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是那样轻巧,一切便盖过了这四年以来所有的事情,陈时念听着他那样的语气只觉着带些悲伤之音,又觉着许是自己感觉错了,也许拓跋宗压根没有这样的心思。
对于这些年的辛苦拓跋宗只字未提,即便是如此陈时念能够感觉得到,被拓跋宗紧紧握着的那只手慢慢的活动着,纤细的食指在拓跋宗的掌心轻轻地揉着。
到底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拓跋宗不愿意提起而陈时念也并非是个钻牛角尖之人,既然男子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另外的话陈时念便不再过问,陈时念踮起脚尖卯足了力气轻轻地拍着拓跋宗的肩膀。
陈时念轻轻地拍着男子的肩膀,拓跋宗也能感觉得到女子甚是轻柔的力度,然而他松开了女子的手,另外一只手攀上了肩膀,将陈时念的手轻轻的推开便往后退了一步,二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被拉开。
“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能与你说的便只有这么多,不能与你说的便是你不能知晓的事情,所以这将是我们这些年来第一次见面,我希望也会是最后一次。”
说着说着拓跋宗没有了方才的柔情,一双眸子之中只剩下了绝情与冷漠而这样的话语,陈时念从前从未听过,在听到这里陈时念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她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的拓跋宗,上前走了一步却被他的手挡在了面前。
何为最后一次见面,难道意思便是从今日开始他们便不会再见到了吗?还是说回到都城之后他们便不会再见面了,陈时念不管是前者也好还是后者也罢,都不愿意。
陈时念见拓跋宗拖模样便是不愿她靠近,如她一副非要撒泼的模样,对着拓跋宗对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日后我们便不必见面了是吗?如若当真,如你所言那也行,可是今日你为了我得罪阿图鲁之事,仅仅是因为我们幼年相识吗?还是因为你对我有所愧疚?”
在陈时念说话席间,拓跋宗已经转身背对着陈时念,他不愿意回答女子任何问题却也知晓如若不回答,女子仍旧不会善罢甘休,他背对着陈时念叫陈时念看不清他如今脸上的神情。
“若你觉得是因为幼妮相识一场也好,这样也算是对我们二人从前的情分有个交代,可若你觉得我对你有愧疚也罢了,毕竟5年前是我不辞而别,不管是幼年勤奋还是愧疚而今以我二人也算是良心,这些日子……”
“两清好一个两清拓跋宗今日我算是看清楚你了,请你放心过些日子到了都城之后我便不会再与你纠缠,你派人来寻我也罢,还是帮我找弟弟也好,疑惑是帮我打探消息我都会尊重,只是从这件事情过后你我二人便无关系。”
说完了话,女子便逃离了营帐之内。
再无关系了吗,听到这话拓跋宗的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胸口之处,不知为何竟还觉着有些许难过之意,想来他们二人多年来的情分竟因为今日的一番话便两清了,也甚是可笑,可这也并非是拓跋宗的本意。
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柔,直到拓跋宗玉再也听不见脚步声这才放心,她也走进了自己的营帐内而拓跋宗也褪去了衣裳躺在了床上。
“这并非是我本意,只是这是对你来说最好的交代了,若非如此我的事情便会连累到你,我只有将你从这件事情之中摘干净了才会无所畏惧。”
而这一切的一切,躺在隔壁营帐之内的陈时念无从知晓,她也不知晓拓跋宗心中进行了这么多的事情。
此时此刻回到营帐之内的陈时念褪去了衣裳躺在床榻之上,肩膀之处的疼痛依然在叫嚣着,可即便如此陈时念也不觉着疼,只是觉着隔壁的拓跋宗来的太过于冷漠无情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夜,而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毫无睡意睁眼从天黑到了天亮,只见外面已经亮了起来,火房的炊烟正在缓缓冒着。
一夜未眠,陈时念从床榻之上起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着实是吓了一跳,白皙的脸上带着一双乌漆漆的黑眼睛,瞧着这黑眼圈,陈时念心疼的拍了拍脸。
即便如此坐在床榻之上的女子仍旧是没有心思收拾,她随意地穿上了衣裳便往外走了。
而今她是男子的身份,自然无所谓所谓的梳妆打扮,他只需要将衣裳穿得整齐便足矣。
二人不约而同地从营帐之内走了出来,两人的营帐是挨着的,他们二人同时走出来之时,目光都下意识的往对方的门口看了一眼,只见对方站在门口他们二人又往回退了一步。
“怕什么陈时念,你可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女性你怕什么?不就是说幼时的情分吗?既如此你们二人都两清了有何需再害怕呢,那便客客气气的把他当做将军便是。”
陈时念低着头嘟囔着这番话,她的话落下之后嘴角带着笑容,从营帐之内走了出来从容不迫,脸上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在瞧见拓跋宗之时双手抱拳,甚是礼貌地喊了句将军。
突然间他变得如此的礼貌而又懂规矩,拓跋宗还真真是有些不太适应,看到陈时念这副模样之事,他也只是从容不迫的点点头,好似二人心照不宣一般。
“今日便起身回东城了,你且跟在我身旁进了都城之后会有人安排你去何处。”
拓跋宗往陈时念身边走着,他甚是小声同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