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背后力挺陆司卿,好话说尽,可现在为我撑腰,也是句句戳心,气得陆司卿俊脸黑沉如锅底。
陆老爷子刚手术完不久,跟我们说完这些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我跟陆司卿出了病房,陈秘书还在门口站着。
我刚要跟陆司卿说什么,他忽然一个踉跄,就像是突然间站不稳一样,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陆司卿!”我眼疾手快的将他扶起,陈秘书也脸色惊变的搭把手,“陆总,您怎么样了?”
陆司卿满脸痛苦,原本铁青难看的脸一下惨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搀扶着他坐下,眉头紧锁。
“陆司卿,你是头疼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前世我跟陆司卿当夫妻这么久,他除了胃不好,不应该有头疼的情况啊。
而且看样子,似乎疼得很厉害。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司卿光洁的额头上沁出冷汗,没有回答。
我看向陈秘书,“陈秘书,去给他挂号。”
陈秘书满脸忧心,“好的,夫人。”
“不用,”陆司卿英俊的脸上神色冷淡,薄唇抿得极紧,“去备车。”
我忍不住沉下脸,“你也真是够了,既然难受那就看病啊,谁阻拦你看病吗?”
陆司卿斜睨了我一眼,“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嘿!
我这暴脾气,简直好心当驴肝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说的有道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要学会住嘴。”
陆司卿:“……”
陈秘书:“……”
我无所谓的道:“既然你不看病,那去民政局吧,爷爷不会因为这个再受刺激了,我们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咱两早点断,早点奔赴大结局。”
陈秘书见状,转身离开了。
陆司卿似乎好了一些,坐直了身体,尽管脸上仍旧苍白,眼神却锐利无比。
“现在十一点半,赶过去人家下班了。”
我顿时心头一紧,正襟危坐。
“那就下午。”
“我下午要出国。”
我的脸色一下冷了,声音也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陆司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机,漆黑的眸子深深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只出国两天,回国就跟你离,除非你求我,否则不会再有变动。”
我知道他今天必须出国,他还得去处理许霁的事情,也清楚阻拦不了他,只是……
我拿起手机,录音播给他听。
【我只出国两天,回国就跟你离,除非你求我,否则不会再有变动。】
我冷漠道:“我最后信你一次,你要是又出尔反尔,陆司卿,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陆司卿看着我拽拽的模样,菲薄的唇噙着幽冷的笑。
“你也记着,离婚后不准当我的妹妹,你还不配。”
我嗤笑,“你放心,我没有老公变哥哥的爱好。”
这狗东西,一天不嫌弃我就会死一样。
可我本来也没想当他的妹妹,我跟陆司卿当过两世的夫妻,前世今生都是孽缘,尽量少掺和在一起。
尤其是我,我前世为了爱他甚至都得了癌症,孤独寂寥的死在了医院里,更不可能愿意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我起身扭头就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重重的靠坐在椅背上,疼痛难忍,目光却一瞬不瞬凝视着我的模样。
我在楼下遇到陈秘书,他见我的身后没有跟着陆司卿,不由得道:“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我脚步一顿,看向陈秘书,“我得去上班,我跟陆司卿马上就要离婚,你不要再叫我夫人了,他还在原地,你去吧。”
说罢我就要走,被陈秘书伸手拦下,“夫人。”
他神色纠结,眉头紧紧皱着,“陆总这两个月来,不是头疼就是噩梦连连,噩梦现在倒是少了些,头疼却是愈发严重了,陆总说每次头疼都像是有人强行撕开他的身体,像是谁在惩罚他一样,今天都疼得差点摔倒了,我都非常担心陆总以后会不会疼昏过去。”
“其实陆总检查过,但医生说没有任何问题,可能只是工作压力大,我也观察过了,只要陆总跟您吵嘴后,他都或多或少头痛欲裂,我感觉,陆总的病可能跟您有关……”
我拧眉,“他只要跟我吵架,就头疼吗?”
那这两个月来,我跟陆司卿都吵过几次架了,他岂不是得疼死。
前世也没见他有这毛病,这辈子他怎么变化那么多,难道是因为我重生了,所以影响了他?
陈秘书弱弱道:“我也说不好,毕竟我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跟在陆总身边,但据我观察是这样的,夫人,陆总现在很需要您,您一定要跟陆总离婚么,您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
“如果您是觉得陆总不喜欢您,感觉受到冷落,所以才想离婚,那我可以跟您说,其实您都误会了,陆总他私下为您做了……”
一道冷冽而低沉的声音骤然打断,“陈秘书,在磨叽什么?”
我循声望去,陆司卿站在不远处,英俊而夺目,斯文淡漠,就是只站在那,都吸引来不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