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悄无声息的脱离大队伍,返程回客栈。
她观察过,老板娘并没有关注外面,才走到井边,往手上套了枚戒指,才迅速跃下井口。
这种有神秘力量的世界,她都答应封印自身能力进入了,但为了自保——带些小道具总不为过吧?
反正她又不会在门外使用。
云瓷落入井内的瞬间,几缕头发便飞速向她缠绕而来。
“哟,还真在啊。”
云瓷不避不闪,任由头发卷住手臂,顺势被拉到门前面前。
“你好。”
云瓷微笑着握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到她的头顶位置。
门神似是被这一拳砸懵了。
也不知道是在懵,过门人居然有胆子打门神,还是在懵她居然被过门人打了。
头发捆绑的力度渐松,云瓷一手按住那门神肩膀,再次一拳对准脑袋砸去。
力道之大,门神都发出一声哭泣般的惨嚎。
“……?”
云瓷都有些不好意思再下手了。
于是她决定改变一下方式,以前她都是要先揍服目标再问的,现在……先问问?
“小妹妹,我们聊聊天啊?”
她晃晃拳头,那门神连连点头,就怕耽搁一秒,那拳头再揍上来。
也不知道这个过门人是怎么做到的,那一拳仿佛能打入灵魂,痛的她现在还在颤抖。
门神为表示友好,主动收起头发,却还是那样弓着身子站在那,静静的等着云瓷提问。
云瓷手指一转,一张照片出现在她指尖。
“这里面的小姑娘是你吗?”
这是云瓷找老板娘的踪迹时,在她房间里发现的。
门神看到熟悉的照片,发出一声令人恐惧的哭泣声。
她抬起手想要触碰,又因畏惧云瓷停下。
时间太久,她仿佛已经不会说话了,比划着点头。
云瓷轻啧一声:“看不懂,但我知道那是你了。”
“所以,老板娘是你妈妈,族长是你爸爸。”
门神浑身充斥着难过的气息,慢慢点头。
云瓷指尖轻敲着脸,回忆着自己看到过的讯息。
“你变成这样,跟狼有关吗?”
门神仿佛想起什么,身子颤了颤,再次点头。
“狼灾……”
独自住在客栈的老板娘。
看起来十分丧的族长。
现在看来,这两人肯定是因为狼灾时女儿出了事,所以才会闹矛盾分居。
分居,一定是因为有哪一方做了错事吧?
目前并不知道谁是主张分居的一方。
还有,这小姑娘又是因为什么,在狼灾里出事的呢?
云瓷尝试着问了问,但门神的比划她看不懂。
就在云瓷用拳头威胁时,她才尝试着发出几个音节,但第一声她还能听见,第二声云瓷就彻底听不见了。
显然是被天道屏蔽了。
算了。
再问也得不到答案,不如等上去,再问问恋爱目标有什么收获。
云瓷在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里溜了圈,看到无数个被封起来的井口,还在井下发现了门。
那门上涌动着规则的气息,因此云瓷并没有上手去碰,直接原路返回。
云瓷准备离开井时,正好遇上老板娘下井,她闪身躲去另一边,门神早在她探索井时便离开了。
昏暗的地下井道,老板娘表情悲伤的将被褥放到木板床上,却也没停留太久便离开了。
脚步匆匆的样子,显然是很怕门神突然回来。
云瓷从拐角处走出,若有所思的望着老板娘的背影,等了几分钟才上去。
外面飘着雪花。
云瓷溜达着去找木匠家,没看到大部队,‘和谐’问过后,才知道他们上山砍树去了。
“三棵树,没疤没裂没虫眼……”
云瓷念叨着木匠告诉她的一大溜要求,并不是很着急的往山上走,上山没多久,便听到一声声惨嚎。
“又出事了?”
云瓷加快脚步,正好看到门神离开的背影。
她眉梢微挑,对上凌久时看过来的目光。
“小瓷,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是上山了。”
不舒服?
云瓷与阮澜烛对视一眼,声音有些虚弱道:“我想了想,还是要出一份力比较好。”
“那你稍微注意着些身体,难受就说啊。”
凌久时妥妥的大暖男。
“谢谢凌哥,你像哥哥一样,真的好好哦。”
凌久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两人间的气氛分外和谐。
被忽视的阮澜烛不乐意了,突然‘哎哟’一声,抬手按住左肩。
“阮白洁?”
“阮姐姐?”
两人齐齐看去,只是一个担忧,一个玩味。
阮澜烛心态很好的继续演:“不小心扯到伤口了,没什么大问题。”
凌久时信了,叮嘱他之后多多注意,还很可惜他不愿意暴露受伤,不然就可以给伤口上些药了。
他想了又想,突然看向云瓷道:“小瓷,不然一会儿回去,你帮白洁看看伤口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