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此人实乃我齐国心腹大患啊!”
坐在帅帐之内的管仲皱着眉头,这一次的夜袭让他忧心忡忡。
他带去夜袭的精锐只有两千多人逃了回来,宾须无去接应他,也被廉颇打成了重伤,也损失了数千士兵。
现在齐国大营里面只剩下九万可战之士,而燕国和赵国都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面对着两倍的敌军,对面的主帅又是乐毅这种厉害的人物,纵然管仲再厉害,一时也没有办法。
“相国,鲍叔牙来了。”
“快快请进来!”
一听到好友过来,管仲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夷吾,君上对你的情况很关注,一直担忧你的安全,特意让我过来看看,你这边现在怎么样了?”
夷吾是管仲的名。
“这才几日没见,叔牙,你又胖了不少。”
见管仲闭口不谈战事,鲍叔牙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吗?”
被鲍叔牙戳破了心事,管仲又重新皱起了眉头:“是啊!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麻烦,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问题,对面联军的主帅是一个叫乐毅的人,此人深谙兵法,昨夜我夜袭竟然中了他的埋伏,差点丧命于此。”
“很少见你去夸一个人深谙兵法,那今日怎么不见他带兵攻来?”
管仲一向看
人极准,鲍叔牙很了解他。
五国联军有两倍的兵力,昨夜又小胜一场,按道理,今天应该一大早就打过来,鲍叔牙一路过来却不见敌军踪迹。
“不清楚。”
管仲又怎么能知道现在联军大营吵成一团。
“君上说必要时可以放弃济西,而我觉得济西不能失,一旦失去济水的屏障,那么联军便可长驱直入。”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可是现在我们机会渺茫啊!”
“哈哈!夷吾,你真是当局者迷,联军强就强在联盟,他们的军队比我们数量多,若是数量差不多,我就不信这天下有人能够打得败你!”
鲍叔牙一言令管仲茅塞顿开。
“你的意思是使用离间之计,让联军分崩离析!”
“正是!”
见管仲反应过来,鲍叔牙轻笑道:“其他国家先不说,韩魏关系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每逢战事,韩魏必然要联合。
但是实际上摩擦颇多,特别是魏击继位以来,仗着魏文侯实施的李悝变法积攒下强盛的国力,看谁都不顺眼,韩国作为他的老邻居,必然首当其冲。”
“韩国的将领暴鸢倒是可以利用,魏国的将领晋鄙也是一个小心眼的家伙,此计甚妙!”
管仲抚掌而叹。
使用什么计策关键要看敌人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对廉颇和乐毅使用离间之
计只能徒增笑谈,而放在晋鄙和暴鸢身上说不定有奇效。
联军大营,乐毅很头疼。
“大家都不要吵了,昨夜的埋伏只是我临时起意,和廉颇将军无关。”
见司马靳将矛头对准廉颇,乐毅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
“廉颇将军莫不是以为我秦国士兵不如赵国士兵勇武?”
司马靳祖父乃是秦国名将司马错,自然有几分傲气。
“我廉颇明人不说暗话,就昨天晚上的情况,换成司马将军也好不到哪去,况且我已经将宾须无重创。”
面对司马靳的咄咄逼人,廉颇的火气也上来了。
“廉颇说得不错,管仲实在是太厉害了,若是我们不能齐心协力,那么接下来的战事就会变得很困难,相反,若是我们齐心协力,便可一鼓作气,一战而下!”
瞥了司马靳一眼,乐毅朗声说道:“昨晚也算小胜一场,大家不必再讨论了。”
“今天正午,全军渡过济水,与齐国士兵一决雌雄!”
原本一大早乐毅就想进攻,就是因为暴鸢和晋鄙不说话,司马靳一直纠结昨天晚上的战事,所以才拖到了上午。
“既然管仲这么厉害,那我可一定要领教领教!哼!”
朝乐毅拱了拱手,司马靳转身离开了大营。
“既然要进攻,那上将军应该分配一下各军的职责,管仲的
大营井然有序,不能只凭士兵之勇。”
廉颇冷静地建议。
“素问魏国魏武卒之威名,不如让晋鄙将军带兵打头阵。”
暴鸢说得很直接。
“魏武卒在吴起那厮手中,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韩国的武器锋利、甲胄轻便,才是打头阵的最佳选择。”
晋鄙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我再考虑一下,诸将先回各自大营待命。”
这样下去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乐毅只想静一静。
晋鄙和暴鸢一左一右离开了大营,廉颇却没有走。
沉默良久。
“末将愿意领着赵国两万精锐充当先锋,就是担心司马将军不满。”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这么复杂,廉颇将军不必多想,我自有打算,就是不知道管仲会怎么应对?”
打发走了廉颇,乐毅揉着太阳穴,昨天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