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人飞机的运送下,我们在几个小时之后,就在大庆的萨尔图机场落了地。
魏家这次为了救魏胜男的命,倾尽了全部的资源。
我这边的飞机刚一落地,当地的一名老板就把我从机场给接走了。
在街道上行驶的劳斯莱斯车内,来接机的中年递过来了一支烟:“段先生,我叫薛海华,是做原油期货的,魏总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
我这趟过来,就是替魏家办事的,听完薛海华的解释,开门见山的说道:“薛老板,我这次来大庆的目的,不知道魏总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为了调查本地的一处萨满教祭坛,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希望尽快展开调查。”
“你太客气了,我来就是配合你做这件事,怎么会麻烦呢。”
薛海华笑了笑:“你说的那处祭坛,我已经派人提前了解过了,遗憾的是那处祭坛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
我听到薛海华的回应,脸色一下就变了:“薛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处祭坛,是清政府修建的一座神庙,在八十年代因为油田开发,已经被拆除了,那个地方现在是一座工厂,已经完全看不到过去的任何影子了!”
薛海华顿了一下:“你也知道,萨满教虽然是一个宗教,但它相对散漫,并不像是道教和佛教这种有信徒居住在庙宇的宗教!而且你要找的那座神庙,是作为文物单位存在的,而且评级不高,现在能查到的资料已经相当可怜了。”
“什么都没有了?”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薛海华:“那当初从神庙里面拆除的东西呢?”
“呦,这个你可难为我了!这毕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纸质档案是否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薛海华摇了摇头:“我废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挖出了神庙被拆除的这个消息,至于其他的情况,我真的是打探不到了。”
听完薛海华的话,我有些郁闷:“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麻烦薛老板带我去神庙旧址看一眼吧,我想实地考察一下!另外还麻烦你动用一下在本地的社会关系,寻找当初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还有施工的工人什么的,总之找到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也便于我最大程度上还原当时的情况。”
“好,我尽力而为。”
薛海华的任务本身就是把我照顾好,所以听完我的一番话,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段先生,我也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神庙拆了可有几十年了,当初负责的人是否还在人世都是个未知数,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之前在魏家的时候,魏老爷子就曾说过,他们跟东北这边几个萨满教的大祭司关系匪浅,会让他们帮忙打探情况。
不过萨满教本就旁系众多,不同于道教和佛教在庙宇修习,而是大隐隐于市,没有什么集体归属感。
绝大多数的萨满教徒,都是单打独斗,像是过去部落的巫师,或者国师一类的。
如今部落没有了,封建社会也被推翻了,大多数的萨满教徒,都在民间跳大神或者给人看香,也就是算命。
不过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见闻来看,大多数打着萨满教名义的卦师都是骗子,一百个里面,挑出一个真正有底蕴的传人都费劲。
看来大庆这边的情报,应该是魏家在那些大祭司口中得知的,尚且没有得到验证。
在薛海华的带领下,我们的车队很快赶到了郊区一座山上的工业园区。
放眼望去,整面山坡上错落着各种各样的建筑,别说祭坛了,就连这座山原本的模样都见不到了。
我站在车下,看见此处的情况,以及迟迟没有消息反馈回来的薛海华,无奈的叹了口气;“薛先生,麻烦你把我送回机场吧,我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在绥化,我先去那边跟他碰面,如果这边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沟通。”
“也好,我这边会尽快催促人进行调查。”
薛海华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大庆是资源型城市,当年为了开发油田,不得已毁掉了很多古建筑!连比较主流的道观与寺庙都消失了许多,你要找的这个神庙,实在过于偏僻,文物价值也不高,我觉得有没有记录都是两说。”
听到薛海华的话,我没有回应,但心中已经隐隐担忧起来。
我担忧的并不是自己这边扑了空,而是魏家提供的情报,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一些。
如果我们几支队伍全都面对差不多的情况,那找到神像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向美人蛇求助的时候,薛海华接到了一个电话,紧接着对我说道:“段先生,有个好消息,我的秘书联系到了文物局的一名档案员,他已经退休了,在县城老家居住,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要么咱们过去看看?”
我听说往返一趟需要四个小时,拿起矿泉水问道:“我能不能跟他通个电话,在电话里面聊?”
薛海华耸肩:“这个恐怕够呛!这个档案员今年都八十多了,不仅耳背,而且神志不清,一会糊涂一会清醒的,在电话里很难交流。”
“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
我犹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