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的使臣觉得头都大了,这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呢。
虽然心里腹诽,可谁也不敢因此就把失去理智的阿布晾在一边。
于是驿站中救出现这一幕这样的画面,一个受伤的青年歇息底里的在砸东西,一群穿着东阳使臣官府的人跟在后面面露难色,不时劝慰两句,却又不敢真正的上前阻止。
“贱人,贱人!”
“去给我把那贱人抓回来,我要杀了她!”
“快去啊!”
“不,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去给我抓回来,我要把她丢到军中……。”
“贱妇,快去给我抓。”
说完,转头看向那些东阳使臣:“还有你们,不去抓那贱妇跟着我干嘛!”“去,快去,我要见你们大梁的皇帝!”
穆云帧站得远远的,内心鄙夷的看着屋中发狂的阿布,若不是因为他父亲是东阳的权臣,就他这样的,他连看一眼都嫌。
昨日一早皇上就从通州周边调了人来,那被阿布抢来的小娘子身份很快就查明了,是大雁山东脚下梨花村的人。
官兵去的时候,那家人早已经人去楼空。
这一查,才发现那小娘子的夫家是行伍出生,出事之前,有梨花村的村民看见她相公红着脸急匆匆的从外面独自跑回来,村里的人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话,回屋收拾了个沉甸甸的包袱就出了村子,往村西头的羊角嘴去了。
当时村中的人还议论了许久,都道这王家怕是出了什么事。
村东头的羊角嘴是座独立的山峰,山里盘踞着一伙土匪,专门打家劫舍,村里的人平时出门都恨不得绕着那座山头走。
那伙土匪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了两月,这王二竟然自己收拾了包袱寻了过去。
官兵们顺着那条路望羊角嘴山走去,倒是找到了土匪的老巢,可是别说土匪了,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怕这王二因为夺妻之恨,出钱找到了山里的土匪,这些土匪拿了钱怕官兵找来,袭击了客栈就四下逃开了。因此就不难解释这土匪窝为什么会人去楼空的。
官兵们见识官府查案,这才知道这王二惹出了了不得的大事,那敢隐瞒。这才有上了年纪的老者说,那羊角嘴的匪首曾经也是行伍出生的,和这王二有过性命相交,只是后来因为走了那条路,不愿牵连别人,这才再没有来往了。
难怪王二请得动这些山匪,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头。
案情是清楚了,可是此时人却一个没抓到。
穆云帧此时听阿布吼着要见皇上,人毕竟是在他大梁境内受的伤,因此穆云帧敛了脸上轻视的神情,正想上前宽慰几句,外面一侍卫急匆匆的赶在,低头在穆云帧耳边说了几句,穆云帧神色一变,那里还管得了阿布,神色不虞的转身就往驿站外走去。
穆云霄竟然逃脱了!
这个消息对穆云帧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原本安排好的瓮中捉鳖,此时侍卫却告诉他这只鐅自己跑了出去不知去向了。
穆云帧的震惊不亚于穆云询。
阿布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还不断从后面传来,穆云帧停下转头眯着眼阴沉的看了眼阿布。
这事也太凑巧了,使团刚刚遇刺,穆云霄就趁乱逃了出去。
若非此次遇刺事件是穆云霄一手策划的,便是穆云霄有人在一直盯着使团。
穆云帧更倾向于第二个猜测。
他和穆云霄之前一直相交甚好,又一直把穆云霄当作自己的潜在的对手。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不是爱人,而是你的敌人。
穆云帧不怀疑穆云霄有这样的能力。
可穆云帧同穆云询不同,穆云询一开始没想过和穆云霄交恶。可穆云帧装着游山玩水避开皇位争夺,却正因为站得远了,先皇有时在他面前并不如何避讳。
以穆云帧深沉的心机,自然看得先皇意属穆云霄。
所以,穆云帧清楚的知道他嫡亲的皇兄要想登上皇位,必须搬开穆云霄这个绊脚石。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认知,穆云帧对穆云霄暗地里从来没有放松过打探。
所以穆云帧不怀疑穆云霄有这样的计谋,但是他却知道穆云霄手里并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所以在穆云帧看来,穆云霄的人最多只能派人盯住使团。
穆云帧厌恶的看了一眼阿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傻子!
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不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真是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他。
穆云帧丢下阿布,急匆匆的赶回皇宫的时候,穆云询正坐在御书房里脸色铁青的听着派出去调查的官员回报。
御书房的案桌上海摆着一捧发黑的泥土。
泥土是从那利器轰出的土坑中挖出来的,那官员有些激动的回报道:“果然如吴将军所言,这利器轰炸后留下一人多深的土坑来。”
“俱当时见过这利器的士兵讲,利器炸开的时候火光冲天,方圆数丈之内的人都被那股冲力掀了出去,真可谓鬼斧神工,夺天地造化。”
说着,他激动的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为了让皇上更直观的看得明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