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座峰上。
李无忌闭目修行中,忽然被一阵惶急的叫喊吵醒。
青童子直接木遁显形,头上的剑簪都要掉落下来了。
“老爷,安尘姐姐要死了!”
李无忌豁然站起,运起风行万里,朝着静室外化为一道残影消失。
灵湖旁边,红袍道人扶着盘坐的李安尘,正以自身源血,护住她一身生机。
另一边,红云之下,跪坐着湘竹夫人。
李无忌触向李安尘,女修睁开眼,勉强唤了一声公子,就再度闭眼,维持自身生机。
形势危急,李无忌抱住女修,就再度往静室冲去。
“有劳执事,还请在此等候。”
静室当中,翡翠蛇藤从李无忌丹田钻出,女修化为一道血光,融入蛇藤中不见。
只见血魅女修抱胎在藤中,一身伤势总算没有再度恶化。
身上的生机,也再度开始恢复起来。
血魅之妖,虽然生机也强,但若要迅速恢复,还是要在伴生异植当中,才有最好效果。
丹田被破这等伤势,尚还要不了她的命。
但李无忌的心头,已然满是怒火。
谁,要杀他的人!
对他的亲近女侍动手,跟对他动手又有何异?
何况,还是在灵地之内!
再度走出静室的李无忌,面上仍旧平静,只是那滚沸的杀意,便连青童子都能感受到。
好像从来,老爷都没有这样生气过。
“是谁,要刺杀我近侍,这股剑气,又是谁留下的!”
一股青色的剑气,还留在李无忌的掌中。
那是从血魅女修丹田处剥离的。
对方,就是冲着要她命而下手的。
毫不留情!
“无忌,你听我解释。少卿是听了外头传言,说我以姿色侍你,才赚来山下执事之位,他受不了,便情急之下,不慎伤了安尘!”
湘竹夫人急急告解,可她话未说完,雷火大阵外,忽有金丹气息传来。
“无忌大师可在,香雾前来,还望一见。”
金丹来了,李无忌眼瞳凝缩,看了湘竹夫人一眼,只能是打开了大阵。
大阵之外,李少卿伴在香雾女道的旁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跪坐在那的母亲。
“李无忌,休要欺辱我母亲,想杀你侍女的是我!”
他情绪激动,骤然喊叫起来。
李无忌却是死死的盯住他。
“香雾长老,李无忌此时尚有私事,不知长老前来,是有何要事?”
李无忌的话语极冷,还带着满心杀意。
香雾女修神识遍扫,没有见到那位受伤的侍女。
“无忌大师,少卿毕竟是丹鼎宗的弟子,他犯有错处,不慎伤了你那女侍。不如将其唤出,我可为其疗伤,实在不行,亦可请我那道侣出手。”
她这番话语,已算是给了李无忌极大面子。
愿意为了他一个侍女,去求恳元婴境的捞蟾道人。
可惜,李安尘已转为血魅之妖,是万不可能前去元婴道人面前猜测他喜好的。
“多谢香雾长老好意,我那侍女已然用药,不劳长老牵挂。
只是这其中是有意无意,还请让无忌辨查一番。灵地若无我立命之处,无忌种药亦不能安心。”
他这番话,已见怒极。
前来说客的香雾长老,亦只听了一面之词,当先也皱了眉,不再多言,只是在旁观望事态。
而李无忌则看都不看李少卿,只是望向湘竹夫人。
“湘竹执事,我李无忌待你如何?”
“无忌。。大师待我,有大恩。”
湘竹夫人身子软哒哒的,已经听出了李无忌话里的决意。
“既如此,无忌便再令你做一件事。
将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
湘竹夫人痛苦的闭上眼,垂泪不语。
“李无忌,你躲在山中修行,却让我母亲遭受污名,我为人子嗣,岂能容忍。
斩你那女侍,是我所为,便是让我母亲,与你再无瓜葛,也断绝一切污名。
这因果你若要结,那便结在我身,放过我母亲!”
李无忌终于看向这位久未逢面的年轻道人。
他穿着丹鼎宗的道袍,一身锐气,却比去时还盛。
“你要断因果,却来斩我的人。妙啊!”
李无忌心神一动,便从崖畔有一根青藤卷住了湘竹夫人,将其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湘竹夫人,昔日你所求,我今日应了。
我欲纳你为妾,不知夫人是否愿意?”
湘竹夫人闻言眼睛睁开,已经不敢看背后李少卿的目光。
这,是要坏她儿子道心!
她鼓动着喉咙,几度难以开口。
最终,只能是艰难的道出了一声不愿。
“湘竹。。不愿。”
“好,今日香雾长老也在,都是李家之人。
家族之人,私斗有解。你可愿解?”
“愿解。”
“汝儿伤我侍女,一击欲要将其毙杀,半点未曾留情。
湘竹夫人为我从事多年,无忌却是挂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