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独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仿佛凝固了,他瞪大双眼,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依旧满脸迷茫和困惑:
“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现在的脑子里有点乱,感觉就像是一滩浆糊似的,有些没听明白你那几句话里的意思,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然而,玉简里叶巽郎却毫无情绪起伏的回道:
“老三,别装傻,我知道你已经听清楚了,也已经听明白了。”
“总之,不管你是否明白,此事我都已提前告知于你了,那么等父亲回宗后,无论你是否接受,无论你如何反对,那个居心叵测的叶施施,我必是要逐出碧云峰的!”
“好了,此刻,我很不想看见你,就这样的,这通讯我就切了……”
叶珣独一听叶巽郎要挂断通讯,心中一急,赶忙大声阻止道:
“不,不是,等一下!”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这样一个,要让父亲将施施的名字划出族谱的念头来了呢?还说她居心叵测……”
“大哥,你是不是,和二哥已经联系上老四了?!”
“是不是那个老四,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他是不是告诉你们说,他中七绝花毒而致使他误会了叶弥若那臭丫头,并导致叶弥若最后自挖了灵根那事儿,有可能是施施在背后操控?!”
“大哥,这纯粹就属于无稽之谈,你可不能犯糊涂,随意的就听信了老四的那些胡话啊!”
“老四他如此这般的给施施乱扣黑锅,无非就是,他自己无法接受亲手害得亲妹妹断了仙途的这一事实……”
“他这是,为了能够让他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在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为他顶锅罢了。”
“而施施,就是他拿来顶锅的替罪羊!”
玉简那边的叶巽郎闻言,深吸一口气,闭眼,心中闷痛。
——原来,老四都比我清醒,人家至少刚一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弥弥,立马就推测出叶施施这个人有问题。
——可我呢?我非要等到各个真相赤裸裸的摊在了自己眼前,才能够看清那叶施施的嘴脸。
想到这里,叶巽郎再是心中一痛,咳嗽不止。
“咳咳咳……老四的这个怀疑……是对的。”
“七绝花毒那件事儿,或许真有可能是那叶施施在背后操控……”
“你放屁!!!”叶珣独口不择言的打断了叶巽郎的话。
“大哥,你疯了!!!”
“你是不是被叶弥若那个臭丫头失了灵根这事儿,给刺激到得了失心疯了?!!”
“你怎么可以,突然之间……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怎么可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这般无端的给施施扣下这么大的一口黑锅?!!”
“老四他给施施扣黑锅还有几分说得过去,毕竟,那家伙,从小就有些自闭,还有些自以为是。
他除了画画,心里装的最多的就是叶弥若那个臭丫头,把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而且,他平时又心思还很反复,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对施施和叶弥若一视同仁,但实际上,他打心底里,从来就没真正的认可过施施这个妹妹……
也从没把施施和叶弥若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过……”
“这次他和叶弥若两人都成了受害者,而施施又好巧不巧的成了获利者,他自然是在心里很不服气的。”
“既是为他自己不服气,更是替叶弥若不服气……”
“而这种不服气,就让他对施施产生了巨大的恶意。”
“但是,大哥,你和老四不一样啊!”
“你是公平的、正直的、磊落的、坦荡的、仁爱的君子,你怎么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的去给施施扣黑锅……”
“闭嘴!”叶珣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巽郎突然出声打断了:
“叶珣独,你少拿『君子』这个高帽,来架住我!”
“我如今,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对于叶巽郎来说,如今,若有人再说他是君子,那已经不是赞美了,反而是一种最恶毒的嘲讽。
因为,他心知肚明,曾经他,只是一个无耻又愚蠢的伪君子而已。
『君子』这个称呼,他根本就不配!
叶珣独:“…………”
——不是,今天的大哥很不对劲!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哥,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叶珣独很是疑惑。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施施,产生了如此大的偏见?”
“是不是叶弥若那个臭丫头,仗着自己现在没了灵根,而又知道,你因着她是个脆弱的凡人不敢再去刺激她的原因,她又闹起那什么『有施施没她,有她没施施』的幼稚小把戏了?!”
“你给我闭嘴!叶珣独,你哪来的脸和资格去说弥弥幼稚?!”
叶巽郎紧握着手中的玉简,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叶珣独。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