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疼醒的。
睡梦中我翻了个身,手臂却一下撞在了特别坚硬的东西上面,随后惊坐而起,头又再一次地撞到了东西。
因为起得太猛,这一下把我眼泪都给疼出来了,我躺回去摸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特别狭小的空间里面。
棺材!
我丈量了一下周围的空间,瞬间回想起来,进入封门村的人,就是需要在棺材里面睡觉的。
我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手边有什么机关或者工具,伸手去推动棺材板,结果却纹丝不动。
“嘭!嘭!”
我伸手没能将棺材板推开,继续用脚踹了两脚,仍旧纹丝不动。
这个情况,让我的额头瞬间冒汗,封门村的这些家伙,让我们住在棺材里,该不会把棺材钉给钉上了吧?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的时候,忽然摸到头顶的棺材板有一个扶手,试着向下推动,忽然将棺材板给推开了。
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芒,我气得牙都疼了。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孙子设计的,你给棺材弄成滑盖的干鸡毛?
虚惊一场过后,我缓缓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入目是一个极为狭窄的空间,在这个房间的正中位置,挂着一盏黄澄澄的灯笼,散发出来的橙色光芒让房间里看起来很诡异。
除了我这个摆在门口的棺材,屋里就只剩下了一张木桌和四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空气中也飘荡着一种类似于香裱纸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香料,还是有东西发霉了。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就走到了房门前,将木头的门栓打开,缓缓开启了房门。
门外是一条狭长的石板路,对面的一长排的小院子里,全都是石头搭建的房子,而且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挂着一盏白灯笼,提供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光,气氛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回想起了我们喝下迷药时,封门村那个男子说过的话。
在这地方,只有红灯亮起时,街道上才不允许有人出现,可外面亮着的分明都是红灯,为什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呢?
对于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没有任何了解,只想先找到江曼和猴子他们集合。
走到街上之后,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见不到。
莫非此时正是半夜,大家全都去休息了?
可这也不对啊,就算是晚上,天上怎么可能一点星光都没有?
如果是阴天的话,却又感受不到些许的风丝。
转头看了看我刚刚走出来的房子,跟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也是用青石堆砌的,只是门前的白色灯笼上,写着“丁肆”两个字。
我大致猜测了一下,封门村的房子既然都是一样的,那么灯笼上的“丁”字,应该就是这条街的编号,而那个“肆”字,就是我房屋的编号了。
我沿着街边走了几十米,发现所有的房子都关着门,本想着大声去喊江曼他们的名字,但想了想最红还是作罢。
毕竟封门村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我喊出他们的名字,首先就暴露了身份,万一再得罪什么怪人,反倒得不偿失。
在不确定江曼他们位置的情况下,我便独自一人沿着街道闲逛起来,准备熟悉一下封门村的情况。
走出丁字街以后,外面就是一条主路,但街道上仍旧空无一人。
街道边成排的白灯笼,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走在坟地里一样,周围静得出奇,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就在我四下打量的时候,前面的巷子里忽然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寿衣的男子,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吓得我嘴里爆出一句国骂。
“哎呦卧槽!”
对方也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怒气冲冲的瞪着我:“这大半夜的,你在这鬼叫什么,有精神病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我听到对方说话,这才拍着胸口骂道:“你脑子有毛病啊!大半夜穿着一件寿衣满大街游荡啥?!”
对方眼睛一瞪:“拜托你在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行吗?你以为你穿的是正常衣服啊?怎么自己一屁股屎,还嫌别人臭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这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上。
我之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上也是跟对方一模一样的一套寿衣,而且左手还戴着一串手链,上面是一个写着“丁肆”的木牌。
因为这里没有镜子,而且我刚才也有些紧张,竟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也是跟他一样的装扮。
这时,那青年走过来,递了一支烟给我:“朋友,第一次进入封门村吧。”
我对于这个陌生人充满了防备:“第二次,之前来过一次。”
“哈哈,别装了,封门村这地方虽然没什么好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