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义只觉得这两天王汉云特别好说话,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母亲最疼爱自己的日子。
特别是刚才,母亲破天荒的提起来让自己回到院子里去住,哪怕还是那个最阴冷的西屋,但也比在门口住窝棚要好的多。
严弘义挥舞着手里的锄头,满心都是开心。
今天的活不多,只需要种上白菜就行了。
最近严弘义干活勤快多了,连严弘文都忍不住夸他比以前上进多了,想必母亲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允许他回到院子里的吧。
“老三,歇歇吧,我去那边的井里打点水来。”
正干着,严弘文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行,正好渴了。”严弘义提着锄头坐到了田埂上,老大招呼了他一声就提着水壶打水去了。
老三坐在田埂上坐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来。
他心里一沉,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这不是·······杨月兰吗!
两个人已经有个把月没见面了,她来做什么?
正想着,就看见杨月兰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三郎!”这一声叫的含羞带怯,情意绵绵,杨月兰自信绝对没有男人,可以不动心。
实际上她已经在严家的大门口转悠了好几天了,但严家王汉云一直在家,她根本就没机会接近严弘义。
苦苦等了几天没有消息,只好来地里碰运气。
今天也是巧了,她都要回去了却碰见了老大要去打水,于是赶紧往这边凑合。
“三郎!这段时间你难道就不想我?”
眼看着严弘义转过头去,不搭理自己,杨月兰有点着急了。
这段时间她过的可一点都不好,自从严家出来以后,她的日子就越过越惨淡,整天在到处流浪。
原本还有人影的裘大林也不见了踪影,她去县里找了一回,也没找到人,还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回来再找严弘义的。
严弘义不想去看这个女人,他最近才跟王汉云修复好的关系,在严弘义看来,自己跟王汉云的关系一度决裂,肯定有这个女人的功劳。
“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想不想的,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已经断了吗!”
杨月兰的脸色一白,他居然这么绝情,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吗?
“三郎,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你难道就不怀念吗?你不是说将来还要娶我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杨月兰上去拉住了严弘义的手。
“你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严弘义眉头一皱,直接将她甩了开来。
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母亲在大队里被人为难,这个女人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去帮忙。
妈说的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娶回家呢!
他现在只后悔没有早听妈说的话,早点跟这个女人断了来往。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还是早点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往后别再这么瞎混日子了!”
严弘义上下打量了杨月兰一下,见她身上的穿戴已经不负往日的干净整洁,头发也有点蓬乱,知道她怕是最近过得不好,这才来找自己的。
毕竟念着往日的情谊,严弘义往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两块钱递了过去。
“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这点钱你拿着。去外面找个地方做点活,也能活下来。何必整天在村里晃荡着,平白无故招些闲言碎语。”
杨月兰不接那钱,反而是贴进了严弘义的身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失望的问道。
“三郎,你当真这么狠心?就······不要我了?”
“我可是为了你,才跟裘大林断了的!现在我没有退路了,你倒是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来了!你好狠的心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裘大林打死我算了!”
严弘义心里有些不忍,到底是跟过自己的女人,怎么说也是有点感情的。
他别过眼去不敢看杨月兰的眼睛,只是将手里的钱一个劲往杨月兰怀里塞。
“你走吧!要是再跟你来往,我们家里人都会跟我断亲的!喜欢你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你何必只扒着我呢!”
杨月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那肯定是因为其他人都不惜得搭理她,不然她干嘛还苦哈哈的回来找他。
他那个窝棚里又阴又冷,吃也吃不上,喝也喝不上的。
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容身之处,暂时过度一下,这小子现在可真难骗。
“三郎!”她做足了委屈的样子,瘪着嘴一下子流下眼泪来,“你当真想好了,要跟我断了?我可告诉你,往后你可别后悔!”
严弘义咬了咬牙:“我不后悔!你赶紧走,一会儿我大哥就回来了!”
杨月兰拳头攥紧,这小子真是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她面色一沉,突然凑上去,扒着严弘义的耳朵说了一句。
“三郎,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一句话让严弘义如坠冰窟,她说什么?她,怀孕了?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