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穆云询眼睛一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是吗这两个字说的极其的缓慢,这两个字的背后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一般,洛语断定穆云询是不信的,如果不多疑,那便不是洛语认识的穆云询了。
“敢问皇上来此可还有什么事情?如若没有事情,天色已然不早了,还请回去吧,更深露重小心身子,着凉便不好了。”洛语说完便要回头。
“哦?语儿是在担心朕吗?朕很荣幸,不过在此之前……”穆云询语气一顿,神情一凛继续道:“在此之前,语儿是不是要给朕一个合适的理由?”
穆云询用眼神示意着洛语,瞥见长乐宫宫苑里倒地的奴才问着洛语。
洛语停住身子,转过头去,眼睛直直的看着穆云询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做作,也没有丝毫要掩饰或者解释什么的意思,只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自己都看到了吗?人都是我趁乱弄晕的,我就是想逃跑,你把我囚禁起来啊,抓我,有什么好说的。”
洛语说完把手递了出去,仿佛在说,快来抓我的样子。
穆云询感觉一阵头疼,用手指压了压额头,无奈叹息了一声,向着长乐宫中环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随后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长乐宫迅速的修葺好,再发生这种事情,别怪朕手下不留情。”
“是!”
穆云询一声命令之后,士兵便成群结队的顺着长乐宫的宫墙消失在了洛语的眼前,被苏承晗打晕的奴才也都退了下去,此时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了洛语跟穆云询两个人。
“语儿,你是不是算好了朕不会拿你怎么样,不管你做什么朕都会纵容你,所以呢才如此对朕?”穆云询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语气里更多的是那种无奈。
“语儿,你要朕拿你怎么办?”穆云询好像在询问一般,像是在问洛语,但更多的像是在询问自己。
洛语看着穆云询,依旧是当年第一面见到的样子,比起以前面容之上多了几分锐利,也多了几分岁月的味道,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给人的气氛还是那般,表面温润春风可仔细相处起来却倍感压抑。
“穆云询,你我的道路从来都是不同的,在你手刃你亲生父亲,大梁的君王的时候,我们的道路便彻底的分开了,放下你对我的执念吧,我永远不可能接受你,永远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人。”
洛语语气中的肯定隐隐约约刺伤着穆云询,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仿佛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呵呵……呵呵……”穆云询抬起头来,用手背遮挡着眼睛,笑了起来。
“语儿,一定要如此决绝吗?”穆云询说完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罢,朕一早便知道了是如此的结果,不管如何,今日成功的是朕,而你,也是与朕朝夕相处,朕终究还是赢过了穆云霄,如今这个位置,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朕的,而穆云霄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生死掌握在朕的手里面……”
穆云询袖子一挥,神采奕奕般微微眯着眼睛,腰板挺得笔直,成熟男人的魅力在他的身上展露无疑,淡淡的精光却依旧在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
“今日的事情,不管是怎么样,朕都不追究,既然天色已晚,那朕也不便打扰语儿,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朕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语儿在朕的跟前,只要朕在劳累的时候能够看见语儿的身影,那便足够了。”穆云询含情脉脉道。
说完之后,穆云询不等洛语反应,便直接出了长乐宫,洛语看着穆云询远去的身影心中恍然。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无际,繁星闪耀在天空,静悄悄,夜雾袭来,天空渐渐有了几丝的凉意,夜色越来越浓,城外竹林疏疏作响,马蹄的声音在荫蔽的小路上越发的清晰。
苏承晗出了长乐宫,便按照洛语所说,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掩过巡逻士兵的搜捕,几个翻身,自己上墙,几个跃房便到达了洛语所说的地方,寻到了洛语所说的那棵树。
冷宫一般的地方,荒无人烟,连巡逻的士兵都是半天才来一次的地方,苏承晗很放心的开始动作,寻了一个方便的工具,便开始挖地上的泥土。
土地是被挖掘过的,即使掩盖的很好土质也松软了不少,二次挖掘的时候,苏承晗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气,很容易的便找到了藏钥匙的地方,也很容易的就寻找到了一个比平常钥匙还要大几倍的金黄色钥匙。
拿到之后,苏承晗也并没有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而是好好的善后一般,把挖出来的坑子全部都填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刻钟之后,树下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苏承晗把钥匙揣到了自己的怀里面,寻着偏僻的小路,曲曲绕绕才从大梁皇宫逃出,中途碰到几次变故,也在苏承晗的聪明机智下完美解决了。
苏承晗寻着之后京都便从京都皇宫一路奔驰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苏承晗再次甩响马鞭乘风而去,马儿似乎很能理解苏承晗急切的心情一般,“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雷霆万钧,风驰电掣,在清脆的马蹄声中慢慢远去了身影。
苏承晗既然答应了洛语要救穆云霄就绝对不会食言,今天长乐宫的那把火肯定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