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之内,女子的声音算不上大,但是拓跋宗也的确是能清楚的听见说话的声音,而这声音,拓跋宗自然是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只能是陈时念的声音了。
陈时念素来不是寻常女子,那些所谓的清誉于陈时念而言也不是那样重要,毕竟她认为男女共处一室便丢了情欲本就是说笑的话,而今她叫拓跋宗走进院子之中,便是不看重这一点。
可偏偏拓跋宗并非是这样的人,即便是已经走进了西厢院的院门,他也仅仅是站在院门一寸的地方便听见了陈时念的声音,也只是往前走了两步。
恰到分寸的距离拓跋宗掌握的刚刚好,他站在院门口而陈时念站在房门口,此时此刻他们二人遥遥相望,瞧到这里陈时念只觉着事有些无奈,心想这男子难不成是块榆木脑袋吗?
“你离我那样远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吗?给我走近一些这么远,难道是要我喊着与你说话吗?赶紧给我走近一些。”
陈时念大声怒吼了一句,然而拓跋宗仍旧是不以为然,站在原地也没有要往前的意思,看到这里陈时念这才算是看出来了,拓跋宗并非是个榆木脑袋,而完完全全就是一块木头。
罢了罢了,指望这块榆木脑袋往前走,那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想到此处陈之牧只能是无奈地朝着院子之中走去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落在了拓跋宗的眼中。
男子瞧着女子正在一步步的往面前走来,垂直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握着拳头模样甚是紧张,他瞧着女子很快便走到了面前,当一张脸在面前放大之时这才反应过来陈时念早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陈姑娘如今已是深夜,男女本授受不亲,你又何须朝我靠近呢?这弱势叫旁人看了去,或者是旁人知晓了你的清誉该放于何处。”
一个武将突然之间变得这样文绉绉的着实是让陈时念觉着不太习惯,再听到男子这番所谓的大道理之时陈时念也是不喜,陈时念甚是轻蔑的口吻发出了一声哼,原来拓跋宗竟然是在想这事。
“那你同我讲讲,从前我们二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如今倒是的同我画的干干净净的界限了,到底是因为你如今是将军了我高攀不上,还是因为你如今瞧不上我了。”
女子咄咄逼人的说着这番话,她在说话之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拓跋宗面具之后那双眼睛,她此时此刻早已不知该说什么话,却还是想要逼迫拓跋宗回答。
谬论简直是谬论,拓跋宗一张脸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会儿变得通红。
这些年久经沙场他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可是在听到女子说的这番话之时着实是耐不住了红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陈时念,只见她如今倒是不以为然的模样。
面具之后的一双眼睛已经带上了一层害羞之意,饶是因为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再加上面前的陈时念实在是太过于直白,拓跋宗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怎的,你是不敢说话了吗?”
陈时念说话席间拓跋宗已是往后退了两步,谁知女子压根就不以为然,不仅如此她还得寸进尺的拉着拓跋宗的手。
左手被陈时念的双手死死的握着,怎样都无法挣脱开几斤转环之后,拓跋宗索性放弃了挣扎,无奈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硬着头皮说道:“从前是从前从前,你我还小,可而今不同你也到了及髻的年纪,而我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怎可能同从前一样呢?”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仅仅是因为如此吗?
陈时念半信半疑的停着拓跋宗所言的这番话,反正从拓跋宗口中所言的话陈时念完全不信。
罢了罢了她到底是知晓拓跋宗乃是个脸皮薄之人,即便这些年成了将军可是这一点还是无法改变,想到这里陈时念也不再打趣着拓跋宗只是问道。
“可有将我兄长他们二人带出来,我今日去阿图鲁府中的确是我的错,此事就莫要怪闲云了,他也是被我套出了话,可是我去之后才发现我弟弟并不在阿图鲁,你可知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拓跋宗摇摇头这还当真是不知晓,只是她今日前来倒也并非是为了她弟弟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今日在将军府的事情。
“日后你离阿图鲁的府邸远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莫要把他当做是好人,难不成你已经忘记了上一次在军营之中的教训了吗?今日他既能夸你好看,明日便能将你强抢了回去,若非是我今日帮你出头,恐怕你早已经是……”
说到这里拓跋宗戛然而止,后面的话他不愿说出来,于陈时念而言是一番侮辱,于他而言更是一番羞辱。
“所以你今天带我出来,仅仅是因为让我离阿图鲁远一点是吗?那你的今日当众让我喂酒是什么意思还同我……”
话尚未说完陈时念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双唇之上,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嘴巴倒甚是柔软,彼时脑海之中想到的竟然是拓跋宗柔软的双唇。
黑夜之中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勾起弧度,他好似很是期待女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然而陈时念也不是个没羞没躁之人,即便是生气却也只能活生生的将这番话吞回了肚子里。
罢了罢了有些话不问也