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童雪对重新出现的殷幼慈冷着张脸,指着地上的简陋地铺说。
“好了,你睡觉吧。”
殷幼慈来回看地铺和老婆,像是不理解,“?”
嗯……他为什么要睡这儿?
乌童雪唇一抿,又有掉眼泪的趋势,“你果然不想和我住一起,你是不是要出去找别的小妖精?”
端着醒酒汤来的李妈:“?”
有大瓜。
顿时就对姑爷心疼上了,这可怜样真是太让人心软了。
默默地以谴责的目光看向殷幼慈,慈祥地去哄乌童雪喝下醒酒汤。
殷幼慈:“……”
面对李妈,乌童雪又很乖,即使醒酒汤的味道很不好,也乖乖全部喝完。
李妈回头看到地上的地铺,又诡异地扫了殷幼慈一眼,默默谴责他不知道怜香惜玉。
殷幼慈有口难辩,和醉鬼能讲得清道理吗。
妥协道,“我睡。”
乌童雪满意了,无视冷硬的地铺,走到软和的大床边,掀开被子躺下睡觉。
殷幼慈在原地站了会儿,又转了几圈,回头就见原本背对着他的人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正在认真看他。
脚步忽然僵住。
见地铺里有人躺进去休息了,乌童雪才重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
不一会儿,清浅的呼吸有节奏的响起。
殷幼慈觉得哪哪都不舒服,等人睡熟了才起身,拧了块热毛巾来给他简单擦一擦。
动不动就哭,他真是怕了他了。
收拾好后,直接睡到床上去,不一会怀里就拱进来一个人,殷幼慈熟练把人圈住,这才闭眼。
月上中天,微风转着圈溜走。
一夜好梦。
……
第二天,乌童雪是被吵醒的,外面传来吵闹声。
缓缓转醒,眼睫颤动着慢慢睁开眼,入目是一条白皙的手臂。
他悄悄把紧紧抱着的手臂放开,小心挪开一段距离,动作熟练。
殷幼慈总是比他起的晚,没发现他总是会靠着他睡。
乌童雪正要起床,手腕忽然被握住。
“!”
他猛地回头,殷幼慈还闭着眼,轮廓分明,没有化妆的脸雌雄莫辨,漂亮又不失英气。
一只手轻轻松去圈住手腕,乌童雪这才发现殷幼慈的手比他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背青筋隐在皮肤之下,并不是软绵绵的漂亮,是极具力量感的漂亮。
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人,绝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
喑哑地声音低低传来,“老婆,再睡会儿。”
乌童雪:“?”他听错了?
叫谁老婆?谁是谁老婆?
睡迷糊了吧。
乌童雪推推人,假装自己昨晚没有挨着人睡,“起来,家里有人来了。”
“快点。”
殷幼慈忽然睁眼,就这么看着他。
乌童雪莫名其妙,“你快点,等下帮我找件衣服。”
“昨晚上……你不记得了?”殷幼慈言辞模糊,神情也遮遮掩掩。
乌童雪不解,“我记得遇到莫忻,和他看了会星星,然后……”
他陷入回忆,对啊,然后呢。
“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殷幼慈好一会儿才回答,让乌童雪极为忐忑,难道他昨晚做了什么事。
殷幼慈:“是我带你回来的。”
他又说,“没事,忘了也好。”
他这么一说,勾起了乌童雪的好奇心,“我昨晚做什么了?”
“没什么,我才知道老公不胜酒力,以后单独在外面别沾酒。”殷幼慈一副好妻子样。
“?”乌童雪没理解,算了,回头问问铃铃。
殷幼慈欲言又止。
乌童雪停止去洗漱的动作,“我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殷幼慈止又欲言。
“你说话。”
殷幼慈表情无奈,“没什么,就是昨晚上对我……”
“老公你都忘了吗?”他失落垂头,好像极其伤心。
乌童雪诡异的心虚,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好像是他的错。
要是再问,他会不会更难过。
“算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乌童雪不敢动了,他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
在乌童雪没注意到的地方,某人眼中飞速划过一抹笑意。
老婆真可爱。
乌童雪抿了抿唇,不知所措。
殷幼慈做出一副落寞模样,看起来极其可怜,“老公,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乌童雪迟疑:“……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但要是以后我有什么事惹你生气,你能不能原谅我。”殷幼慈看起来虚弱又可怜,巴巴看着他。
一般这么说,都是已经做了什么错事。
但乌童雪一想,他能做什么错事,就算做了错事他也不会真的生气。
他们是协议婚约,等两年后就分道扬镳,那时候他的任务进度肯定已经完成。
他点头,“可以。”
殷幼慈勾唇,“好,我记住了。”
乌童雪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