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曼在泽王墓里面表现得很强势,可骨子里毕竟是个女人,面对眼下这种绝境,也没了主意。
我见她已经将我当成了依靠,看着依然空荡荡的河滩说道:“聊聊吧,我们或许可以进行合作。”
江曼点了点头:“只要能活着离开这片原始丛林,我都听你的。”
“我说的合作,并不是合作生存,而是段谨言的事情。”
我看着江曼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不论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沦落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段谨言引起的!而且你我也都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希望咱们可以共同合作,一起寻找段谨言!”
江曼果断点头:“可以。”
我见她答应得这么痛快,总觉得这是她的缓兵之计,继续问道:“说说吧,你是为谁服务的?”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专职负责为雇主调查情报,包括这次寻找段谨言,也是我的任务。”
江曼顿了一下:“我们的任务是分包制的,段谨言的案子是我接的,只要不找到他,这件事就不算完。如果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我们提前说好,找到段谨言之后,我一定要把人带走。”
我眯起了眼睛:“可你之前分明对我说过,你是燕南大学科考队的。”
江曼语气平淡的回应道:“那证件是真的,但我的身份是假的,我们公司的业务遍及全球,背后的关系网很庞大,替我弄一个伪装身份并不困难,否则的话,我也不能以合法身份进入远东。”
我追问道:“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江曼拉好老鼠衣的拉链,调整了一下位置:“不是公司,而是一个组织,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们不接受对外业务,只为国内的一些大财阀服务。”
我见江曼回答得如此自然,心里感觉有些烦躁:“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女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呢?”
“你问我答,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按照现有的环境,我无法对你证明我的真实身份。”
江曼反倒把难题丢给了我:“我已经答应了你的合作,正如你所说,找到段谨言对我你我而言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至于我们的合作能够进行到哪一步,我现在无法给你保证,但是我可以把现有的资料与你共享。”
我眯起了眼睛:“比如呢?”
“比如段谨言手里是有命案的,他身边的团队除了花豹之外,其余人全都是不固定的!这么多年来,段谨言为金佰国际卖命,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导致大量的珍贵国宝流失海外!而且他本人身上,也有很多谜团和传说!”
江曼顿了一下:“即便段谨言恶贯满盈,手中血债累累,但他在十几年前已经被报成了失踪人口,而且本身在明面上却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曾经有相关部门对他进行过调查,但并未找到他实质性的犯罪证据,但从那之后他便神出鬼没,更难摸到踪迹了!我们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了他身边的铁罗汉,可惜这个计划还是失败了。”
我追问道:“你刚刚说,他身边只有一个花豹,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他的背景比段谨言还神秘,有人说他出身于倒斗世家,也有人说他是半路出家,算是段谨言的徒弟,关于此人的身份,我们一无所知。”
江曼顿了一下:“不过在下墓之前,铁罗汉对我们提起过这个人,他说花豹中长发,络腮胡,因为身上布满了伤痕,密集的像是金钱豹一样,这才得到了花豹这个称号。”
我听到江曼的形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个把我从墓穴中救出去的络腮胡。
之前在洛阳的时候,苏狗子也对我说过,他跟段谨言的交流,大多都是花豹出面的,此人在江湖上的身份,就相当于是段谨言的代言人。
一想到段谨言在得知我身份后,连面都没见,只让花豹跟我交流,我心里就有一股火。
而且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恐怕段谨言压根就没想见我,花豹之所以跟我说那些话,只是因为两人关系亲密,不想让我连累到段谨言,给我的一个警告罢了。
江曼见我沉默不语,也跟着说道:“我大概记住的情况就这么多,我们还整理了大量段谨言的资料,等出去之后,我可以让你自行查看,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咱们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你留在这里等,我要出去一趟。”
我知道江曼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我都无法考证,只能等回国之后再去证明了。
江曼见我把她的那支枪握在手里,而且还要让她留下,警惕的看着我:“为什么是我自己留下,而不是跟你一起走?”
我退下弹夹检查了一下弹药:“我还有个朋友应该就在这附近,你得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见到他,就跟他一起在这里等我。”
江曼抿了下嘴唇:“万一你的朋友不相信我怎么办?”
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