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之后,钱名知和袁志远的联系多了起来,尤其是网上两人似乎默契的选择一个时间段随意闲聊,有时候是一天发生的事情,有时候是自己教培机构的进展。徐向渠每每洗好澡出来就能看到钱名知拿着手机打字,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名知和谁聊天这么开心呢?”徐向渠扑到床上,钱名知将手机按灭同徐向渠在床上打闹,徐向渠用腿勾着钱名知,自己输在身高上却不能输在力气上,奈何钱名知预判了她的预判将她按在了床上,双手居高越过头顶,“哈哈哈哈,名知,不玩了,累了”徐向渠看情况不怎么好,立刻笑着求饶。 “那还差不多”钱名知眉头微微挑起。 “哎,说真的刚刚和谁聊天呢,笑的如此匪夷所思”徐向渠趁着钱名知松手立刻套逃到一边。 “没谁,袁志远,他不是开教培机构么,我就是向他取取经”。 “教培机构,我记得他确实之前说过,不过你向他取经?你也想开么?” “我可没有这方面的师资,不过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们能不能自己开一家NGO”钱名知的话让徐向渠一愣。 “怎么突然想自己开了?”徐向渠以为她在“益德”做的不开心。 “我就是想一想,袁志远之前说过一句话,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只有自己为自己做,才能调动全部的专业精神和积极性,向渠,你有没有觉得益德虽然不错又是街镇下面的机构,但是机构的独立性不够,你还记得上次街镇创建文明城区,抽调我们去做志愿者么?” 钱名知的话让徐向渠也陷入了思考,因为益德是街镇下面的社会组织,多少有些政府背景,因此在很多方面都要听从政府的行政安排,就好比上次创建文明城区,他们就要停掉项目运作,全力配合街镇工作,虽然这方面确实也重要但是从社会工作的专业性来说,停掉原本连贯的项目,对服务对象以及专业效果是有影响的,而且益德最近接到的项目也多半并不是完整的项目,以社区单次活动为主,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状态,那专业性确实无法体现,徐向渠的思考落入钱名知的眼中。 “向渠,我们是同事更是好朋友,其实我能感受到你对专业的热爱,从邱爷爷的事情,还有平时对专业的态度,我觉得一直呆在益德并不是最适合你的,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怎么试试看?”徐向渠望向钱名知。 “趁着年轻,我们自己创业,成立一家自己的社工机构,你主要负责运作,我可以一起拉项目做执行。”钱名知盘着腿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们能行么?”徐向渠抬头有些迟疑,她抓着床单的手暴露了她的想法,她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愿的。钱名知一把将徐向渠搂了过来,徐向渠顺势靠在她的怀里,垂下的头发扫过她的脸颊弄得她有些痒,不知道痒会不会传染,她的心也被钱名知刚才的话带着蠢蠢欲动。 “向渠,你看啊,我们其实可以先了解起来,注册机构的流程、所需要的材料这些”钱名知商量着和徐向渠分析。 “那我们现在的工作怎么办?”徐向渠枕在钱名知的臂弯里抬头看她。 “先做着呗,到适当的时候可以和金主任提出来,我想金主任应该会支持我们,我们也可以先继续帮忙把我们现在手头上的项目做好。” “我们真的要做么?我有些不确定”徐向渠的手指绕着钱名知的头发,一圈一圈的绕在手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往往第一步踏出去了才有可能”。 “那,···” “向渠,果断一点,我们能行,要不我们分工,你擅长文字工作你负责看一下注册机构的政策,我最近不是报名民政的社会工作培训么?我可以找机会咨询一下其他机构和民政的领导”钱名知眼眸发亮。 “嗯···行吧”徐向渠点了点头,似乎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太好了向渠,祝我们创业成功”钱名知从床上翻坐起来,徐向渠看着钱名知高兴的眼睛眯着了一条线,心情也雀跃起来。 2014年左右民政部发文社会组织可以直接登记注册,减少了一大部分的行政审批,社会组织如同雨后春笋,发展趋势迅猛增加。2014年全国共有社会组织60.6万个,增长了10.8%。徐向渠翻阅了上海市社会组织直接登记的材料,将一条条的要求记录下来。不过其他手续都挺好办,就是办公场地这条,她们一时半会不好解决,晚上回家两人将材料都放在一起讨论。 “向渠,我今天打听了一下,社会组织举办首先要有发起人,然后需要去民政局办理一系列手续,比如核名、章程、成立理事会及监事会这些”。 “名知,发起人这些倒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注册需要一个办公场地,益德是街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