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迷离深邃。
祁夜守在床边,整整一个下午,确认女人情况稳定下来,才起身离开。
“好好观察着,一有问题,马上通知我。”
离开前,祁夜朝小蝶叮嘱道。
“放心吧祁爷,我一刻都不会离开夫人,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小蝶绷紧神经,郑重的保证道。
走出西栋,整个‘云顶宫殿’被夜色笼罩,但今晚的星星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祁夜心事重重的,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禁锢江遇暖的房间。
他站在房门前,长腿像是钉在了地上,迟迟没有迈进房门。
因为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遇暖。
虽说他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集残暴,冷酷,变态于一身,但实际上他从来不会强迫谁,尤其不会强迫女人。
但凡见过他的女人,只会趋之若鹜,拼了命的往他身上扑,只有她江遇暖,竟然对他避之不及!
祁夜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对江遇暖到底是爱情,还是来自他身为男性骨子里超强的占有欲?
不管是爱情,还是占有欲,他只知道他不想,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他。
所以,他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像囚禁一只小鸟一样,自私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反正他的名声本来也很烂了,他是众人眼中恶魔变态,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再烂一点!
祁夜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去开门,突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微微皱了皱眉,停止了开门的动作。
“江小姐,您这是在耍赖啊,我两个王最大,是炸弹,可以炸你的牌,这把是我赢了才对!”
房间里,佣人手里握着牌,正在和江遇暖据理力争。
“两个王确实大,但我先出了四个二,你两个王没有我四个二大。”
江遇暖盘腿坐在地毯上,也是有理有据的反驳道。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也别争了,干脆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最大。”
坐在江遇暖对面的保镖,好声好气的劝着两个人。
“诶,这是个好主意,我同意。”
江遇暖很没有原则性的打了个响指,朝佣人道:“来吧,剪刀石头布,我们都打一下午了,总该分个胜负。”
“行,剪刀石头布!”
佣人也累了,很配合的和江遇暖剪刀石头布起来。
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的祁夜头顶冒起一串问号。
合着这一下午,这女人都拉着佣人和保镖打牌了?
一时间,男人有点哭笑不得。
“啊,祁,祁爷,您什么时候来了,您这是在偷听吗?”
另一个保镖上楼接班,发现了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祁夜,惊讶的瞪大眼睛,大声说道。
房间里,打牌三人组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然后就看到了只留了一条门缝儿,偷感极重的祁夜。
“咳咳!”
祁夜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的咳了咳,打开门走进房间,“你们都下去吧!”
“是!”
佣人和保镖都有点心虚,埋着头战战兢兢的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祁夜和江遇暖两个人。
祁夜反手将房门合上,落锁,然后脱掉了黑色外套,随意扔在了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刚从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完,回到温柔乡的丈夫,浑身散发着极强的男人味和攻击性。
江遇暖仰头看着高大,如同大山一样的男人缓缓向自己靠近,她其实是有点害怕这个样子的祁夜,但她表面还是装得很淡定。
“有事吗,祁爷?”
江遇暖维持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姿势,随意的整理着散落在地上的牌。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找乐子。”
祁夜一点点靠近江遇暖,随手扯了扯领带,蹲下身来,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女人。
“那不然,你希望我怎样?”
江遇暖将散落的牌全部重叠在一起,然后一面‘哗啦啦’的洗牌,一面迎上男人的视线,“要我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求你放我出去吗?我还偏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江遇暖活了这二十多年,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适应环境。”
“命运给了我什么牌,我就打什么牌,我可以是风光无限的江家大小姐,也可以是人人厌弃的豪门弃女,既然我已经被你关起来了,我自然要躺平享受人生咯!”
很小的时候,江遇暖就知道,她的人生就像是一碗水,倒在什么样的模具里,就是什么模样。
改变不了环境,那就只能顺应环境,若是执意要与环境做对抗,那么结局只能是灰飞烟灭!
“我很喜欢你的识时务……”
祁夜靠得江遇暖更近了些,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睛,像是要把女人一口吞掉,然后大掌突然捉住她洗牌的手,“我也很喜欢,掌控你的人生牌。”
江遇暖身子不适的往后仰了仰,抗拒与男人贴近,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祁夜一点点抽掉江遇暖手中的牌,直到叠得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