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刚才有位古神宗的红衣长老过来了,他说他姓黄,如果您有什么时候需要用到他,尽管去找他。他就住在长安市南城的郊外。” 姓黄的红衣长老? 叶诚微微皱眉,随即想了起来。 当初和姜圣雪商量了,和古神宗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将一位红衣长老留下来,因为这关系到母亲识海之内的禁制。 只是让叶诚有些意外的是,黄立秋完全有机会离开西秦,跟着姜圣雪回到京都,纵然他有家人,也丝毫不影响他前往京都,安安全全的躲起来。 然而,黄立秋却选择依然留在这里。 叶诚调整了一下自身状态,对着苏圣道:“你去安排一下,下午三点跟我走一趟。” 下午三点,长安市南郊。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地,只有铁路从这里横穿而过,而现在这里已经掀起了高楼大厦,盖起了大量写字楼!经济繁荣到了极点,坐落在这里的重工业产业,一度担任着城市经济支柱性产业。 除了冠冕堂皇的富贵景象之外,这里依然遍布棚改区,贫民窟。 而黄立秋的家,就坐落在这里。 见到黄立秋的时候,叶诚都有些傻眼。 作为古神宗的红衣长老,位高权重,在整个宗门之内备受尊崇。在一般人的概念里,这样的人应该坐在气势宏伟,风景宜人的独栋别墅里,享受着下人们尽心侍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逍遥快活! 但眼前的黄立秋,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下本身,则是一件水蓝色长裤挽了起来,脚上穿着一双百纳底布鞋,正弯腰给自家门前的菜地浇水。 所谓的家,也不过是用蓝色的铁皮,绕着一堵墙围了起来,上面用一张石棉瓦盖着,勉强能挡风遮雨。 这就是黄立秋生活的地方? “师父,是我们来错了地方,还是这位红衣长老在给我们施展苦肉计?这也太扯淡了,红衣长老的修为最起码也是神尊境了吧,这样牛逼的大人物会生活在这种地方?”苏圣看着眼前的一切,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叶诚同样不理解,但他认为,黄立秋选择这样的生活,八成和他的老婆有关。 “黄长老。” 叶诚呼喊了一句。 正在给菜浇地的黄立秋,身子一僵,缓缓地直起了腰。 当他看到来人是叶诚和苏圣的时候,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殷切地走到院子的闸门前,打开了简易的木质大门,将叶诚和苏圣请了进来。 “叶先生,在这里没人知道我是黄长老,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老黄,或者黄老头都行。我老婆和邻居们都这样叫我。” 黄立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在这时,蓝色的铁皮门传来一阵响动,缓缓从里面推了开来。 走出来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 女人先是怯生生地看了叶诚一眼,然后又带着孩子快速回到了房子里。 没过一会儿,又出来了。 这一次,孩子没跟着,但女人的手里,多了一个底部被烧的乌漆嘛黑的铝壶,里面装满了滚烫的开水。 “你……你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茶叶喝完了,只有开水……”女人把水放在桌子上之后,就躲在了黄立秋的身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黄立秋见此,拉起女人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她的名字叫刘梅,老家在桂省,十四岁的时候被人牙子从桂省带到了西秦,运气好,从人牙子的手里跑了出来,然后就以捡破烂为生。 三十多年前我被人追杀,受伤惨重,最后躲在了一个废弃的桥洞里,正好赶上她捡破烂,就把我捡回了家,为了给我治病,她花光了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还朝其他人借了一大笔,给我请医生买药熬汤……这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之后,为了报答她,我便留在这里,帮她捡破烂,收破烂,一点一点地还掉别人的债务。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住在了一起。为了不影响她的生活,我并没有把我真正身份告诉她。至于那个孩子,是八年前捡来的,他当时就住在我当时住的桥洞里,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所以我把他捡了回来。” 黄立秋提起桌子上的铝壶,给叶诚和苏圣各倒了一杯水,重新坐了回去,继续道:“叶先生,我说这些,并非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作为一个域外入侵者,古神宗的红衣长老,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坦白来讲,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寇!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