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马面蛮不讲理的一番话,心中满是愧疚。
之前我被段谨言下了迷药,如果不是魏胜男他们救了我,我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
魏胜男好心留下一名门人照顾我,结果这个门人却被杀了。
思来想去,我只能事后多给这个人家里一笔补偿了。
至于死因,就推在段谨言身上,说我们遭遇了黑袍的袭击。
房车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一间废弃工厂的外面。
马面现在窗帘,指着外面的工厂对我说道:“你的朋友就关在里面,可以过去领人了,我会让人给你留下一台车,剩下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
“你们这就要跟我分开吗?”
我听完马面的话,很认真的回应道:“如果不是你们出手相助,我这几个朋友肯定是凶多吉少,于情于礼,我都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你们……”
“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比封门村更能让人潇洒了,这地方对我们来说,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
牛头打断了我的话:“这次我们没抓到段谨言,已经把事情给搞砸了,哪还有心情关心其他的事情呢?”
马面吩咐手下打开车门,对我说道:“下去吧,接下来的一段路,你就得自己走了,等稳定下来之后,记得给蛇姐打个电话,她很关心你的情况。”
“砰砰砰!”
我下车之后,工厂院子里忽然传出了几声枪响,紧接着里面的人也开始往外退。
最后出门的汉子将一把枪和一台面包车的钥匙递给了我:“我们没有合法身份,院子里的车都是偷的,搓掉了发动机号码,并且用改色膜胡乱改了下颜色,你开这些车记得不要去城区,否则被交警拦住,说不清楚的。”
我接过手枪点了点头:“多谢。”
“人在废弃厂房最里面的房间关着。”
汉子留下一句话,就坐进一台越野车里面,跟随房车一起离去。
“砰砰!”
我冲进工厂,继续开了两枪,跑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这个工厂废弃已久,能拆的东西都已经被人给拆走了,这个房间的门,也是被人随意用木板随意钉起来的。
“嘭!”
我抬腿一脚,将这个破烂的木板门踹开,大吼道:“猴子!江曼,你们在里面吗?”
“唔唔唔!”
此时在这个房间里,江曼、猴子、满井、林雀都被反绑双手、堵住嘴巴,脸上还有一个眼罩。
看见他们几个人都在,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跑过去把他们嘴里的布和眼罩都给拽掉了。
猴子看见我之后,激动地在地上直蹬腿:“段公子,你他妈还活着呢?可吓死老子了,这几天我连做梦的时候都梦见你死了,在那挖你的尸体呢!”
我解开江曼手上的绳子,语速很快的说道:“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得尽快离开!”
江曼活动了一下手臂,也开始帮忙:“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是我爸提供的消息吗?”
听见江曼的问题,我叹了口气:“天叔的情况有些复杂,总之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走了!”
我等几人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之后,拎着枪率先跑向了院子。
猴子跟在我身后,看着空荡荡的厂区,一脸疑惑:“段公子,之前在这里看押我们的人,足有七八个,怎么全都不见了?”
“绑架你们的是黑袍的人,这里的消息是魏胜男查到的,他们今天过来抓人,我也跟着一起来了!这里的守卫很警惕,看见我们到来,就全都跑了,魏胜男他们已经追出去了。”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搪塞了几人一句,然后迈步跑向了面包车:“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援,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江曼听完我的话,将林雀扶到了车上:“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差,之前那些看守只给他吃了一些简单的抗生素,现在他的伤口已经有化脓的迹象了,必须尽快就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雀被伤病折磨得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见我看向他,故作坚强的寄出了一个笑容:“大哥,我还能坚持!”
我看了一眼林雀的手臂,就被一块纱布随意的包裹着,黄色的脓液和血液混杂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糟糕。
看见林雀变成这副模样,我特别心疼,猛踩了一脚油门:“这台车不知道有没有手续,我知道开到市区边缘,到时候猴子和满井先送林雀去医院,就说他实在干农活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割伤的,因为舍不得花钱,所以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段公子,你还要跟我们分开啊?”
猴子听完我的话,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咱们这次分开之后,我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今天咱们才刚见到,又要分开吗?”
“我得去买手机,补手机卡,不然咱们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又怎么给林雀付医药费啊?”
我对猴子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道:“我在本地没有能用的关系,所以江曼也得跟我一起走,我需要她联系天下集团的人,为咱们提供助力。”
我开着面包车,一路赶到城区边缘,停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