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蛇没管又喊又叫的马崇英,蹲下来,看似有苏醒迹象的女孩。
莫晚一开始没晕,后面因为流血过多,又在车上晃了那么久,才逐渐陷入昏迷的。
现她被吵得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蹲在面前的太攀蛇。
莫晚看到他,瞳孔微震。
太攀蛇看到她,却是露出笑来。“少爷,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是在莫家的新别墅里。
莫晚依稀记得,那晚下着很大的雨,他穿着西装淋着雨,来到她家找她父亲。
那时的太攀蛇要年轻些,脸上有些拘谨,态度也非常诚恳,以下位者的姿态同她父亲说着什么。
父亲似乎不喜欢他,礼貌的听他说完,就皱着眉拒绝了他,并在看到自己下楼后,抱起她,让管家送客。
太攀蛇很不甘心,但还是走了。
莫扶光趴在父亲的背上,看走进雨里的人,好奇的问:“爸,他是来做什么的?”
莫淮讲:“想跟爸爸做生意的。”
“我看他不高兴的样子,爸爸你是拒绝他了吗?”
“是的。”
“为什么呀?”
“因为爸爸不喜欢他的商品。”莫淮抱着她上楼讲:“晚晚你记住了,这世界上什么钱都可以赚,唯独一种钱,再穷也不能碰。”
晚晚是她的乳名,只有她爸爸才会这么叫她,至于妈妈,她不认识。
那时的莫扶光不明白父亲的话,但还是点头应下。
现在她明白了,这种钱,就是毒品。
其实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明白,父亲为什么不做这个生意,毕竟它的利润几乎高出任何行业任何商品。
可既然是父亲这么说的,她自然就会遵守。
莫晚看笑得诡异的太攀蛇,坐起身的时候,因为双手被绑着,扯到了肩上的枪伤。
她疼得抽了口气。
太攀蛇瞧她这惨样,对乔四他们讲:“你们怎么搞的?把少爷伤这么重,不想活了啊!”
他呵斥的笑说完,便瞧着女孩冷声讲:“狗牙,去拿支上好的货来给少爷止止疼。”
太攀蛇手里的货,除了大麻就是可卡因。
这上好的货,自然是后者。
可卡因是种高度成瘾性的毒品,一但沾上几乎不可能戒掉。
马崇英听到太攀蛇的话大骂。“你TM有病!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太攀蛇现抓到了红门的少爷,哪还会在乎他啊?
只要有她在手上,不仅钱不是问题,连权力都轻松掌握。
这么说吧,现在他要离开扶南,有的是人给他开道,甚至是求着他离开。
但他还就不想走了。
太攀蛇嫌马崇英吵,对乔四讲:“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免得打扰我跟少爷谈话。”
乔四收到老大的指示,一膝盖顶马崇英肚子上,在他痛得失声之际,拿衣服塞住他嘴。
太攀蛇等马崇英安静下来,对女孩讲:“少爷,你别看他现在为你要生要死的,实际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这次原本便是要介绍你跟我认识的。”
莫晚看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担心紧张自己的马崇英,漠然的收回视线,望着面前的太攀蛇。“这屋里谁是好人?”
这屋里谁是好人?
这屋里没有一个好人!
所以他刚才说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太攀蛇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不愧是少爷啊,活得比我们这些人都清醒。”
他说着,话锋一变。“想来少爷也不想知道,这位马少爷是为什么接近你的吧?”
莫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失败吗?”
果然,她这一句话,成功激怒对方。
太攀蛇闻言,脸色微变。“失败?我再怎么失败,至少也还活着,而你——落到了我手上!”
红门被灭,莫爷已死。
要论失败,她才是这房里最大的失败者。
莫晚定定的望着太攀蛇半会,平静的反问:“你确定是我落你上,不是你落在我手上?”
他落在她手上?
太攀蛇听到这话,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刚好这时,狗牙拿了货进来。
太攀蛇收住笑,对这个时候还天真的自以为是的人讲:“少爷,既然你认不清现实,那我就成全你。”
太攀蛇拆开注射器的包装,边抽密封瓶里的液体,边给她介绍:“市面上的可卡因一般都是稀释过的,纯度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而我这个纯度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太攀蛇将20毫升的液体全部抽入注射器,丢掉密封瓶,走向镇定自若,仿佛世界还是在她脚下的女孩。“少爷,你说莫爷要知道会有今天,他八年前还会不会拒绝跟我合作?”
莫晚毫不犹豫的讲:“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不会跟你合作。”
太攀蛇冷笑。“是吗?看来你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一点也不清楚它的威力。”
“恰好相反,我非常清楚。”莫晚望着他手上的注射器。“静脉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