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知回到家后将蛋糕和饭放在桌上,她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床位。钱名知立刻拨通了徐向渠的电话,“向渠,你去哪了?” “我去机构了,嗯,你放心没什么事”徐向渠正收拾着自己的位置,看着公共办公室机构的海报,自己的照片还挂着笑意,她伸手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中午时间段,其他机构的人都去吃午饭了,徐向渠独自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她们机构成立到现在也没多久,但是却做了不少的事情,她觉得很满足,她做社工的理念就是希望运用专业的社工技能、理念帮助有需要的人,实现“以人为本、助人自助”。 快递盒里日常的用品已经整理好,徐向渠再次环顾四周,向着另一个“家”做最后的告别。钱名知在电话里就听着徐向渠的声音不太对劲,她连忙抄起包包飞奔出去,站在十字路口拼命的招手,不知道是时间段不对,还是她站的位置不好,过了好一会儿一辆出租车都没看见。 “哎哎哎,我还没下车呢”钱名知看到路口一个男人正准备下车,拖拖拉拉的起身,钱名知立马将人拉了出来,“抱歉啊大哥,我赶时间”钱名知双手合十,将车门关上,催促着司机师傅快点开车。 徐向渠抱着箱子,两腿却像是钉在地上似的,每走一步都拖着铅块。“师傅,支付宝转你了啊”钱名知风风火火的下车。 “哎,小姑娘,你的包”司机往后看了一眼,一只黑色挎包还落在了后车位上,钱名知又跑回来取,“谢谢师傅啊”。 “小姑娘,别这么急躁,容易拉下东西”司机看着面前的钱名知摇了摇头,开车去前面掉个头。隔着一条马路就看到徐向渠抱着一个箱子,“向渠,向渠”钱名知跳起来死劲的挥手,车辆来来往往,钱名知东看西看寻找机会穿过去。徐向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哪里还能听到有人喊她,她抱着箱子也不知道往哪走。钱名知见徐向渠没搭理她,面前的车又很多,一辆接着一辆的。钱名知只能借着空挡拔腿就冲,“哎”刚才的司机掉了个头正准备转出去,刚才的女孩又跑到了车头面前,司机按着喇叭摇下车窗,“小姑娘,你可注意着点”。 “师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钱名知点着头向司机说着抱歉。徐向渠已经走出一段距离,钱名知奔跑着追了上去一把将人拉住。徐向渠被一股力道拉得踉跄,她转头对上了钱名知的眼眸,徐向渠原本可以安静的离开,但是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她又没来由的感觉心酸。她勾出一个大大的笑意,好像小丑掰开嘴表演着欢乐的节目。 “徐向渠,你做什么?”钱名知喘着粗气。 “没什么” “没什么,你抱着箱子?”钱名知试图从徐向渠手里抢走箱子,两人一拉一扯之间,快递箱子倒扣在了地上,里面细碎的东西撒了一地。徐向渠看着脚底下的东西,蹲下身子,一点一点的往纸盒里放。 “徐向渠,你在做什么!”钱名知拉着徐向渠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名知,我已经和区里调查员说明了情况,这件事由我一人承担,合同是我签的,没有落机构的款,这样我们机构就能免受影响”徐向渠将掉出来的社工专业的书籍拍了拍灰,用衣袖擦干净,好生的放回箱子里。 “徐向渠,你说什么话呢,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不同意!” “名知,这是最好办法”徐向渠看向面前的伙伴。 “你是机构的重要成员,没有你悦群还是悦群么?机构的负责人是一个机构的灵魂,如果灵魂没了,那要这皮囊有什么用?”钱名知的狠狠的抓着徐向渠的肩膀,抓得她有些发疼。 “那些人不是就是想要钱么?我们给,只要他们撤销投诉,我们两倍三倍的给!”钱名知将徐向渠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像安抚一只被主人扔掉的小狗。 钱名知抱着她的纸箱子,拉着她的手回到了办公室。“饿不饿?”钱名知摸了摸徐向渠被冻红的脸,将办公室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徐向渠摇了摇头。“大姐,已经下午一点三刻了,你不吃饭还能不饿,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钱名知拿起手机就去楼下不远处的便利店,“一个饭团、一个香肠、一瓶酸奶,就着三样是吧?”服务员扫了码。“对”钱名知掏出手机。 “请问您有没有我们店的会员?” “没有” “需要办一个么?我们现在办会员有积分”。 “不用谢谢,一共多少”。 “15.8元” 钱名知刚走不久,楼下区社服中心的工作人员就打了内线电话,说常主任让她们两个上去一下,徐向渠看了一下手机给钱名知发了微信,自己先去到了常主任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严肃而有力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