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太爷的产业日益兴旺,规模不断扩大,家中雇佣的人手也与日俱增。在这众多雇工之中,阿q,这个在末庄底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也瞅准机会,在赵太爷家谋得了一份差事。
阿q 刚进赵府那几日,倒是表现得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在赵太爷家站稳脚跟,谋个长久的生计。然而,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的懒散和投机取巧的性子没过多久就暴露无遗。
那是一个闷热的清晨,负责监管雇工的管家安排阿q 去仓库搬运一批新进的货物。阿q 一开始表现得还算积极,咬着牙,扛着沉重的货箱,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仓库和马车之间。汗水湿透了他那破旧的衣衫,额头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可搬了几趟之后,阿q 见管家被其他事务缠住,无暇时刻盯着这边,他那不安分的心便开始蠢蠢欲动。他先是放慢了脚步,步伐变得沉重而拖沓,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大口喘气。接着,他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将货箱放在一旁,自己则躲到仓库的阴影处,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不一会儿竟然闭上眼睛,打起了盹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高,眼看上午就要过去,这批货物却还有大半未搬运上车。管家忙完手头的事务,前来查看进度,看到这混乱的场景和不见踪影的阿q,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阿q,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管家一边愤怒地吼叫着,一边四处寻找阿q。
而此时的阿q,正沉浸在美梦中,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
管家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呼呼大睡的阿q,上前一脚踹醒了他。
“好你个阿q,竟敢在干活的时候偷懒睡觉,看我不收拾你!”管家怒不可遏。
阿q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惊醒过来,睡眼惺忪,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管家连拉带拽地拖到了赵太爷面前。
赵太爷正坐在堂屋里,与几位掌柜商议生意上的要事。看到阿q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阿q,我赵家好心收留你做工,给你一口饭吃,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屡次偷懒!你可知这会给府上带来多大的损失?”赵太爷脸色阴沉,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阿q 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他低着头,眼睛不敢正视赵太爷,嘴里却还在试图狡辩:“太爷,我,我只是太累了,一时没忍住……”
赵太爷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休要狡辩!我看你就是生性懒惰,不思进取!这次暂且饶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阿q 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点头,如同鸡啄米一般:“是,是,太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阿q 并未真正将这次的警告放在心上。没过几天,又轮到他负责打扫庭院。他拿着那把破旧的扫帚,心不在焉地在庭院里随意比划了几下,便觉得完成了任务。随后,他瞅见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偷偷摸摸地溜了过去,找了个阴凉舒适的地方,身子一歪,便呼呼大睡起来。
说来也巧,赵太爷正好与一位重要的客人谈完生意,亲自送客人出门。经过庭院时,看到满地的落叶和杂物,而本该负责打扫的阿q 却不见踪影,赵太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来人,把阿q 给我找来!”赵太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不一会儿,阿q 被两个家丁拖了过来。他还没睡醒,一脸茫然,直到看到赵太爷那愤怒的眼神,才如梦方醒,心中暗叫不好。
赵太爷指着脏乱的庭院,大声斥责道:“阿q,你看看这庭院,像什么样子!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依旧这般偷奸耍滑!”
阿q 此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结结巴巴地说:“太爷,我,我……”
赵太爷打断他的话:“莫要再找借口!你可知如今是新世道,机会难得,只要肯努力干活,便能过上好日子。我本想给你机会改过自新,可你却如此冥顽不灵。若你依旧这般,休怪我无情,将你赶出赵府,让你在末庄无立足之地!”
阿q 听到这话,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太爷饶命,太爷饶命啊,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再偷懒了。”
赵太爷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阿q,心中思绪万千。他重生而来,自然知晓这阿q 后来稀里糊涂地参与了假革命,最终落得个被枪毙的下场。想起上一世被阿q 那不知所谓的“精神胜利法”忽悠,还曾在他面前有过片刻的失措,赵太爷就觉得一阵羞耻。如今,对于阿q 这样的人物,到底该如何处置,既能让他为自己所用,又不至于闯出大祸,赵太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阿q 经此一遭,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对赵太爷多了几分畏惧,暂时安分了不少。只是,他心底仍在琢磨着如何能在这赵府混得轻松自在,又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