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窜过寒意,怒火中烧,我深深的闭了下眼睛,仍旧难以平息情绪,呼吸急促。
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某种揣测愈发强烈。
与陆司卿车祸后第一次相见,我便觉得陆司卿变化不小,做人做事都狠了不少,可始终没有放在心上,可最近接触下来,除了没有再强取豪夺许霁,他所表现出的性格,所有行为,狠得我以为看到了前世的陆司卿。
只是不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觉得有必要跟陈秘书见见,他是呆在陆司卿身边最近的人,毫不夸张的说,陈秘书比我更了解陆司卿。
我约了他第二天吃饭,陈秘书这次回我消息了,应下。
我心事重重又气愤难忍,整整失眠了一宿。
我也联系了私家侦探,去秘密调查陆司卿的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丑闻爆爆。
脑海里突然想到医院里摔折腿的许霁,我在想,那是陆司卿的心肝宝贝,如果我挖出许霁的黑料,陆司卿也肯定会如我一般勃然大怒。
只是念头起来,便又压下去了。
许霁这次没惹我,我要爆也是爆陆司卿的黑料,让他也尝尝被网暴的滋味,受受沈寒的苦,没必要迁怒。
第二天,比赛结果还没有出来,由于过于气愤,我失眠了一宿,简单收拾了下,也遮掩不住憔悴,准备去见陈秘书。
正巧,刚出酒店,沈寒的律师便与我打了电话。
律师与我简单叙话,与我说沈寒的状况很好。
他还特意转告我:“沈先生说,他的女朋友一定会为他的事情奔波劳累,他希望您安安心心比赛,乖乖等着,不要插手他的事情,这件事,给他一点时间,他能处理。”
我抿紧了唇,心头涩然,哪怕我想帮他都无从下手。
娱乐圈,除非找我哥哥。
但他似乎更想看看沈寒的实力。
可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压制,是钱权的对抗,沈寒哪里是陆司卿的对手。
“他的腿还好么,他需要复健,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没有用器械,没有针灸,应该很难受吧。”
两天了,事业停摆就算了,网暴,还有身体的折磨。
现在正是他恢复身体的时机,我不敢想象沈寒究竟会多痛苦。
律师冷静的道:“沈先生说他没有任何问题,让您不要操心。”
“不过,在我看来沈先生应该是不舒服的,我今天跟他说话,他就一直在捶腿,眉头皱得很紧,而且他需要经常站着,我现在听您说他腿需要复健的话,那估计损伤挺大。”
长时间站着?
我的心忽地一沉,“什么意思,他为什么需要长时间站着?”
律师道:“沈先生没有跟我说缘由,是我看出来的,但他没说需要我的帮助,那我是不会插手的。”
不会是陆司卿设局对付沈寒,还请了人去监狱“好好照顾”沈寒了吧?
我的眼睛仿佛有火在烧,手指攥的紧紧的,越想越有可能,陆司卿连芮芮的爸爸都不肯放过,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对付沈寒,只需要让他站着就足够毁掉他了,那火还烧不到他的身上,多好。
“我知道了,”我咬牙道:“请跟我保持联系,我努力今天让他出来。”
说罢,我也不想再迂回等待,翻腾的怒意压在心里,我给陈秘书打去电话,问了他在哪里,陈秘书说还在陆司卿的房间。
我挂断电话,直奔陆司卿的房间,陈秘书刚刚打开房门,一脸讶异的瞧着我,“夫人?”
我一语不发,绕过他走向房间内,看见陆司卿云淡风轻的坐在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指翻着杂志,冷贵斯文的模样。
与昨天在医院抓着我疯狂质问,癫狂得近乎病态的要抓我离开的,即将暴走的边缘形象,判若两人。
他今天情绪稳定。
可我却在连番刺激下,窝火了一晚上。
怪不得放我走,怪不得昨天气成那样了,他也没有追我继续发火,那是因为他一早就料定我会来找他。
我低头看了眼,他桌上放着冰咖啡,忍住将冰咖啡往他脑袋上扣的冲动。
“你怎么那么心里阴暗呢陆司卿,卑鄙小人,这么欺负我,你也不怕遭报应!”
陈秘书闻言,默默退下,还捎带上房门。
陆司卿英俊清冷的脸微微抬起,眼神却依旧落在杂志上。
我一把抢过他的杂志,重重摔在沙发上。
“许霁的腿摔断了诱惑不了你是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非要找我,还是你就是病态,就喜欢征服不爱你的?”
“你有意思么,想要针对我就好好针对我,你折腾沈寒,折腾芮芮,甚至折腾芮芮的爸爸干什么,他们得罪你了么,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
陆司卿终于抬眸,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神极有穿透力。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再吵一架,或者打我一顿,骂我是猥琐男骚扰你之类的吧,我建议你弄清楚自己的需求,再跟我说话。”
我狠狠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眉眼桀骜不驯,却是说了软话。
我觉得这场闹剧不能再继续了,做人要能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