉诃德的手摸到枪的同时,一只皮靴直直踩在了她的手上,碾了起来。
“呜……”
正想努力爬起来趁机打上一拳,对方就抬起了脚踢在了堂吉诃德早已满是鲜血的额头上,将她踢飞了出去。
堂吉诃德整个人倒飞出去,躺倒在一片黄沙之中,随后对方又一脚踩在堂吉诃德脸上,厚实的皮靴开始在那已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碾来碾去。
“你知道吗?我的命咒是复活并控制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