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灵阳宗,没有任何事务要处理,往常的修炼也都放在了一边。
除去饭堂要比往常忙碌的多,其余的人都很是空闲。
相熟的弟子相约在一起谈天说地、或者聊聊修炼上的瓶颈。
当然,最不一样的还是那本是一色的弟子服,如今五颜六色,好不耀眼。
白日,也远不及晚上的热闹。
每一处、每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都能碰到一些人。三五结伴,谋划着一些小心思。
无涯峰本就人少,就算这种时候也是会显得比较冷清。
于是在某人的强烈建议下,无涯峰一行人去往了天殊峰。
人都离开,只有那日挂上的两色灯笼,陪伴着孤寂的无涯峰。
从远处看,也算是一处孤独的美景。
而那原本坚定的说不过节的清扬峰也挂上了些许灯笼。
不过眼下看去却有些奇怪。
远处的清扬峰在沈缘眼中是这样的:本是挂着灯笼的一处突然暗淡,但相隔不远处又会亮起一处光;再暗,再亮。
演变到最后,一处暗淡下去,会有两处亮起。
直到清扬峰也彻底灯火通明。
沈缘真看得稀奇,身边不知道何时落了一个人。
等人开口,他才察觉到有人在身边。
“沈缘师侄看着可有趣?”舒正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沈缘一愣,回头:“掌门师伯。”
“埃!”舒正清拦住沈缘想要行礼的手:“今天就不必如此了。多好的日子,莫要让这繁文缛节破坏了。”
闻言,沈缘抬起的手也放了下去。
开口询问:“清扬峰是怎么了?”
说到这,舒正清脸上露出笑容:“过节,就他一家黑着像什么样子。这样才好看。”
沈缘又看向清扬峰,那灭掉的烛光,远远赶不上亮起的烛光,不知道是不是钟情于吹面烛光的人放弃了,接受现实的看着自己的山峰被一寸寸点亮。
见到此,舒正清又开口:“看来我这几位师弟玩的都挺开心啊。”
沈缘明白了。
也开口:“郁师叔应该不会开心吧?”
舒正清摇摇头:“非也。郁鸿朗师弟也是开心的。”
沈缘不太相信,郁鸿朗性子固执,有人祸害他的住所,他怎么会高兴。
见沈缘如此模样,舒正清话多的解释:“我这个师弟就是一根筋,性子还倔强。说实话,当年我们师兄弟几人,没一个能忍受他这个性子的。”
“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郁师弟是想和我们一起玩闹的,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虽说现在也是。”说着,舒正清笑了:“他呀,是怕孤独的人。他的清扬峰能如此热闹,心中不知道多高兴呢。”
这话说的沈缘有些无法认同;他记忆里,郁鸿朗不像是这样的人。给他的印象只有严肃、强硬、规矩众多。
舒正清见沈缘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但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只是突然提起很久以前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摘灵果被罚的那一次?”
沈缘意外掌门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这事他当然记得,还记忆深刻。毕竟疼可是真的疼。
于是沈缘点点头:“记得。那之后我可不敢再去摘灵果了。”
舒正清无奈笑笑,拍了拍沈缘的肩膀:“想摘就去摘。灵果之事,这些弟子们心中都明了的很。灵阳宗也不至于苛刻成这个样子。”
“当初定下的规矩也只是怕有得弟子浪费罢了。”
听到这话,沈缘就有些委屈了:“那当时郁师叔为什么……”
沈缘的脑袋突然被揉了一把,有种自己被当成孩子哄的错觉。
“那件事我知道的晚了。早知道肯定把郁鸿朗师弟狠狠打一顿。”
舒正清继续说:“郁师弟也是见你当初刚进门,没有经历过登仙阶,也没有测试过天赋,想要故意敲打你一番。”
“他有时就是不知道轻重。第二日我也罚了他。郁师弟后面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于是自己又去了惩戒堂,主动挨了十鞭子。”
沈缘愣了愣,这事他并不知道……
还是掌门故意如此说,哄他的?
舒正清一看就知道沈缘在想什么,笑道:“我一个宗门掌门,还不至于哄骗你这个小师侄。”
被看穿的沈缘尴尬的笑笑。
“那执法堂为什么会开门?”沈缘想起什么又问。
说到这,舒正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了,说:“就像我刚刚说的,因为本来就有这条规矩。郁师弟用这条门规相告,即便弟子都心知肚明,但执法堂还是要执行的。”
……如此说,他这灾祸还要怪这不着调的门规?
“至于郁师弟后面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你。当然是因为郁师弟爱面子。”
见沈缘又愣,舒正清依旧笑着:“郁鸿朗师弟就是情愿偷偷挨罚,也不愿主动道歉的人。不是好面子还能是什么?”
“所以啊,”舒正清看着沈缘:“这件事你知道就行。可千万别乱传,特别是别传到郁师弟耳朵里。我怕他会想不开自闭啊~”
不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