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询眼神一眯,仿佛已经厌倦了那种带着面具生活的日子,并且已经撕下了伪装。
“既然你已经闯进了这里,你就应该有这个心里准备吧,请吧,我就不送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终究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自会有定夺。”
穆云霄眼底的失望,没错,是失望,穆云询看的很明白。
“七皇兄,我从来没有想要过那个位置,在我心里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你的,你对皇权执着,痴迷,可是现在被那个座位糊了眼睛,你现在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对错,难道你看得见的只有权力吗?”
“我是想打压你,可是那只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语儿,我一时气不过,穆云衍兵临城下拿语儿做威胁,你无动于衷,我承认我是喜欢语儿,你说你也喜欢,我作为兄弟退让了,可是你呢,心里面只有权力,只有兵权,你把语儿放在什么地方?不,我绝对不会让语儿去嫁给一个呗权力蒙蔽的人,你不配她。”
穆云霄手指紧握,脸色发青,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依旧很生气。
穆云询目光坚定恶狠狠的看着穆云霄:“你给我闭嘴,语儿,语儿,语儿的烦死了,你凭什么直呼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喜欢她,不仅不避嫌还整日在一起,这就是你说的退让?”
“你说你无心那个位置,整日流连官场算什么?就算你无心,父皇硬是要你做一道圣旨下来,你能怎么办?”
穆云询咄咄逼人般,倒是说的穆云霄无话可说。
穆云霄紧接着叹气一声,“既然今们兄弟说开了,我也便没有什么理由再退让了,你说的话我无法否认,可我无法承认,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以前最敬爱的皇兄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陷害忠良也要把我这个弟弟置之死地,我现在再谦让也只会被你想成不敌你而退让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从今往后便桥归桥,路过路,既然你说了究竟是谁的各凭本事,这也是你逼迫我的,皇兄,最后再叫你一声皇兄,我们便……各自安好。”
穆云霄说到最后嗓子有几分的哽咽,十几年的感情,断的就这么干净利落,真的桥归桥,路归路。
以前对穆云询有不满,有怨言,很生气,有埋怨,可是这一次是真的撕破脸了,这一次真正的站到了敌对的方向,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了退路。
权力这两个字让多少千古人物流连其中,迷失其中,又让多少能人贤良命丧于此,兄弟离间,生死相隔。
穆云询怅然一笑,好像并不怎么在乎一般,“这话可是说错了,桥归桥?路归路?不是早就如此了吗?早在你踏入朝堂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兄弟之情便断了个干净。”
穆云霄看着穆云询眼中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共同经历过的生死仿佛不值一提,记忆中的一切一切仿佛都是不存在。
“既然话至于此,那你便请吧。”穆云询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案椅上面,提笔想要写着什么,手下一僵,又把笔放了回去。
穆云霄注意到这个动作,白纸下盖着的画卷,隐隐约约露出一角,穆云霄眼神微微闪过,睫毛不可颤抖的抖了两下。
随后拂袖而去。
穆云霄看的没错,那是洛语穿过衣服的一角,那副画必定是洛语没错,穆云霄皱眉:“父皇说的果然没错,即使我不去争夺也总是挡着人家的路,更何况……”
京都仿佛几日内便变的完全不同,如今朝势更加的分明了起来,以前穆云霄事情并没有存在着你死我亡,可是现在完全不同,那日书房一见,使穆云霄坚定了信念。
完全的站立在了穆云询的对立方,加上皇上的支持,几日便可以跟穆云询平分秋色,穆云询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逼迫着梁帝下旨重新了朝廷。
天下大势仿佛只需要一个纽带便可以全面爆发。
朝堂之上,梁帝劳累的用手支撑着身体,最近越发的不如意,身体每况愈下,每日吐血的次数也累计增加,身体仿佛被压着一座大山,只是平常行走仿佛就要用尽自己的力气。
“启奏皇上,四海升平,为稳民心皇上还是早日立储为好,七皇子文武,智勇无双,微臣推举七皇子为我大梁太子。”旧事重提,太子之事又被拿上桌案。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不妥,七皇子虽文武但不及八皇子德行娴熟,忧国忧民,八皇子又有军功在身,微臣以为八皇子更适合。”七皇子之后立刻又有着大臣反对,朝堂之上乱成了一锅粥。
梁帝只觉得厌烦的很,自己看中穆云霄可是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意愿,否则穆云霄的皇位便坐不安稳,底下狼子野心,又是阳奉阴违,且有狗急跳墙的征兆。
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分解拆除才行。
“咳咳,放肆!”
“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东阳承渝特使来潮,你们准备好应对了吗?此事便交给你们两人,霄儿去接待承渝,询儿去接待东阳,带此次事情过去以后再其他的问题,下朝!”
梁帝语气略微不善,稍微懂点眼色的人就知道不能往枪口上面撞。
穆云询瞥见穆云霄一眼依旧笑的如煦春风,却让穆云霄心里凉了凉,随后也出了朝堂。
接待特使穆云霄并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